迫不得已乃改弦易轍……”
“真俞雲彤哩!”
“想必已死,不然必遭桎梏。
”
“那甯再揚也是故弄玄虛的了。
”
秦麗琪櫻唇乍啟,忽地花容一變,低叱道:“速覓地藏起。
”
霍文翔不遑尋思,身形離地疾射而起,落足庵檐,才将身形藏起,耳聞一片衣袂破空之聲,探首一望,隻見秦麗琪身周紛紛落下十數條紅衣人,最後電飛疾落下一藍衣少年。
這少年貌像霍文翔曾在何處見過,稍一尋思,即悟出在幕阜山中秦麗琪不假顔色之人,隻見秦麗琪面凝嚴霜,冷冷說道:“你來做什麼?”
藍衣少年神色謙和,抱拳一揖道:“賢妹一向可好?”
秦麗琪冷漠如冰道:“我不是很好麼?”
藍衣少年毫不以為忤,長歎一聲道:“這些年來,難道賢妹都不知愚兄心意麼?”
秦麗琪道:“你見我就是為了講這些話麼?”
藍衣少年歎息道:“愚兄并未失德,為何不蒙賢妹青睐,但無論如何,愚兄縱然海枯石爛,此情不渝……”
秦麗琪面色一變,藍衣少年忙道:“賢妹,請聽我說,愚兄深知賢妹欲獲星河譜、天龍丹、玉勾斜三寶,為此這些年來,奔波天涯,搜覓三寶下落,天幸不負,偵出一線下落……”
說時,面現得意之色。
瑤池仙子秦麗琪心中一動,神色仍是冷漠如冰,淡淡一笑道:“真的麼?”
藍衣少年道:“愚兄何曾騙過賢妹來,在紫府書生虞冰所居之側,發現隐秘洞穴得一幅藏寶圖,那天龍丹和玉勾斜與世傳有誤,分藏兩處,但山川形勢複雜,恕愚兄未能參透。
”
秦麗琪冷笑道:“以你穎悟絕倫,還參悟不透,無異一幅廢物,那星河譜呢?”
藍衣少年道:“在鐵少川手中。
”
“你怎麼知道?”
藍衣少年目露憂慮之色道:“賢妹還不知麼?大佛寺已血腥一片,慘絕人寰,鐵少川本拟将閻鵬展誘擒,怎奈武林群雄趕去,為他那絕毒暗器‘七巧螞蝗針’戮殺殆盡,因此他醒悟北鬥令再現江湖,非閻鵬展本人……”
突聞一聲陰恻恻冷笑傳來,道:“小輩你知道太多了。
”半空中落下一個黑衣蒙面老叟。
藍衣少年大驚失色道:“閣下莫非是鐵老前輩。
”
蒙面老叟沉聲道:“你不管老夫是誰?速獻出藏寶圖。
”
藍衣少年斷定老者非佛面人屠鐵少川,膽氣一壯,冷笑道:“未必見得。
”
蒙面老叟忽仰面笑道:“老伴,你也下來。
”
竹葉梢頂哈哈一笑,落下一個白發如銀,皺紋滿面的老妪,目注秦麗琪微笑道:“你就是秦姑娘麼?老身與令堂昔年至交,睽隔二十年,天涯一方。
”說着拿出一物,遞與秦麗琪,接道:“老身相煩姑娘帶交令堂,昔年借物,令堂一瞧就知。
”
秦麗琪見老妪掌心托着一隻白底烘雲小玉盒,不虞其詐,伸掌欲接,忽感一陣異香撲鼻,隻覺頭暈目眩。
老妪輕笑一聲,左臂疾伸,五隻鳥爪迅如電光石火扣在秦麗琪腕要穴上厲聲道;“方龍燦,你不取出藏寶圖,老身即将你心上人生生劈死掌下。
”
藍衣少年神色一變,怒道:“這等鬼蜮暗算,叫在下如何心服。
”
老妪冷笑一聲,右手掌迅自緊接在秦麗琪後心“心門”上,道:“人間殊色,我見猶憐,生死端操在你一念間。
”
秦麗琪人巳昏迷過去,面色蒼白如紙。
霍文翔暗中見狀大感焦急,卻投鼠忌器,猶豫不敢妄自出手。
隻見方龍燦長歎一聲,從懷中取出一束羊皮紙卷,遞與蒙面老者。
蒙面老者接過,也不展開察視,迳交與銀發老妪。
老妪立時哈哈一笑,挾着秦麗琪沖霄奔空而去。
方龍燦勃然大怒,手掌一揮,十數紅衣人出劍如電。
攻向蒙面老者。
蒙面老者雙掌一揮,逼出排空罡勁,劍勢立時蕩開,隻聞數聲慘嗥騰起,三個紅衣人震得倒飛出去,血噴如雨,栽地斃命。
老者人如玄鶴升空,去勢如電,轉眼疾杳。
銀發者妪挾着秦麗琪疾掠而去,進入一片松杉密林中,放下秦麗琪,點了她三處穴道,微笑道:“姑娘醒來。
”
秦麗琪悠悠醒來,隻覺渾身綿軟乏力,星眸睜處,隻見銀發老妪含笑站在身前,不禁怒道:“你究竟是誰?為何暗算于我。
”
銀發老妪鳳目射出兩縷精芒冷電,注視了秦麗琪一眼,輕輕歎道:“老身與令堂昔年至交,後因一事彼此反目,姑娘隻要帶交信物,就知老身來曆,還有小兒資質不惡,意欲求姑娘為偶……”
秦麗琪粉臉湧滿绯霞,怒道:“你胡說什麼?”
老妪微微一笑道:“老身在你身上點了三處穴道,無人可解,令堂如不應允婚事,姑娘活不過一月……”
忽聞一聲陰沉的冷笑從不遠處傳了過來,老妪面色疾變,大喝道:“什麼人?”右掌拂出一片罡勁,隻見落葉激飛,樹身晃動,勁風四溢。
林外忽遙傳來深沉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