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門柳左臂。
卻不料西門柳察覺老妪言詞不利,竟在一發之先出手,兩指疾點在老妪“期門”大穴上,身形疾滑兩步。
老妪低哼一聲,面色修變。
一旁少女大喝道:“你怎敢出手傷我娘。
”雙掌交互推出。
西門柳身形奇快,點傷了老妪之後,迅即移形換位,施展天星指法,将少女幼童點住。
老妪黯然一笑道:“我雖傷在你手,但你亦不能生離此地,外子在建造此山腹石室時,便在地底埋有地雷火藥,我坐椅下便有引藥暗鈕,适才你出指傷我之際已然制動,片刻之間你我将炸成飛灰。
”
西門柳心中暗驚,目光飛巡,隻覺已失翠蓮蹤影,知此女必将暗助自己,淡淡一笑道:“鐵夫人你太自恃了,在下如無十成把握,豈能輕身涉險,何況在下亦無傷害鐵夫人之意。
”
老妪鳳目注視了西門柳一眼,道:“看來尊駕并非西門柳了。
”
“不錯,在下憑易容藥物扮作西門柳模樣,卻仍被老夫人察出,老夫人智慧之高,在下由衷欽佩。
”
老妪道:“如非書信瞧出破綻,尊駕易容之巧當無法察出。
”說着語音略頓,又道:“尊駕既未有傷害老身之意,真正用心何在?”
西門柳道:“尊夫暴戾陰毒,為惡武林,而且狡詐如狐,雖詐死巧騙,卻未能逃過天下英雄眼目,在下非如此做法,豈能使尊夫就範。
”
老妪淡淡一笑道:“尊駕錯了,外子視武林霸業重如泰山,家小等是身外之物,尊駕必将激起非常之變。
”
她雖不恥鐵少川所為,但也不願受人挾挾,運用智慧謀取脫身。
然而,霍文翔見識大長,思慮周密,聞言即知老妪心意,不禁莞爾笑道:“老夫人徒勞唇舌,在下豈是受那恫吓危言之人。
”
老妪沉聲道:“那麼尊駕瞧瞧是否能生離此室?”
西門柳目光一巡,竟發現大廳四周布有數十黑衣人物,面目森冷,太陽穴高高隆突,個個兵刃在握,一望而知都是一身武學内外并修的能手,當下淡淡一笑道:“在下對地雷火藥尚且不懼,老夫人何必叫人送死,在下不願戮殺無辜。
”
老妪道:“尊駕未免太自負了,老身三人被尊駕搶制先機才為所制,真正放手一拼,尚不知鹿死誰手,這些人均有絕藝在身,聯手合攻,恐尊駕難逃亂刀分屍之劫。
”
西門柳冷笑道:“未必見得。
”
突然,一個額生銅錢大小黑痣,枯削長臉者叟道:“夫人,他不是西門柳麼?”
老妪答道:“此人易容之巧,幾乎将老身蒙過,金雄,你等無須顧忌,若不敵即将老身三人殺死,免令主有後顧之憂。
”
金雄不禁一怔,心中大感為難道:“我鑒人石府機關多半已鏽滞失效,地雷火藥為地下水源浸濕不能引發,雖然如此,屬下已遣人外出調集府中能力,諒此人插翅難飛,老夫人不必憂慮。
”
西門柳聞言知翠蓮已暗中弄了手腳,不禁暗贊此女真個靈慧機智。
石室外一條黑影忽疾射而入,身未落實,語音急躁道:“金兄,鑒人石府已被封死,無法外出。
”
金雄不禁面色大變,目中怒火如焚,身形一晃落在西門柳丈外,厲聲道:“朋友可别怨金某心辣手黑。
”說着手中長劍一招“丹鳳展翅”斜揮劈出,寒芒電閃,襲至西門柳肋下五雨之際,震腕幻出三朵劍花,分襲三處重穴。
西門柳不閃不避,視淩厲劍勢如無睹,左腕一刁,“烘雲托日”,掌臂敲向金雄下颚。
此招使得神妙之極,“委”的一聲,金雄如受鐵錘猛擊,颚骨全碎,狂嗥一聲,鮮血噴出,仰面倒下,長劍雖觸及西門柳身軀,卻被震了開去。
西門柳右臂迅如電光揮出,将長劍奪在手中,“順手推丹”一揮,金雄一顆六陽魁首離腔流出丈外,噴血如泉。
老妪看得心頭不由自主地泛上一股寒意,暗道:“此人武學詭異奇幻,竟瞧不出是何宗派,不知是何來曆。
”
西門柳冷冷說道:“老夫人何必令無辜送死。
”
語音未落,五條身影電閃欺前,其中一個老叟手捧一截烏黑光亮鐵筒對準西門柳,道:“朋友,你知道老朽手中乃是何物?”
西門柳淡淡一笑道:“見不得人的鬼祟暗器不值寓目。
”
老叟厲喝道:“住口,這是老夫昔年震懾武林之‘五雲捧日烈火斷魂釘’,朋友死在眼前尚敢狂妄。
”面色一變,大喝道:“動手。
”右手橫踏,拇指一按卡簧。
其餘五人倏地兵刃出手,寒光電奔,左手疾打出獨門暗器。
時機拿捏得真準,卡簧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