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謂逆血神功施諸人身,愈是武功高強之人,其所受的痛苦不堪想像,宛若萬蟻噬心,陰火蝕髓,隻有星河譜内一宗武學可予解救。
”
群雄一聽星河譜,更是心神猛震。
葛甯歎息一聲道:“果然不出葛某所料,蒙面老人志在星河三寶,看來兩位掌門人性命無憂,不過武林前途險惡堪慮。
”
那短發光額,貌像醜惡的老者忽冷森森出聲道:“朱老師所說是真麼?”面色狂傲無比,語氣淩人。
朱風翔望了他一眼,道:“朱某所言句句是實,可惜桑松清巳歸道山,事無對證。
”
貌像醜陋老者忽身形一晃,如箭離弦般射向武侯祠内而去。
群雄認為他必發現什麼!紛紛疾射入内,隻見老者已燃亮武侯塑像前長明燈,凝神觀察塑像一眼,忽緩緩伸出兩臂,神座之下赫然顯明露出五尺見方洞口,内有石級而下,似甚深遽。
老者怪笑一聲道:“我隻道此賊身懷異學,有五遁之能,原來是另有通道逸去。
”說着望着洞穴須臾,搖首輕笑一聲道:“老朽還要留着這條老命多活幾年,不想輕身涉險……”
莫維英冷笑道:“貪生怕死之輩,還敢闖蕩江湖,不怕丢人現眼!”
老者嘿嘿冷笑兩聲,目中逼射兩道懾人寒芒,道:“你罵誰?”
語聲森嚴駭人,令人不寒而懔。
莫維英性烈如火,冷笑道:“罵你!”
老者面色一寒,眉宇間隐隐泛出殺機,沉聲道:“久聞你掌力雄厚,能裂石開碑,老朽極願見識。
”接着發出一聲宏厲大笑,身形鸢騰,兩臂急如電光石火一式“日月争輝”拂出,一片陰寒潛勁罩襲而下。
莫維英冷笑一聲,望左滑開五尺,雙掌一翻疾迎,吐氣開聲,高喝道:“打!”
隻聽轟的一聲,掌力相接,勁風四溢,莫維英隻覺兩腕震得火辣辣地酸麻,心中一驚,但見那老者身形突化“飛鷹攫兔”撲下,雙手十爪挾着銳嘯破空勁風抓向莫維英胸腹重穴。
武林群雄大驚,均知莫維英遇上武林已臻化境高人,搶救不及,跟着莫維英就要喪生。
突然,風雪漫天中送來一聲清澈朗嘯,嘯音傳來甚速,一條身影迅如奔電由殿外飛掠入内,橫插在莫維英及短發老者之侗,身法迅快一轉。
那短發光額,貌像醜陋老者抓勢雷厲萬鈞,萬萬不能撒手,頓時抓中飛來身影兩肘,隻覺十指一軟,從那人身上卻發出一種反彈之力,震得倒飛了出去。
燈影一晃,人影落定,隻見來人是個年輕潇灑,三绺黑須,玉面星目的中年書生。
面像醜陋的老者彈飛飄旋落地,震怒異常,隻聽耳内突傳來一個低微語聲道:“藍老哥哥,休要動怒,如非小弟,豈不要喪生你那兩支鷹爪之下,這莫維英大有蹊跷,不如留下性命,從他身上可找出蒙面老叟真正來曆,你我卻要裝作互相不認識。
”
原來那短發光額老者正是塞外人魔藍景輝,中年書生無疑的是霍文翔。
塞外人魔藍景輝猛然省悟,面色由怒轉和,哈哈笑道:“老朽江湖半生,少有人接下老朽這一式‘混元鷹爪’之下,尊駕居然能接下毫無傷損,極是難得。
”
霍文翔鼻中冷哼一聲,轉面向單掌開碑莫維英微笑道:“雙方毫無怨隙,大可不必意氣用事,拼個你死我活,徒贻江湖笑柄。
”
莫維英面色一紅,抱拳笑道:“多承閣下相助,莫某銘感五内,其實莫某與這位老師本無怨隙,怎奈瞧不慣他那狂傲淩人之态。
”
塞外人魔藍景輝怒哼出聲,目光炯炯逼射在莫維英臉上。
單掌開碑莫維英卻也怒焰逼吐,大有将藍景輝生裂活噬,方消此恨。
燈光瑩瑩,一室岑寂,雙方情勢再度劍拔弩張,氣氛深沉。
霍文翔哈哈一聲朗笑道:“莫老師滇南名宿,武林高手,須知一時不忿,易招緻酷烈之禍,顯然都是為朋友助拳,以武林大局着想,何必妄動意氣,令親者痛,仇者快,其實……”說時望了望藍景輝一眼,接着道:“莫老師是誤會了,這位老師積性難改,面惡心善,在下知之甚深……”
藍景輝冷笑道:“什麼!你可能說出老朽來曆?”
霍文翔淡淡一笑道:“尊駕是要在下說破來曆麼?恐尊駕未必情願吧?”語聲微微一頓,突轉話鋒道:“在此七日内,在下無一日不至武侯祠内窺探,卻未曾料到神像座下另有通道,但在下可斷言洞徑内毫無攔阻,蒙面老賊及其羽黨早挾持兩大掌門等人鴻飛杳杳了。
”
莫維英抱拳一揖,道:“兄台高姓大名,師承來曆可否見告?”
霍文翔道:“不敢,在下名喚畢玉樓,天南五指癡道人門下。
”
癡道人在中原武林中甚是陌生,莫維英不便詳問,道:“原來是畢老師,失敬了。
”
群雄中聞聽洞徑無阻,不禁豪氣頓生,當下便有數人拾級而下。
霍文翔徽微一笑,轉身飄然走出殿外。
天色檄曙,大雪稍霁,寒冽砭骨,隻見鐵臂蒼猿背倚着古柏幹上,面色慘白如紙,霍文翔歎息一聲道:“尊駕傷勢諒無礙,但三月之内不得妄用真力,當可痊愈。
”
群雄已随着外出,神鞭無影葛甯道:“葛甯也罹受毒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