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星河秘笈,未必投在老朽門下,豈非同道于盲。
”
“雖有星河秘笈,但無天龍丹,也是枉然。
”玉皇觀主冷冷答道:“我等不可錯失良機,立即動身去搜覓虞冰後人吧,各位施主勿妄起異心,免罹喪身之禍。
”
說着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二十餘粒朱紅丹藥,道:“這丹藥可以阻止諸位施主三個時辰傷毒不發,内力如常無異,貧道必按時賜藥,随本觀主下去吧。
”
立即有一背劍道人接過丹藥,一一分發。
東方旭将丹藥接在手中,端詳了一眼,丢在口中服下,道:“倘或我等在這三個時辰中全力襲擊貴觀,将如之何?”
玉皇觀主冷冷一笑道:“莫說敝觀已有萬全準備,即是各位施主亦無此之愚,于事無補,于已有損,智者不為。
”說着手一揮。
道衆立即每人擇一稽首道:“請!”
群邪為勢所逼,滿臉不忿之色,默默随着道衆出觀。
喪門許平、吊客紀靈目露怨毒光芒,悻悻随着碧髯道人走去。
午刻已後,天水城外狂風甚勁,塵砂漫漫,輪日顯得昏黃。
風砂彌空中,隻見三條身影在風砂中疾馳,其中有一嬌俏紅影,正是九尾天狐車素玉,身後緊随着俗裝打扮,背劍面目森冷的中年人,不言而知是玉皇觀道士喬裝扮易,混淆他人眼目。
車素玉内心痛苦萬分,悔恨交加,一念之差鑄成大錯,因她内心悔悟,暗中已提高警覺,方才掩飾得極為巧妙,卻滴酒未曾入喉,所賜朱紅丹藥,亦未服下,決心亡羊補牢,挽回頹勢。
她回面道:“如此胡亂奔竄,究竟目的地何處?”
一個馬臉中年人冷笑道:“姑娘不必多問,離此不遠有一間石室,内有人在相候爾等。
”
“可是丐幫門下麼?”
“姑娘委實聰明穎悟,一猜就知,可惜……”
底下之話卻隐忍不言。
車素玉微喟了聲道:“貴上圖霸武林之雄心壯志,實令人刮目相看,武林中各大門派都遣有卧底之人,事無纖細,都難途他的耳目之下,可惜……”
馬臉中年人面色一變道:“可惜什麼?”
車素玉正色道:“百密一疏,那星河秘笈謀圖多年,尚未能到手。
”
那馬臉中年人陰森森地發出嘿嘿冷笑,道:“這個麼,無須姑娘過慮,遲早總是我們令主囊中物,天下事并無一蹴即成,垂手可獲,端在智慧運用高下。
”
車素玉颔首微笑道:“這話委實不錯,方才那百花翁詭計令人叫絕,我等俱是武林知名人物,卻騙得深信不疑。
”
說着眼前已隐隐現出一間石屋位在黃土高丘下,馬臉中年人道:“到啦!”身形疾掠在石屋門前,低喝道:“丙化子。
”
屋内并無動靜。
馬臉中年人神色一變,右臂向肩頭疾挽出一支寒光閃閃青鋼長劍,左腿狂擡,踢向木門。
“碰”一聲巨響,木門被踢得往内飛去,馬臉中年漢子電閃射入。
屋内僅一榻一幾,榻前橫陳着一具老丐屍體,胸骨折陷,鮮血尚泊泊流出,看來老丐被人用重手法擊斃不久。
車素玉與另一中年漢子跟蹤掠入屋内,見狀一怔,車素玉輕笑一聲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來貴觀主棋差一着啦!”
馬臉中年人冷笑一聲道:“未必,丐幫天水分堂幾乎一半都是咱們卧底之人,死去一個無關宏旨,倒是要查出兇手是誰!”
車素玉道:“那就奇怪了,這麼多人派出天水丐幫分堂卧底,而未發現桂秋葉竟是天水堂堂主。
”
“車姑娘不知個中内情,無須多費心機猜測。
”
九尾天狐嫣然一笑道:“此人系喪命在百花門下尊駕不知道麼?”
兩人不禁一怔。
蓦地。
門外傳來一聲陰恻恻笑聲道:“車姑娘目光委實銳利,可是你也難逃無常之禍。
”
車素玉一掌拂去,身形疾若驚鴻般射出門外,隻見四個奇裝異服的碧瞳百花門下一列橫身阻住去路。
兩匪徒并未随着竄出,門内疾射出一支響箭,穿空沖霄,帶起一溜震耳銳嘯,在半空中爆射出漫天紅焰。
四名百花門下各持着一柄淬毒長劍,大喝一聲,攻向車素玉,藍光電奔,招式狠辣無比。
車素玉卻先發制人,右掌劈出一股陰毒寒罡,排空如潮,身形騰空拔起,左掌扣着一把“白骨穿心針”,暗運罡勁灑下一片網形芒雨。
四個百花門下雖警覺車素玉暗器襲來,但仗着一身玄罡護體,絲毫不畏,大喝道:“賤婢你還不納命來麼?”藍飚飛虹,絞襲交錯,踹足騰空揮去。
豈料“白骨穿心針”無堅不摧,數量又多,四百花門下隻覺身上一麻,那“白骨穿心針”透穴而入,循着血行攻心而去,悶嗥出聲,身形如斷線之鸢般墜地。
玉皇觀兩匪徒此時雙雙掠出,大笑道:“車姑娘好……”
話猶未了,隻覺心頭一麻,立即倒地,馬臉漢子慘笑道:“姑娘你将後悔無及了。
”言畢氣絕死去。
原來車素玉早料到兩匪徒必在此時竄出,身形飄落之際,已扣着兩枚“白骨穿心針”匪徒人影一現立即出手,迅如閃電,兩匪不防車素玉猝施毒手,遂罹喪生之禍。
車素玉身一沾地,迅即劈開一枝百花門下手中毒劍,向兩匪徒斬下,顱襲藕切,死狀互異。
她動作迅快,毒劍又置回死者手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