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視極高,剛愎任性,白衣邪君為了除去異己,不為所用,悉遭慘死!”
席仲廉冷冷一笑道:“慘遭白衣邪君殺害的高手想必武幫主定知如數家珍了,武幫主亦非貪生怕死之徒,何畏白衣邪君如此之深?”
武耀煌老臉一紅,道:“席兄且莫譏刺武某,若易身相處,諒席兄亦不例外。
”說着略略一頓道,“白衣邪君昔年與武某攀交時,僞貌忠義,談吐不俗,武某欽佩他那一身超凡絕俗武學,不禁引為知己,他又故作清高,詭秘行迹,故武某與他相交僅彼此二人外,敝幫無有他人知情,之後他更隐在暗處解救敝幫數次危難……”
藍九梅道:“武幫主因此更視他如莫逆肝膽之交了。
”
武耀煌颔首道:“事實上武某亦是如此想法,一日。
他約晤武某于九華絕頂,論及武林大局,隐有圖霸武林之志,詢武某願相肋否,武某自然一口應承……”說着忽仰面長籲了一聲,接道,“屈指算來,那該是七年前的事了,盛暑炎伏,武某突奉他密書相召趕往九華絕頂,抵達後已有八人先在……”
席仲廉道:“那是什麼人物?”
武耀煌苦笑道:“均是詭秘本來面目,默不作聲,白衣邪君忽現身,手持九道錦囊,每人分發一道,書明去處,到了地頭才準拆閱,并言為了整個武林,不得不慎重從事,希我等見諒,他已準備一席盛宴與我等餞行。
”
藍九梅道:“宴無好宴,諒不是什麼好吃的東西。
”
武耀煌擡目一笑道:“被藍老師說對了,當時不曾發覺,到了地頭拆閱錦囊如命行事,并限于下月月圓時分準時趕回九華絕頂。
”
藍九梅道:“但不知奉命辦何事。
”
“除掉雷州三霸!”
席仲廉道:“殺得好,雷州三霸罪惡如山,擢發難數,但三霸并非易與之輩,武功怪異,爪牙甚衆,武幫主獨自一人,恐難成事吧!”
武耀煌點點頭道:“本難如願,幸遇追命華陀匡華陽暗中相助,僥幸将三霸除掉,匡華陽在旅邸忽謂武某身罹奇疾,最多活不了十日之期,武某心中盤算日期,十日之後即是月圓時分,不禁駭然,也不說破,隻懇求匡華陽相救。
匡華陽當時面有難色,經不起武某苦苦相求,遂察視武某脈象,突握住右臂疾掠而出,一口氣奔往深山内,其快無比,中途又不準緩氣,直至兩腿紫腫才行停住,迅點了兩處穴道并命卧下。
”
藍九梅微笑道:“匡華陽醫技通神,無異華陀再世,可惜多年來竟不知他音信,恐已仙去。
”
武耀煌接道:“匡華陽不知在何處抓來一條黃鱗毒蟒,将他觸怒,在武某左腿上猛咬了一口,竟命武某行功逼驅蛇毒,又解了兩處穴道,此時身受之苦使武某恨不得即死,如此足足有兩個時辰,匡華陽哈哈大笑道:‘好啦!’即欲離去。
武某忙出言暫請留步,懇囑請其勿宣洩治療武某傷毒之事。
匡華陽略一沉吟,笑道:‘匡某并未問武幫主如何罹受毒傷的,自然也不會向外人提及。
’言畢飄然離去。
”
席仲廉道:“之後呢?”
武耀煌道:“武某詳算日期,隻有兩天趕至九華絕頂,此事經武某慎重思考,隻覺無法避免,倘躲開避不見面将為飛鷹幫及家小帶來覆巢之禍,是以日夜不停,兼程趕奔,到達九華絕頂時已延遲了半個時辰,武某藏身暗處暫不與他相見……”
說着似憶起前情,目中微露駭悸神光,長歎了一聲,接道:“武某藏身之處因居高臨下,瞧得極為清楚,八人業已先已到達,白衣邪君不知說了什麼,那八人似張惶失措,轉身逃奔,但身才一躍出,忽慘厲嘶-一聲摔跌在地,并破口大罵白衣邪君。
白衣邪君面泛惡毒獰笑,并斥八人至死不悟,直指八人真實姓名及僞善罪行。
所以武某才知他們真實來曆,這八人受盡痛苦,油盡髓枯,身化一灘黃水,直瞧得武某驚心駭魄。
這時白衣邪君忽目中泛出焦燥不甯之色,自然是久久不見武某返回之故,須臾武某才繞道絕頂那片平坦窪地,白衣邪君目睹武某返回,眼中閃出一抹駭異神光……”
藍九梅道:“他駭異武幫主為何不毒發身死。
”
“不錯!”武耀煌道,“他是這樣想,但他不得不和顔悅色詢問武某為何延誤約定時刻,心疑武某先到已窺見方才情景。
武某胸有成竹,神色泰然,說出此行詳細經過,幸不辱命将雷州三霸除掉,趕返途中行至騎田嶺中不幸為一怪蛇所噬……
白衣邪君頓時面色一變,道:‘是何怪蛇所咬!’
武某答道:‘是一黃鱗毒蛇,此蛇平生罕睹,武某怒發将蛇劈斃後,一陣頭重目眩倒地,顯然毒發,隻覺血行加速,全身脹裂,漸漸昏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忽蘇醒過來,月明在天,已是深夜,掙紮立起,但感虛軟乏力,見蛇屍仍在,撿拾囊内蹒姗離了深山,擇村野而行,幸相遇一走方草藥郎中,即求治蛇咬之方,并取出蛇屍一瞧。
那走方郎中一見蛇屍,不由大驚失色,連稱奇怪,謂此蛇稀少難見,毒性強烈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