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何仇竟斬盡殺絕!”
那人呵呵大笑道:“尊駕倒是幹脆,在下欲拜望貴門主,鬥膽相求尊駕帶路!”
閻尹身後忽掠出一雙匪徒,各持兵刃,雙雙大喝出手,刃光電奔,迅厲無比砍向那商賈中年人。
蓦地——
隻見那中年商賈肩頭忽飛湧出一股刀氣,寒飙疾閃,一雙匪疾-聲未出,攔腰斬成兩截,飛堕在地,鮮血噴濺了幾乎三丈方圓。
中年商賈肩頭鋼刀并未現離鞘模樣,嘴角含笑,神色自若。
閻尹面色大變,前邁了一步,右手掣出一柄鋼頁折扇,足有一尺七八,冷笑道:“閣下刀法着實不凡,老朽願領教數招絕學。
”
商賈哈哈大笑道:“何止不凡而已,尊駕倘接得在下三招,在下掉面就走。
”
閻尹道:“好大的口氣,閣下請賜招吧!”
商賈擡臂按肩身軀疾旋,刀飙狂吐,勢如飛虹電掣飛出,刀氣重逾山嶽。
閻尹心頭一驚,身法奧妙,疾閃開去,手中鐵扇霍地展開,幻出漫天扇影夾着耀目生眩寒光攻出。
隻聽一片密集金鐵交鳴撞擊聲,閻尹身形踉跄倒退出三步,血湧氣逆,駭然猛凜。
商賈大笑道:“好,還有兩招。
”
言出刀出,刀勢如山,嘯風雷賈奔。
閻尹鐵扇迅急煽開,一片光影中飛出肉眼難辨芒雨飛針。
隻見兩人身影猛地如飛躍了開去。
商賈面色肅凝,雖未被閻尹扇中發出牛芒飛針所傷,但心頭暗感駭然,他不驚異閻尹能接下他三招,卻悸懼閻尹身後的白灰邪君,恐非敵手,冷冷一笑道:“尊駕居然能接得在下三招,果然強将手下無弱兵,在下說話不能不算,請帶話貴門主,就說有在下這麼一個人要找他!”
閻尹道:“老朽記住了。
”
商買中年人微微一笑轉身快步走去。
閻尹面色慘白,忽張嘴噴出一口黑淤血。
匪徒們大驚失色,紛紛趨前扶住道:“監令怎樣了。
”
閻尹搖首泛出一絲苦笑,道:“不妨事!”在懷中摸出三粒朱紅丹藥吞下,長歎一聲道:“我們走吧!”
忽聞風送入耳,聲如枭嗚喝聲道:“慢着!”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閻尹等人此刻宛如驚弓之鳥,聞聲面色一變。
隻見一個貌如鸠母的布衣老妪,身後緊随着八個面目怪異,裝束不似中原人物門下,不知何時,已立在六七丈開外皚皚白雪中。
布衣老妪身如飛鳥,一躍落在閻尹之前,目睹雪地中倒着四截及身分兩半獅面老者屍體,目中閃出一抹駭異神光,道:“死者是何人所殺?”
閻尹定了定神,道:“女俠真欲知道麼?”
布衣老妪道:“老身不敢當女俠之稱,卻欲知曉死者為何人所殺?”
閻尹描叙中年商賈穿着模樣。
老妪冷冷一笑道:“原來是他!”
閻尹面露驚喜之色道:“女俠知此人來曆麼?敢求賜告如何?”
“你我并非同道,恕難相告!”布衣老妪面色一沉,冷冷笑道,“你等是否白衣邪君門下。
”
閻尹聞言心神暗震,道:“不錯,老朽等俱是白衣神君門下。
”
“神君!”布衣老妪喋喋怪笑道,“好大的口氣!”
閻尹道:“請問女俠是何來曆。
”
布衣老妪冷笑道:“天魔宮。
”
閻尹暗道:“怎的今日如此晦氣,頻頻遇見辣手勁敵,看來本門是楣運當頭了。
”暗歎了一聲,道,“本門與魔宮井水不犯河水,找本門做甚。
”
布衣老妪面色鐵青,道:“魔宮三女風聞已落在你等手上,快快放出,不然别怨老身辣手無情。
”
忽聞格格嬌笑傳來:“郭香主,我等安然無恙!”
布衣老妪猛地轉面,隻見三個短衣豹裙苗裝少女一列橫身屹立在不遠處,藕臂雪股裸裎,明眸皓齒,秀發披肩,風姿嫣然。
閻尹等群邪瞧在眼内,雖身在險中不由心神一蕩。
布衣老妪呆得一呆,道:“你們怎會在此處。
”
中立一女疾若驚鴻飛掠面前,嫣然嬌笑道:“香主,我們三人遇險不錯,與他們似不相關連。
”挨近布衣老妪身側附耳叽叽喳喳說了一陣,背地手持一物遞與布衣老妪手中。
布衣老妪目中閃過一抹異芒,低聲道:“此物你借了來麼?”
苗裝少女點點頭。
布衣老妪森寒目光掃視了閻尹等人一眼,道:“老身欲查問數人,望諸位自動報出萬兒。
”
群邪下禁怒形于色。
閻尹右掌一擺,詫道:“這是何故?”
布衣老妪道:“魔宮三女險被兇邪所算,所遇者均是黑衣蒙面,三女仗着機智武功幸能逃脫,兇邪等卻窮追不舍,三女藏身隐處甩脫,窺見群邪聚飲,耳聞數人姓名甚真,是以查問。
”
閻尹雖是黑道巨擘陰險狠毒,換在平日那能按忍得下,無奈身受重傷,抑制着一腔怒火,微微一笑道:“老朽閻尹。
”
群邪一見監令自動報出姓名,紛紛高聲自道來曆。
布衣老妪回顧那苗裝少女道:“有麼?”
苗裝少女秀眉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