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閃出三個佩着柳葉刀漢子,其中一人嘿嘿發出淫邪笑聲道:“好漂亮的妞兒,給大爺抱抱好麼?”
但一眼瞧真後随一騎上的漢子,不禁臉色大變,驚呼道:“那不是苗副香主麼?”
兩人正是春芙及苗凱。
春芙面一寒,叱道:“瞎了眼的東西!”
“叭”的一聲脆響,那出言輕薄漢子嘴上挨了一下重的,頓時左頰紫腫老高,口角溢血,蹬蹬跌出兩步。
另一漢子抱拳躬身道:“姑娘是……”
春芙叱道:“姑娘名叫春芙,君上身側廿四金钗你聽說過麼?”
忽從不遠處傳來宏亮笑道:“姑娘回來啦,他們三個無知冒犯,你就原諒這一遭吧!”
一個面如黃臘,蠶眉蛇眼,長須及腹,年約四旬,身着一襲灰色長衫中年人疾步而至,目睹苗凱,神色一驚,道:“苗副香主别來無恙?”
春芙笑道:“佟舵主,苗副香主恐認不得你了,他身受重傷,神智迷失,須調治旬日半月才可恢複。
”
佟姓中年人聞言呆得一呆,道:“這卻是為何?”
春芙道:“說來話長,非一言可盡,而且非向君上一人禀明不可,佟舵主,請速準備一乘藤兜與苗副香主乘坐。
”
“有,佟某備兩乘就是。
”佟姓中年人一瞥手下示意速去,繼又問道,“姑娘同行還有人呢!”
春芙面色一寒,道:“死了,死得很慘!”
佟姓中年人不禁一怔。
苗凱突出聲道:“佟南甫,你問得太多了!”
呆滞目光忽泛現一抹殺機。
春芙忙道:“你目前切不可動氣,防傷勢轉劇。
”
苗凱鼻中微哼一聲,雙目眼簾緩緩閉合。
佟南甫驚得面色慘白如紙。
這時八個精壯-悍漢子分挽着藤兜放下,春芙摻着苗凱下騎坐在藤兜上,回面向佟南甫嬌笑道:“佟舵主切莫放在心上,苗副香主神智不清,時好時壞,暴爆易怒,不過佟舵主謹防強敵來襲……”
佟南甫面色轉和,欠身笑道:“佟某怎敢!”
春芙坐上藤兜,纖手疾揚,喝道:“走!”
八個精壯漢子倏地擡起,健步如飛而去。
山勢險峻,苗凱默記形勢,沿途險卡伏樁見了春芙自然放行。
哀牢山均是合抱參天古木,榛莽深林,霧瘴彌漫,更隐藏毒禽猛獸險惡無比,人迹難至。
天魔宮既屏藩險惡,寸寸有險,步步死域,外人更難一至。
費了半日時光,方至一處激流騰湍,虺奔如雷澗谷前停下,苗凱忽聞春芙傳聲道:“對澗就是天魔宮了。
”
隻見春芙纖手一揚,擲出一彈丸狀物,半途爆散五色雲彩。
蓦地——
水面下疾冒起數十支鐵柱,錯落橫斜,不規則已極,那擡兜健仆猛然挽起走下鐵柱步法有緻,絲毫無有錯失,而且迅快如飛。
過了澗流,兩乘藤兜便放了下來,即聞一聲朗笑道:“春芙賢妹回來啦,愚兄望眼欲穿已久。
”說時崖角忽轉出一英氣勃勃苗裝少年,約莫廿五六,腰間佩帶一柄軟鋼緬刀。
苗裝少年長得雖不英俊,眉目間卻*泛豪邁英氣。
春芙面色一紅,嗔道:“鍛羽而歸,待罪之身生死未蔔,招舵主還有這心情說笑!”
苗裝少年不禁一怔,又見苗凱神色慘淡,詫道:“副香主?”
春芙道:“他認不得你了。
”
隻見苗凱注視少年艮久,喃喃出聲道:“招英傑!”
苗裝少年情知有異,道:“兩位請上路吧!芙妹,愚兄找個機會再與你晤談吧!”
春芙白了招英傑一眼,轉面與苗凱雙雙走去。
沿途山徑險嗽,伏樁隐隐,約莫頓飯光景,前途現出一幢大宅院。
春芙低聲道:“到了!”
苗凱道:“這就是天魔宮麼?”
春芙道:“不是,此所宅院乃天魔宮外總堂,苗凱也住在此,一入其内,賤妾就無法予公子照顧了。
”
苗凱點點頭道:“這個在下知道,一切照原定之計行事,姑娘更須小心,再說招英傑是個人物,姑娘莫辜負他一片深情。
”
春芙玉靥一紅,嬌羞道:“賤妾與他并無什麼,公子不要管他。
”
此刻,大宅院内紛紛走出廿餘人,老少不一,顯然他們已獲有傳訊,隻見一身着绛紅長衫廣頤濃須老者走出一步,沉聲道:“苗副香主,你知罪麼?”
苗凱神色木然。
春芙冷笑道:“廖香主,我花了多大力氣才将苗副香主帶回總堂,就為的送與廖香主治罪麼?”
绛紅長衫老者吃春芙一陣頂撞,不禁面色煞白,呆得一呆,道:“春芙姑娘,你這話是何意?”
春芙道:“廖香主知否我等所遇強敵是誰麼?哼!就是十個廖香主你也照樣死無葬身之地,苗副香主能全身回來,那是天大幸運,君上也未必将他治罪,廖香主說此話未免言之過早。
”
绛色長衫老者不禁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