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怨我出手無情。
”
錦衣豹子梁豪,右臂一振,幻出漫空指影,向苗凱身前罩去。
苗凱冷笑道:“好指法。
”左手一晃,隻聽梁豪發出一聲驚呼,身形奔空而起,突又斷線之鸢般摔下,“嘭”的一聲響仆栽于地,倏又彈身躍起,但卻摔得氣血逆翻,眼冒金星。
方天齊等人大感駭異,均未瞧出梁豪為何落敗。
甚至梁豪本人也不明不白,不知苗凱施展何種手法将自己腕脈扣住甩起半空,隻覺武功宛如失去,摔跌在地後,武功突又恢複。
衆目睽睽之下,情何以堪!錦衣豹子梁豪面色鐵青,目如噴火,一聲大喝出口,再度強攻出手。
苗凱卻身法奇奧無比飄了開去,目注方天齊皺眉道:“苗某不想傷人。
”語聲甫落,梁豪已自挾着一股如山勁風襲來,苗凱冷笑道:“自不量力。
”右掌猛迎,“叭”的擊實在梁豪胸脯上。
梁豪悶哼一聲,頹然倒下昏迷不醒。
方天齊大驚失色。
苗凱道:“他隻睡卧上兩個時辰,便可恢複自如了,在下酒食已飽,多謝峒主寬待,意欲先離席回房,諸位不妨慢用。
”嘴角雖泛笑容,卻語聲冰寒澈骨。
方天齊大感面上無光,赧然苦笑道:“手下無知,為了要見識堂主曠絕奇學,緻有冒犯,望乞海涵,老朽奉陪堂主去賓舍。
”
苗凱道:“不敢,在下還記得路徑。
”
方天齊呵呵大笑道:“老朽身為地主,豈能如此無禮。
”
兩人并肩離去,進入賓舍後,苗凱即道:“在下為何執意告辭回房,峒主手下可能有奸細滲入,梁老師落敗,他們會利用仇恨心理,挑起一場軒然大波。
”
方天齊微笑道:“其實苗堂主太多慮了,敝峒個個忠心不二。
”
苗凱冷冷一笑道:“真的麼?”神态冷漠無比,接道,“峒主請便吧,在下需小睡片刻!”
這無異是逐客令,使方天齊大感難堪,但姜是老的辣,面色平靜微笑道:“堂主勞累,請早點卧息,老朽也不打擾了。
”說着告辭退了出去。
方天齊越想越不是味道,本來讓錦衣豹子梁豪殺苗凱驕銳之氣後,再用手段籠絡收歸己用,卻不料苗凱武功竟然高深莫測,已臻化境,反弄巧成拙,無法轉圜。
蓦見迎面人影一閃,現出一苗裝中年漢子,禀道:“禀峒主,賓舍附近已布下十三道伏椿,卻已為苗凱所發現……”
“什麼?”方天齊面色一變,喝道,“這是何人吩咐?”
那中年漢子目露悸容道:“梁爺吩咐的!但方才峒主告辭退出後,苗凱似又有什麼話欲向峒主面告,開門後卻發現我等下布伏樁,面色立現冷森殺機,屬下忙道奉命防護,以免意外。
苗凱面色略霁,道他睡卧時不許驚擾于他,否則格殺勿論!”
方天齊目光眨了眨,道:“此人甚受君上寵信,言出法随,暫不可觸怒于他,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梁豪他已醒了麼?”
中年漢子道:“峒主與苗凱離座後,梁爺即已醒來。
”
方天齊略一沉吟,快步走去,隻見錦衣豹子梁豪坐在檐下一角,面色陰沉不憤,忙笑道:“梁豪,你怎麼如此想不開,我等既定之策便是把苗凱收歸我用,為何定須結怨不可!”
梁豪立起道:“屬下總覺苗凱神态冷傲,似永不緻為我等所用。
”
方天齊哈哈笑道:“這個毋庸挂慮,你先回去吧!”
錦衣豹子梁豪怏怏不樂,返回所居。
四更将殘——
梁豪宅中忽冒起多處火頭,轉瞬烈焰沖天,濃煙彌漫,整個大宅浸入一片火海中。
更奇怪的是宅中竟無一人逃出來。
那大的火早就驚動了方天齊,派出甚多人手趕去救火,一面急急望苗凱所居走去,暗命高聲救火驚醒苗凱。
果然——
苗卧室内燈火一亮,隻見苗凱啟門走出,冷笑道:“你等在此胡叫什麼?”
暗中方天齊咳了一聲,慢步現出,道:“苗堂主,不要錯怪了他們,你擡眼望望夜空便知。
”
苗凱擡目望去,面色一怔,道:“那是何處失火?”
方天齊道:“對河錦衣豹子梁豪家内,老朽已命人趕去撲救,隻是這火起得可疑。
”
苗凱不由一怔,道:“什麼可疑,分明火燭不小心,或是酒醉失慎,濺潑燭油所緻。
”
方天齊搖首歎息道:“絕無整個莊宅沒入火中之理,分明有人縱火無疑。
”
苗凱道:“縱火之人必是外來奸細。
”
“那是當然。
”
“如此說來貴峒在防守上不無可慮,縱火奸細視火雲峒如無人之境,來去自如……”
方天齊皺眉搖首道:“老朽無法理解。
”
兩人同行至莊外,火勢已撲滅了大半,隻見一面目森冷高瘦漢子如風掠至,道:“禀峒主,這場火燒得着實奇怪,八十餘人未有一個活着性命逃出。
”
方天齊面色大變,喝道:“梁豪呢?”
“不見!”高瘦漢子道,“火窟中被燒死之人無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