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前樓洪宗麒率來十數人相繼望後樓定來,但走至中途卻目定口呆,宛如泥塑木雕般一動不動。
洪宗麒見狀面色大變,倏地彈身立起。
黑衫少年冷笑道:“須知黃雀在後,找洪朋友的晦氣仇家已到了。
”
洪宗麒忙道:“人在何處?”
黑衫少年道:“走啦!來去如風,難見首尾?”
前樓突又走來一穿着烏亮錦緞簇新中年人,蓄兩撇山羊胡須,别具威嚴,後面緊随一雙青衣抱刀漢子。
洪宗麒哼了一聲道:“周司官可認識此兩人麼?”
中年人尚未答話,黑衫少年冷笑道:“當然不識了,但司官老爺卻識得這個!”說着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牌。
忽聞制住十數人中有數人突慘-出口,眼耳口鼻内黑血齊冒,轟然倒地死去。
洪宗麒面色更是大變。
那司官一見玉牌,驚得面無人色,單足疾跪道:“卑職周成不知大人駕到罪該萬死!”
黑衫少年冷冷一笑道:“起來,不知不罪,我還要問話。
”
周成忙起立退至一側。
黑衫少年卻目注洪宗麒,道:“洪爺在本地想必是土豪劣紳,還身具武功,是以威望甚重,橫行鄉裡,無事生非。
”
洪宗麒見狀知事并非如自己所料,忙道:“草民并非無事生非,眼前之事大人諒必已知曉,草民方才心疑大人兩位是白衣邪君黨羽。
”
黑衫少年冷冷一笑道:“洪爺見風轉舵,機靈剔透,在下不勝欽佩。
”
洪宗麒面色羞赧得如紫醬一般,道:“事實如此,迩來風聲甚緊,敝門不得不慎重自保。
”
黑衫少年道:“洪爺屬何門派。
”
“玄武門!”洪宗麒知不慎說漏了口,心神猛震,卻又不便掩飾,接道,“大人明知,最近黑白兩道紛紛趕來天南,雖說是天魔宮成為衆矢之的,卻是白衣邪君移禍江東之計。
”
黑衫少年道:“這個我知道,但玄武門這名号甚是陌生。
”
“玄武門在武林中細微不足稱道,因它不是幫派組織,隻是一種護衛桑梓不受外來侵害的鄉團,故名不彰。
”
黑衫少年哦了一聲道:“看來,貴門已不能自保了。
”
洪宗麒道:“不錯,敝門已受到嚴重的傷害,但敝門主已傳柬邀約各大門派高人前來相助。
”
黑衫少年道:“在下始終不明白,既然玄武門其名不彰,何能受到侵害。
”
洪宗麒道:“大人豈不知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之故麼?”
黑衫少年笑一聲道:“洪爺很會說話,但卻救不了他們性命。
”
隻聲蓬蓬連聲大響,其餘受制之人相繼倒下,七孔流血而亡。
洪宗麒心中異常悲憤,明知率來手下無可救治,也不禁生出歉疚之念,猛然腦中靈光一閃,歎息一聲道:“敝門弟兄無辜慘死,無疑是白衣邪君手法,但為何留下……”
“為何獨留下你我數人性命是麼?”黑衫少年道,“在下給你瞧瞧。
”兩指疾向梁上一點。
蓦聞一聲悶-,一條瘦小身形由梁間堕下。
隻見一瘦枯矮小獰惡老者,已然閉過氣去,面色蒼白如紙,昏絕在地。
洪宗麒怒形于色,道:“就是他麼?”說着一掌拍下,欲解開穴道。
啪的一聲,老者兩眼猛睜,忽面色慘變,張嘴血噴如泉而死。
黑衫少年歎息一聲道:“洪爺未免操之過急,在下點穴手法蹊徑别走,豈是洪爺能解得開的。
”
洪宗麒不禁面紅耳熱。
黑衫少年又道:“洪爺來到招英居還有什麼内情隐忍不言麼?”
洪宗麒心神猛凜,道:“不瞞大人,敝門失蹤一名弟兄,草民心疑此人乃邪君派來卧底奸細,因此人知敝門隐秘甚多,故爾來此查尋。
”
黑衫少年道:“洪爺必有線索可尋,決不緻無風起浪。
”
洪宗麒道:“正是,敝門身負重要職司之人,均服用過一種藥物,使體内散發特有的淡淡芬芳,那隻有敝門中人可以察覺,外人無法知情。
”
“那麼說來,貴門失蹤之人确在店内,不然這死者亦無由藏在梁上了,洪爺,速清除屍體辦你正事要緊,在下尚須與周司官有話商談。
”
洪宗麒連聲稱是,與一雙青衣抱刀大漢清除了死者後,告辭退出店外。
約莫一頓飯光景過去,司官周成大搖大擺走出店外,轉過兩條街巷,忽聞一清朗語聲道:“周司官,洪爺有請。
”隻見一條身影疾閃而杳。
司官周成面色宛如籠罩一重嚴霜,冷笑道:“委實不知死活!”
他快步邁上一八字門牆台階,隻聽門内傳來洪宗麒語聲:“周司官,洪某要請教一事,快請入内。
”
周成跨入門中,隻見洪宗麒滿面含笑道:“那位大人姓甚名誰?不知可否見告?”
周成面色冷漠如冰,默不則聲,洪宗麒雙眉一皺,又道:“司官有什麼礙難麼?”
周成道:“洪爺真的要問麼?”
洪宗麒堆上滿面春風,道:“但望見告!”
周成道:“洪爺一定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