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前輩為何見告?”
孫道元面色一寒,道:“你道老夫故意示惠麼?哼,老夫深恐你等死得不明白,進了枉死城還是一個糊塗鬼。
”
卓天奇沉聲道:“在孫前輩前不可失禮!”
黑衣人躬身應了一聲是,退後半步。
孫道元目中精芒逼射,掃視卓天奇門下一眼,道:“老朽說了半天,諒尚難全信,卓老師,你我賭一個東道如何?”
卓天奇怔得一怔,道:“賭什麼?”
孫道元淡淡一笑道:“卓老師現在就去嘉賓客棧後院向一雙苗疆男女尋仇,隻須用普通暗器殺男的不重要之處,任魔宮少女帶傷者逃去,老朽在東門外長亭守候卓老師,帶卓老師等前往白衣邪君設伏之處……”
聲猶未了,黑衣人接道:“孫前輩有意使我等自投網羅。
”
孫道元冷笑道:“不,我等先他們而至,便知老朽所言不虛,若老朽的話句句厲真,卓老師必須與老朽聯手除去白衣邪君,不然老朽願将肩頭所帶紫電劍輸給卓老師。
”
卓天奇雙眉一剔,笑道:“好,你我一言為定。
”
黑衣人道:“孫老前輩,久聞紫電劍之名,可否讓晚輩等一開眼界。
”
孫道元手指牆角一株碗大口徑積滿冰雪常青樹,道:“自然可以!”話落人起,夜空中紫飙狂卷,隻聽一聲遠去的長笑,紫虹疾去無蹤。
卓天奇等定睛一瞧,但見那樹隻剩下一光秃秃的樹幹,不禁面色一變,低喝道:“三人同我前往嘉賓客棧,其餘之人均在東城外守候。
”
………………………
嘉賓客棧後院燈火俱無,諒苗凱及春芙均已入睡。
一黑衣人疾落在院中,右腕疾揚,“噗”的一聲,一粒細小之物穿破窗紙射入。
突聞屋内傳來大喝道:“什麼人?”
“砰”的一聲,房門大開,先後竄出一男一女,正是苗凱、春芙。
那黑衣人喋喋一聲怪笑,發出五線寒芒,身形騰空拔起。
苗凱右掌一揮,将五線寒芒磕飛,冷笑道:“朋友,你所為何來?”
黑衣人掠上屋面,陰恻恻怪笑道:“在下來此尋仇,此處動手恐誤傷無辜,兩位如若有膽,不妨随在下去至郊外一拚高下。
”
苗凱道:“兄弟想不出與朋友何怨何仇?”
黑衣人道:“兩位是天魔宮門下麼?”
苗凱呆得一呆,道:“不錯。
”
“那就錯不了。
”黑衣人冷冷笑道,“在下已制住貴宮五名門下,此刻已是生不如死,其餘的話在下不說兩位想已猜出。
”
苗凱望了春芙一眼,大喝道:“朋友你留下。
”話出身起,寒光電奔卷襲黑衣人雙腿。
黑衣人滑溜無此,倏地一鶴沖天拔起。
苗凱、春芙雙雙追向黑衣人而去。
掠出郊外,落在皚皚雪地中,黑衣人突身影不見。
春芙歎道:“我等中了他誘敵之計了。
”
苗凱搖首道:“未必見得,此人并非全無來由,他能喝破我等來曆必有所為,逃避不是善策,何況天魔宮亦不能被你我壞了名頭,你我就是要逃也未必能逃得了。
”
暗中突随風傳來一聲陰恻恻冷笑道:“對,尊駕倒有料事之明。
”
火光猛然一亮,一團熊熊火焰自三丈外雪地中燃起,竟是愈燃愈旺,在強風中呼呼火舌高張搖晃。
四外忽現出四條身影,其中一身着紫衫中年儒者,面寒如冰,右手三指捏着一顆紫芒流轉雷珠。
春芙不禁面色大變,驚呼道:“紫衣毒龍卓天奇!”
卓天奇嘴角噙出一絲笑容道:“虧你還認得出卓某,你們速俯首就縛,随卓某回去,卓某有話問你們兩人。
”
苗凱面色疾變,左手迅扣住春芙右臂,低喝道:“咱們走!”身形離地而起。
“走得了麼!”卓天奇喝聲出口,左手一支銀镖電奔打出,“笃”的一聲打中苗凱左肩頭,鮮血外溢。
苗凱身形一沉,猛的旋身,右手疾揚,一掌鐵蒺藜漫天花雨般襲向四人,手法奇詭,攻其必救。
卓天奇眉頭一皺,四人迅疾飄開兩丈外。
春芙疾帶着苗凱騰空拔起,去如流星,遠杳無蹤。
卓天奇忙道:“速去東門長亭。
”
他們四人身法迅快無比、片刻時分已趕至東郊,會合屬下如風電閃般到達長亭。
長亭外摩雲神爪孫道元似守候甚久,目睹卓天奇率衆而來,道:“諸位才來,天色放曙不遠,恐白衣兇邪手下已先到了,咱們快走!”
寒風洶湧銳嘯,撲面如割,衆人飛奔而去,天,呈現一絲蒙蒙灰白,孫道元猛地止步,道:“咱們到底來遲了一步,卓老師請瞧!”伸手遙處一指。
卓天奇目光銳厲,凝眼遠望,果然見雪野遙處有多條黑影掠奔如風,不禁面色微變,道:“真是他們麼?”
孫道元笑道:“我等近前窺探,即知匪徒布伏情形,再逐處擊破,一鼓殲滅,卓老師莫非怕了麼?”
卓天奇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