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均是一母所生,方天翔、方天平和方天齊,而方天齊暗中毒害其兄兩人,卻又不落痕迹,外人隻道方天翔、方天平患病而亡!”
苗凱不禁驚詫道:“隻有盧兄一人知得隐秘麼?”
皂袍人不禁色變,咳了一聲道:“屬下還是近日才知,方天齊酒後吐露真情,待他酒醒後屬下亦不敢問他,恐罹殺身之禍,但方天平之女方亞慧似已動疑,密訪秘查,卻為方天齊所囚……”
說及此,苗凱道:“方天齊為何毒害其兄長兩人。
”
皂袍人道:“倘不如此,火雲峒主之位豈會是他。
”
苗凱點點首道:“風聞方天平有二女,長女亞芬,次女亞慧?”
皂袍人搖首答道:“屬下隻知方天平僅有一女名方亞慧。
”
苗凱聞言不禁一怔,隻覺内中大有文章,道:“方天翔并無後人麼?”
皂袍人道:“有,方天翔獨生一子,甚蒙君上喜愛,已收作膝下蟆蛉,難道堂主在天魔宮内并無見過少主麼?”
苗凱聞言,已知其中曲折,遂笑笑道:“苗某在内堂時日太短,難謂一一知情。
”說着面色一肅,接道:“苗某念在昔日交情份上,必為盧兄脫罪,但盧兄不得再與方天齊助纣為虐,隻可虛與委蛇及立即密報與苗某知道。
”
皂袍人大喜,抱拳揖謝。
苗凱眉頭濃皺道:“苗某尚不知那僧道七人與此有何關連?”
皂袍人道:“他們七人無意知悉方天齊毒害兩兄陰謀,是以方天齊殺人滅口。
”
苗凱道:“如此盧兄危矣,必不可與方天齊親近,方亞慧囚在何處盧兄知否,苗某決查明此段公案。
”
皂袍人道:“風聞囚在火雲峒,但不知确處,容屬下探明回報。
”
苗凱道:“此事甚急,明天午刻之前可否探明。
”
皂袍人略一沉吟,道:“屬下立即前往火雲峒,不過………”忽止口不語,而有異色。
苗凱道:“盧兄有何為難之處,苗某必竭力相助。
”
皂袍人道:“方天齊眼目密布,别處不說,就是屬下這一路就有三人,彼此互相監視。
”
“誰!”
“除屬下外,還有伏九寒、戚修。
”
“他們武功如何?”
“與屬下不相伯仲之間。
”皂袍人暗道,“你的武功不過如此,未必有此能為制伏戚修、伏九寒。
”
苗凱淡淡一笑道:“有勞盧兄去請他們兩位前來,就說苗某有要事相商。
”
皂袍人道:“屬下遵命。
”起身邁步走出堂外。
苗凱收起皂袍人供狀揣入懷中,身形倏地消失不見。
皂袍人快步如風走入一所花木扶-小院,坐北朝南僅兩間屋室,門窗緊閉。
隻見皂袍人朝一扇門上輕輕敲擊數聲。
忽聞室内起了一粗暴語聲道:“什麼人?”
皂袍人低聲答道:“是我,盧少揚。
”
木門“呀”的開啟,隻見伏九寒、戚修兩人桌上擺有數味下酒小菜,皂袍人哈哈大笑道:“兩位雅興不淺,盧某奉苗堂主之命,敦請二位有要事相商。
”
戚修兇睛一瞪,冷冷笑道:“苗凱麼?他一朝飛上高枝啦,哼!他那兩手何能高踞内三堂主!”
伏九寒忙道:“戚賢弟,話可别這麼說,運來玩鐵成金,這是他的造化,但苗凱請我等前去究竟為了何事?”
皂袍人也是聰明人,權衡利害,深知方天齊惡孽太重,終久成不了大事,微笑道:“在外堂中盧某與苗凱頗相莫逆,他初登大位,權高位尊,但無有得力助手,欲借重我等倚為臂助。
”
戚修道:“真的麼?”
皂袍人道:“盧某方才與苗凱已密談片刻,雖言詞隐約,但弦外之音一聽便知。
”
伏九寒道:“那麼,我等速速前去。
”
三人魚貫而出,疾步走入大廳。
隻見苗凱仍坐在原處,目睹三人走入,忙起身相迎笑道:“苗某初掌内三堂,人單力薄,深知三位機智武功無一不是上乘卓絕之選,欲有所借重,調三位在本堂效力。
方才已與盧兄談過,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皂袍人不禁一呆,忖道:“他怎麼與我不謀而合。
”不禁油絲泛起一股奇寒,暗感苗凱并非如自己所料般平凡。
伏九寒、戚修相視了一眼,抱拳躬身道:“堂主提拔,那有不願之理。
”
苗凱颔首道:“很好!”手指桌上三封緘函,接道:“有勞三位分頭辦事,如何行事均在緘中書明,子時以前來此覆命,苗某領三位前往内堂。
”說着将密緘一一遞與,又道,“三位可取出一閱,不明之處詢問苗某就是?”
三人一一抽出信箋。
伏九寒首先映入眼簾,隻見是:“勾結方天齊,叛異君上,着即賜死。
”知已受愚,面色慘變掉面飛身竄向堂外而去。
戚修面色一變,雙掌疾望苗凱胸前一式“怒雲奔嶽”推出。
皂袍人身形疾飄開三丈。
“叭”的二聲大響,戚修雙掌擊了一個正着。
苗凱不閃不避,屹立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