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霞兒與這位唐公子是否相識?”
祝薇華冷冷答道:“這與你何幹!”
柏春彥仰面打一個哈哈道:“老朽不是什麼糊塗人,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對我有所隐瞞,别人不說,老朽最知夫人為人,你那個性執拗偏激,此老朽有過之無不及,絕不會貿然相求唐夢周相助。
”
祝薇華冷冷笑道:“你知道就好,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來救霞兒,隻要誤了霞兒性命,我不與你拚命才怪。
”言畢轉身騰空而去。
柏春彥忙道:“且慢,你……”
祝薇華已走得無蹤無影,柏春彥不禁頓了頓足,身形疾閃迅杳。
大隆客棧後院梅傲飄香,玉琢銀白,除窗紙振風獵獵作響外人聲寂寥。
一條身影由牆外飛掠而入,悄然落下,現出祝薇華,黛眉深鎖,面無喜容,伸手一推房門,纖指正欲觸及,突迅疾縮回,暗道:“這幾個丫頭,昨晚一夜未睡,想必卻睡着了。
”低喚道:“燕春!”
隻聽燕春道:“夫人回來了麼?”似夢中驚醒。
祝薇華暗道:“果然都睡了。
”伸手一推房門,疾閃而入,不禁面色大變,原來四婢均倒身在地,顯然被制住穴道。
忽聞門側陰恻恻笑聲送入耳中,道:“祝妹子别來無恙!”
祝薇華聞得語聲入耳心神一震,忖道:“她怎麼來了?”旋面一顧,隻見一形貌醜惡,發鬓斑白的布衣老妪,目中棱芒逼射立在門角,忙道:“郭大姐,你因何離宮前來。
”
布衣老妪獰笑道:“這個要問你了。
”
祝薇華愕然答道:“小妹何事有差,自兩年前小妹離開魔宮,從未向人吐露過魔宮隐秘……”
“住口!”布衣老妪喝道,“兩年前你堅欲離去,向主人禀白欲報父兄之仇,主人為償你心願勉為應允,那知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
祝薇華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郭大姐,你難道不知小妹苦衷麼?”
布衣老妪面色一冷,道:“昔年你父兄慘遭殺害,不明仇迹,惟柏春彥發現你父兄喪身之處,但言語閃爍,你心疑柏春彥有意隐瞞,為此反目仳離……”
祝薇華雙眉一皺,怒道:“大姐不用說了,小妹兩年來已查出真兇另有其人,柏春彥未必目擊當時情形,即是有所隐瞞也有其不得已之隐衷,所以小妹決心獨自查明真兇來曆。
”
布衣老妪冷笑道:“狡辯無益,主人曾派出三撥門下請你回宮,但派出三人俱未回宮,不言而知遭你殺害。
”
“胡說!”祝薇華聲色俱厲道,“大姐不要含血噴人,小妹始終不知此事。
”
布衣老妪喋喋怪笑道:“此次我與區護法同行,已探明你的下落在大隆客棧内,我因有事耽誤,區護法先來,因何隻見其來未見其返……”
“不好!”祝薇華面色一變,道,“小妹迄未與區護法相見,但小妹深信區護法已遭了白衣邪君毒手。
”
布衣老妪不禁一呆,道:“你怎知道。
”
祝薇華道:“點蒼之會,武林中人皆盡知,胡拙庵武當無其人,乃白衣邪君化身。
”
布衣老妪道:“你怎知這般清楚?”語言森寒無比。
祝薇華道:“小妹父兄實白衣邪君所殺,為此天涯追蹤……”
布衣老妪冷冷笑道:“你要報仇麼?委實自不量力,與他為敵無異以卵敵石,螳臂擋車。
”
“父兄之仇,不共戴天,豈能不報。
”祝薇華面色一變,沉聲道,“此乃小妹私仇,大姐不但不與相助反出言奚落,此乃何意?”
布衣老妪面色一冷道:“愚姐奉主人之命,令你返宮,不知其他。
”
祝薇華道:“郭大姐真是鐵石心腸,小妹若不允返山呢?”
布衣老妪道:“你不要後悔。
”
祝薇華毅然道:“小妹決不後悔。
”
布衣老妪忽長歎一聲道:“柏月霞是你女兒麼?她現在魔宮,主人愛她根骨,意欲收作衣缽傳人,授她仙術,她若能習成可制白衣邪君死命,怎奈她抵死不從……”
祝薇華大驚失色道:“霞兒怎在魔宮?”
布衣老妪道:“你女兒因緣際會,才得主人青睐,隻有你可以說服她。
”忽面色一變,身如電閃掠出,翻掌疾拂。
隻聽一森冷笑聲道:“這點微末道行,也敢班門弄斧。
”
祝薇華聞聲暗驚,飛躍出房外,隻見柏春彥面覆一方玄巾立在檐下,布衣老妪目光怨毒逼視着柏春彥。
柏春彥冷冷一笑道:“魔宮弟子自不量力,膽敢與本門為敵,如非門主要事在身,久-關外,魔宮早就雞犬不留,片瓦無存。
”
布衣老妪厲聲道:“好大的口氣!”
柏春彥哈哈大笑道:“你如不服,稍時你我見個高下。
”
布衣老妪冷笑道:“現在老身就要領教。
”
“不行!”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