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的号‘海涵子’,名齊天飛,誰也不知他出自何門何派,不過他們是好朋友。
”
丁沖道:“好朋友、恩公,你說錯了吧?他們現正在拼命呀……”
陶老人道:“哈哈!你才錯了,他又是為了打什麼賭。
”
“打賭”丁沖有點湖塗了,睜大眼睛望着陶老人,好似滿腦疑問。
陶老人道:
“對!打賭,這兩個老頑童,最愛打賭,動不動為一芝麻小事打賭,一賭就争吵,吵火了就動手拼命,一直拼到打賭的事兒有了分明才罷手,罷手後,誰輸誰請客,大吃大喝,不醉不休。
”
丁沖道:“你老猜猜看,這又為什麼打賭?”
陶老人笑道:
“也許是在為另外兩場打鬥的勝負打賭吧!”
猛然一聲嬌喝,隻見“寒冰靈魂”谷天鷹甩掉公孫紅,拼向高崖死追不舍。
丁沖訝然道:“恩公,這是什麼原故?”丁沖望着高崖。
陶老人道:“像是那蒙面人出了手,谷天鷹吃了小虧。
”
真奇怪!公孫紅居然在後面死追,看在丁沖眼中,又愣了。
陶老人道:“老弟,這有什麼奇怪的,假如有人暗助你,難道說你不想見到出手之人?……”
丁沖尚未同意,突聽打鬥中的二老之一大叫道:
“羅胖子,這次你輸了!”這是陶老人所指的高瘦老人在大叫得意哩!
“豆杆子,你瞎了眼,寒冰靈魂是被獨孤乙的暗器引去的,根本不是公孫妞打敗的,今天我們要各吃各的。
”
陶西陵老人一拉丁沖道:“我們走!”
丁沖道:“去哪裡?”
陶老人道:“追查羅新民口中的獨孤乙。
”
二人追出三十餘裡,一點不見人影,丁沖停住叫道:
“恩公,我們追錯路線啦!”
陶老人正色道:
“老弟,為時不到一杯茶久,我還沒有老到那種程度,前面是城隍鎮,到鎮上就明白了。
”
二人進了鎮,走至大街,忽見一家店前停有女轎一乘,快馬四匹,陶老人一指道:“那乘女轎好面熟!”
丁沖道:“噫!我也見過幾次。
”
陶老人道:“我想起來了,那是老友雷節度使閨女的轎子。
”
“雷節度使!告老歸田雷震遠老節度使的閨女?”
陶老人點頭道:
“雷老友有一子一女,女的貌美如仙子,惜武功不高,不過那是表面的,性情乖巧伶俐,人見人愛,确是老友掌上明珠。
”
丁沖道:“恩公,是不是叫雷龍女?”
陶老人道:“對!那名字還是我取的,因為她生得像觀世音菩薩身邊的龍女。
”
丁沖大笑道:
“晦晦!恩公,使雙劍的女孩子,若說武功平平,誰相信?”
陶老人道:“噫!我隻知她有一雙古劍名為‘蜃樓仙劍’,隻知她愛如供壁,不知她曾使用過。
”
丁沖道:
“有一次,我誤人一座森林,猛見寒光如雷,發現一位少女正在練劍,身邊連第二個人都沒有,一時好奇,一直看到她練完一套稀奇劍術之後,甚至追随其後,後來看到她在林外坐進這乘米黃轎子,被四個大漢擡走為止。
”
陶老人道:“好丫頭!她真深藏不露呀,等會要罰她。
”
丁沖道:“喂!恩公,雷節度喜歡觀山玩水?”
陶老人道:“不常出門,不過眼前有四匹馬,也許就是他在此。
”
丁沖道:
“聽說他的兒子雷大鳴武林人稱‘奔雷手’,外甥查天監,人稱‘五雷拳’,武功高得很!”
陶老人道:“在年輕一輩中,确屬一流好手。
”
進了店,一看客廳都是生面孔,半數雖有帶刀挂劍的,但即無一認識的,店家帶笑相迎,陶西陵老人問道:
“掌櫃的,外面的轎馬主人何在?”
店家躬身道:
“老客官,你是要找上房那些貴客?”
陶西陵道:“好”,我自己去,你忙你的。
”
丁沖輕聲道:“恩公,在下在外面等,一同去不方便。
”
陶老人點頭道:
“也好!注意那谷天鷹,她如來了,立即通知。
”
上房中坐了老少五個人,似剛吃過東西,這時正在飲茶,一見陶老人到達,那老者大喜迎出,道:
“老哥哥,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這麼巧!”
老者自是雷節度使,陶老人正色道:“不巧,我是有心來的,為了追查一檔事,在店前見到龍女的轎子才進來。
”
讓坐後,一個少女如蝴蝶般撲到陶老人懷中撒嬌道:
“伯伯,好久不見你了!”
陶老人一面答過三位青年的問候,一面瞪眼望着少女道:“我要罰你!”
少女撒嬌道:
“啊呀!伯伯,一見面就生氣呀,什麼事要罰我呀?”
陶老人在她耳邊輕言數語,然後哼聲道:“當不當罰?”
少女格格笑道:“原來那偷看我的就是鎮南镖局的丁镖師,我差一點要整他哩!”
雷老人笑着問道:
“龍兒,你和陶伯伯搞什麼鬼?說出來給大家聽聽?”
少女當然就是雷老掌珠雷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