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住在一個房裡。
”
朱翠微一愕道:“為甚麼?”
長孫骥一笑道:“你忘了你的條件了,咱們是有名無實啦。
”
朱翠微笑道:“骥哥哥,你壞!”
長孫骥一笑道:“我是遵照你從前的條件啊?說真的,你從前為甚麼對我那麼不了解。
”
朱翠微笑道:“誰叫你讨了那麼多房老婆?”
長孫骥道:“這可是别人找我的!”
朱翠微道:“是啊!從前我可不信,但現在我信啦!”
“現在你又怎麼信了?”
朱翠微笑道:“從前我總以為你在外面拈花惹草,後來一問諸家姊姊,才知不怪你!”
長孫骥笑道:“她們跟你怎麼說的?”
朱翠微道:“她們說你又讨厭,又可憐!”
長孫骥一愕道:“我讨厭甚麼?又可憐甚麼?”
朱翠微笑道:“諸姊姊說你架子大,不理人,又可憐你是個光棍,沒人替你洗衣做飯,整理床鋪。
”
長孫骥聽得呵呵大笑起來。
朱翠微道:“你笑甚麼?”
長孫骥道:“她們不是你的姊姊。
”
朱翠微奇道:“不是我姊姊是甚麼?”
“是你的情敵啊!”
朱翠微一笑道:“我才沒你那麼小心眼呢!”
小夫妻新婚燕爾,一路談笑,人已進了小鎮。
這小鎮最多不過是數百戶人家,屋宇皆是相對而立,形成了一道小街,街左有一家酒店。
二人走了進去。
他們這一進入,頓将店中食客,驚得呆了!
心說:“這真是一對神仙夫婦。
”
的确!男的是玉樹臨風,女的是仙姿綽約,全是身着白衣,背插長劍,神态潇灑脫俗!
店夥趕緊走過來說:“爺!你是吃酒,還是住店?”
長孫骥道:“全有啦!”
“你老請坐,我去備上等酒菜。
”
夥計忙着去了。
長孫骥向四周刷了一眼,見這間店面,約有二丈方圓,裡面擺了八張桌子,酒客中竟也不乏背劍插刀的武林豪客。
他們所談的無非是當今四大幫會的事情。
“八卦門”的沒落。
“死光會”的逃竄。
他們全已知道,甚至連數百位武林人士,圍剿苗疆之事,他們也得到消息了,江湖上蜚短流長之事,真令人感到有些神奇。
長孫骥與朱翠微坐在靠樓梯的一張桌子上。
此際有人一聲冷笑道:“這兩個娃娃也不知輕重,如今江湖上的是是非非,險惡之極,他們手無縛雞之力,竟也混充武林,未免可笑。
”
朱翠微鳳眼一挑,便想發作,長孫骥向她施了個眼色,轉頭看去,見講話這人,生得鼠目狼鼻,顯非正道人物。
此際店夥已将酒拿來,兩人把杯對飲,聽一群武林中人,正在談論着長孫骥與朱翠微這一對日月雙劍的傳人。
他們将長孫骥說得身高丈二,頭大如鬥,胳膀上跑馬,頭頂上立人,雙眼如銅鈴一般,震聲一吼,天翻地覆。
倆人差點給他們說得笑起來。
聽他們又談朱翠微,說朱翠微生得跟母夜叉一樣,一排獠牙斜排出唇外,身形比長孫骥稍微矮一點,但力大驚人,日食鬥米,一對金蓮,足足有一尺多長,着一條長裙拖地,裡面不穿内褲。
另一人問道:“人家不穿内褲,你怎的知道?”
那人笑道:“這也巧得很,那一天我在一座荒山之上,正好碰着她撒尿,裙子一撩便撒出來了,這不是沒有穿褲子麼!”
衆人聞言一陣大笑。
長孫骥見他愈說愈不成話,正想警誡一下,那漢子忽然大叫起來,滿口白牙紅血,狼狽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