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奇妙隻有她心中明白。
姜虛冷冷笑道:“好說,好說,在江南能遇仙子,總算有緣,老朽若不領教三招二式,實為遺憾萬千。
”
“餘仙子”不怒反笑道:“原來姜老師今日倚着同伴衆多,但“餘仙子”豈是怕事之輩,隻便劃下道來,老身全接住就是。
”
姜虛哈哈大笑道:““餘仙子”勿須色厲内荏,老朽豈能以衆取勝,來,老朽先為你引介幾位小友。
”
“這位陳寬仁……”
“這位少林掌門師弟慧性……”
“這位天南奇人”洱海漁隐“高足白雲飛,人稱”飛龍劍客“……”
“這位餘堂主将不緻於要老朽引介罷?”
“餘仙子”聞言暗暗心驚,這幾位少俠除陳寬仁未見報過師門之外,其餘二人雖無特深功力,但師門卻非自己惹得起,一是百年來執武林牛耳的少林派,一是桃李滿天南的武林奇人,任是惹上一人,蓼心洲當成平地,不禁心中暗暗打鼓。
姜虛又道:“仙子勿須顧慮,老朽今日僅為拜領高招,與彼等均無半點關系。
”
接又轉首向衆少俠說道:“老朽今日與”餘仙子“僅是私人恩怨,孰勝孰敗,隻怨自己學藝不精,萬望衆位老弟給老哥哥一點臉面,切勿伸手架梁,不然,别怪老哥哥翻臉無情。
”
“餘仙子”聞言亦不禁暗暗道聲:“好!”
心中一動道:“隻憑姜老師這幾句話”餘仙子“今日就是血染當場,亦隻能怨自己學藝不精,惟仙子有一事相請,未知姜老師可否俯允?”
姜虛微笑道:“今日之會隻為了斷五陵墓道勝敗之分,仙子如有所囑,老朽力之所及,無不從命。
”
“餘仙子”輕笑一聲道:“隻因小徒病重,當即速趕回蓼心洲醫治,姜老師可否讓彼等先行?俾免延誤。
”
姜虛笑道:“令徒燕玲,聰明伶俐,甚得老朽喜愛,既是身染重病,不可延誤,可命先行為要。
”
“餘仙子”裣衽道:“如此老身謝過。
”
回首向車把式一打眼色道:“你等可護車先回蓼心洲。
”
匡秀華突然喊道:“且慢!”
匡秀華與燕玲一見投緣,當初雖聽長孫骥道及相識經過,心中難免酸溜溜的,恨不得除之為快,如今已委身白雲飛,心情自然有所改變,聞言燕玲病重,不免激起最初情感,忙問道:“餘前輩,玲妹病得很重?”
“餘仙子”略皺眉滿臉憂容道:“是的!”
匡秀華一步一步緩緩地向驢車走去,雖然她一步,一步輕松地前進,但在“餘仙子”來說卻不亞於對敵真刀真槍激鬥般緊張。
時光一分一秒地過去,匡秀華一步一步逼近驢車,她在“餘仙子”身前三尺之地,突然停住,道:“餘前輩,讓我看看玲妹妹可好?”
“餘仙子”強打歡容道:“燕玲能交得華姑娘這樣姊妹朋友真是難得,但是,她目下睡得正濃,不可驚擾。
”
匡秀華“啊!”了一聲,略停接道:“我隻想看看她,不會吵醒她的,不可麼?”
“餘仙子”面有難色随即微笑道:“自然可以,隻是燕兒的病易傳染,不看也罷。
”
姜虛聞道會傳染,忙道:“華姑娘”餘仙子“既說會傳染,就算了,以後不是還有很多機會麼?”
匡秀華翹起小嘴道:“我隻看她一眼,又不伸手去動她,也會傳染麼?”
“鬼牙掌”姜虛望了“餘仙子”一眼,又向匡秀華道:“不看算了,你玲妹妹要趕回去就醫呢。
”
匡秀華不依地道:“看一眼又花不了很多時間,有甚麼關系?”
要知道匡秀華自幼被“落星堡”“生死筆”寵愛如掌上明珠,一切唯命是從,幫衆自然對這大小姐更是百依百順,因此漸漸養成她專橫的拗性。
原來她并無定有一見燕玲的心意,但經“餘仙子”與姜虛阻止之後,卻産生一股非見見玲妹妹的決心。
“餘仙子”見匡秀華執意要去掀開車簾,心中一動,忖道:“丫頭你是自找難堪,别怪老身心狠手辣,一不做二不休,乾脆連這丫頭亦擒過手,那就不難借此威脅匡超,那麼五陵墓道的秘密就可輕易到手,到時習得”玉虛秘笈“豈不是盡誅天下異己,獨霸武林?”
目光閃爍了一下,沉吟了片刻,道:“既是華姑娘堅持欲見燕兒,自己去吧。
”
匡秀華露齒一笑道:“謝謝餘前輩。
”
說着已欺身從“餘仙子”身旁錯身而過“餘仙子”左手突然一翻,飛伸五指,便向匡秀華扣去,正是她成名的絕學“拂花鬼指”。
“餘仙子”賴以揚名立萬的“拂花鬼指”豈同凡響。
隻見她五指箕張,暗含抓、點、扣三種招式,疾罩匡秀華左腕,如被扣實,不管對方功力何等深湛均無法解脫。
眼看就要扣實,場中突然暴喝連聲。
首先小和尚道:“阿彌陀佛,難以預料”餘仙子“竟會向一小輩下手,小佛爺實在看不慣。
”
說話聲中,淩空雙掌齊揮,一股劈空掌力挾雷霆萬鈞之勢向“餘仙子”打去。
同時,白雲飛亦揮動手中劍淩空飛起一招“雲封五-”疾向“餘仙子”罩下。
姜虛更是不敢怠慢,一抖右腕,已掣出“鬼牙掌”一招“笑指天南”疾指“餘仙子”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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