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黃沙道長”胸後“命門”穴一彈,隻聽得“黃沙道長”悶哼了一聲,長孫骥彈指後,又疾如電旋-一翻右掌,迅快無比地五指飛扣在“黃沙道長”腕脈穴上。
但見黃沙道人兩眼圓睜如鈴,露出憤怒驚悸的目光,面色蒼白如死灰,長孫骥冷笑道:“”天星幫“幫主現在何處?快說!”
黃沙道人本待不說,無奈腕脈穴被扣,氣血返攻宛如萬蛇鑽心,比死都要難過,有氣無力地說道:“隻朝西南方向尋去,一道飛瀑流泉之上,有座荒廢古廟就是。
”
長孫骥憶起山中受“八卦門”“離宮真人”等三道人聯手,飛墜山谷險遭喪生,遂将“八卦門”長恨心底,左掌飛起欲待往下擊時,忖道:“這黃沙道人看來是”八卦門“中無名小卒,冤有頭,債有主,饒他一條性命吧。
”改掌為指,飛點了“啞穴”一指,松手飄開五尺,一轉身隻見閻小鳳躺卧在地,星眸緊閉,玉容慘淡,顯示受驚過度所緻。
他不禁劍眉一蹙,心說:““天星幫”幫主功力震驚武林,怎麼她女兒似未習過半點武功,不然,怎經不起虛驚?”
他為之躊躇不前久之,終於微歎一聲道:“嫂溺援之以手,我何能避此男女之嫌?”
走近閻小鳳身側,喚道:“姑娘!”
閻小鳳仍然如故,一動不動,長孫骥由不得心生急躁,又連喚了數聲,隻見閻小鳳玉容更趨慘淡,酥胸頻頻起伏。
長孫骥忍不住伸手扶了扶閻小鳳脈搏,但感閻小鳳脈象微弱,不規則躍動,不禁縮手憂心無主。
他沒經過這種尴尬局面,猶豫半晌,自言自語道:“到此時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
一掌接在姑娘“命門”穴上,用本身真氣貫輸,突然,長孫骥兩道劍眉緊蹙在一處,目中流露出驚訝之色。
原來隻覺姑娘體内氣血呆滞在穴道上,把将輸入真氣抵住,杆格難行,暗道:“這是怎麼搞的,難道黃沙道人掌力竟有這麼陰毒,把氣血呆凝在穴道上。
”於是匆匆做了一個決定,不管姑娘是死是活,定要将她交與“天星幫”幫主。
雙手托起姑娘嬌軀,直向西南方奔去。
雨後林間清新若洗,楓葉豔紅了半邊天,松柏清翠若滴,白雲藍天,數陣雁行飛鳴,嘎送雲霄,江南晚秋蕭索中帶有絢麗清豔。
長孫骥隻托着姑娘嬌軀在山徑中奔馳,如蘭似麝幽香,一縷縷直襲入鼻,他雖然是過來人,但并非魯男子柳下惠,輕玉溫香在抱,安可不引起绮念遐思,閻小鳳那一襲白色羅衣,如投霧殼,山風疾吹,掀動飄忽,露出凝霜雪脂圓膚小腿,更是撩人,長孫骥猶如小鹿亂撞,怦怦心跳。
約奔出十數裡,皆因山陵起伏,長孫骥雖是功力精深,也為之氣喘頻頻,不由把腳步放緩,隻覺閻小鳳仍是胸口跳躍,顯然尚未氣絕,但一路之中猜忖不出甚麼緣故,閻小鳳為何如此。
蓦然,忽聞得破空急嘯聲,遼透雲空,長孫骥不禁停步張皇四顧,隻因林樹郁密,遮住視線,然料出此嘯聲清越,必是一武功上乘能手。
片刻,隻見一條黑影由樹梢飛瀉落下,捷如鷹隼,停身在長孫骥身外三丈遠處,來人正是燕玲之師“餘仙子”手執着那烏光閃爍的沉重鸠杖,星目中神光炯炯射在閻小鳳身上。
隻聽得“餘仙子”陰恻恻地冷笑了聲,說道:“鬼丫頭,原來你跑到人家懷中去了。
”
說着,手提鸠杖“怒劈華山”旋風似的淩空掃落,銳嘯劃空。
長孫骥心知她誤會閻小鳳是燕玲,正要出聲置辯,不料“餘仙子”出手得這麼快,急一晃身,電旋星飄地閃出三丈開外。
“餘仙子”似為長孫骥捷奇的身法所驚,星目中吐出詫異神光,長孫骥劍眉一聳,沉聲說道:“老前輩,不問情由就胡亂出手,難道老前輩認得這位姑娘麼?”
“餘仙子”自知在“落星堡”無法探出五陵蘊秘,聞說又遺失“鐵筆生死判”匡超處處對她設話,一氣離去,-返巢湖蓼心洲。
但返回蓼心洲後,坐立不安,愈想愈氣,她忖念如非是燕玲生心内叛,秘圖豈能不得,是以密遣手下探聽燕玲蹤迹,隻探出燕玲已離開中原,随一少年來在江南。
是以她一見着長孫骥手托着閻小鳳,就認定必是他們二人,燕玲又是一襲白色羅衣,懷怒積怨不容分說就下得毒手,及至長孫骥一問,不禁呆了一呆,倏又玉顔泛青,怒道:“老身孽徒焉有認不出來的?”
長孫骥冷冷說道:“隻怕老前輩兩目昏花,錯把馮京當馬涼了。
”
說着,将閻小鳳嬌軀轉向外側,雖然面目在“餘仙子”眼前“餘仙子”一見閻小鳳面龐,頓時玉顔绯紅,情知認錯,但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