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嘴角咧了咧,又道:“假若兩人中有一人起了異心,得劍之後,鴻飛冥冥,這又該如何呢?”
鄧旭似是氣極,怒道:“你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就算準鄧某先把“月魄劍”得在手中麼?”
霍天奎乾笑一聲,道:“不錯!“三陰秀才”誰不知道是個小人?
但你也好不了許多,五十步笑百步,還不是一丘之貉?”
鄧旭見他盡自唠叨,說些都是不着實際的話,濃眉一皺,急道:“距天明隻有一個多更次,你盡自絮聒,依然解決不了問題。
”
這時“三陰秀才”霍天奎小眼一瞪,兩道冷芒如電突射!
長孫骥暗中瞧見吓了一跳!心說:“怎麼這“三陰秀才”内功如此精湛?顯然是個武林高手。
”他初履江湖,見聞均淺,哪知霍天奎是武林之内,數一數二的魔頭。
隻見霍天奎冷冷說道:“你急甚麼?今晚不成,明晚再來,隻要锲而不舍,總可取到。
”
鄧旭沉聲道:“你要怎麼辦?請快說吧。
”語音十分急躁,有點不耐煩。
霍天奎身形電動,跨前一步,鄧旭慌不疊地退後三尺,唯恐霍天奎用“寒陰掌”突襲出手,兩眼張得又大又圓,道:“怎麼?你是不是想劍、珠獨吞,隻要你有此心意,鄧某撤身就走。
”
随見霍天奎陰陰一笑道:“豈敢?我尚要借重鄧兄之處很多,縱然劍、珠得手,若無鄧兄助力,焉能取得五陵古墓中那部“玉虛秘笈”?
何況二人同心,其利斷金,我縱有此心,也不敢下手,何況你那“大力金剛手”也不見得比我“寒陰掌”稍遜。
”
長孫骥聽得大吃一驚!霍天奎說的五陵,莫不是鹹陽周陵?怪道這五陵中,正邪各派人物風湧雲集,不禁凝耳聽下來,兩手掣緊袍角,生恐帶出風吹摺摺之聲。
鄧旭隻哼了聲,噤口不語,随見霍天奎又道:“我“三陰秀才”霍天奎這次說話算數,就怕鄧兄起了異心?五陵之下墓隧,為太公姜望設計,按周天躔度、五行九宮,錯縱迷離,不是熟悉星宿躔度之學,外人無路而入,就是能進去,也出不來,束手待斃!“落星堡”“鐵筆生死判”匡超,将他堡中也設下五行九宮陣式,暗中參悟,風聞匡超自以為窺澈玄奧,私入五陵墓隧,幾乎送了性命,我素所稔知,鄧兄精於星宿躔度之學,堪稱天下第二……”
鄧旭接口冷冷道:“不錯,除卻“栖霞老人”外,就數我鄧旭精擅此學。
”
霍天奎也不管鄧旭說些甚麼?竟自接着說下去:“故而我惟恐鄧兄取得劍、珠之後,撇下我“三陰秀才”迳自深入五陵墓隧,那時我“三陰秀才”也隻好望墓興歎了,所以我想……除非彼此在對方身上,施展獨門手法,點上陰脈,那麼才不怕各有異心了。
”
鄧旭一聽,胸頭大震!脊背之上,陡升一股寒意……暗道:““三陰秀才”主意狠毒,誰不知他那陰手制穴,獨步武林,自己難及他一半,他這想法,已懷有殺我之意,自己若不設詞拒絕,隻怕日後自己将死無葬身之地了。
”心中雖焦急異常,但面色仍保持平靜,淡淡一笑道:“這主意倒好,鄧某深為贊同,不過請問劍、珠得手後,就互相解開穴道,還是得了“玉虛秘笈”後才能解開?”
霍天奎口不擇言道:“當然是得了“玉虛秘笈”後,這是一勞永逸之計。
”
隻見鄧旭說道:“那麼“玉虛秘笈”如何處置呢?”
霍天奎道:“這還有何話說?我們兩人同時照笈修練,自創宗派,誅盡天下異已。
”
鄧旭哼了一聲道:“你說的十分容易,你我在點上陰穴後,功力頓減三成,據鄧某所知,那“落星堡”-設正反九宮五行陣式,均是我那不成才的師弟設計,他尚不及我一半所知,我那師弟随匡超進入墓隧,幾乎亡身,太公姜望窮天人之學,設下躔度星宿,我鄧某何能及他萬一?就是珠、劍到手“玉虛秘笈”能否獲得,也在未定之數?一進墓隧,就備受罡風襲體之苦,任是一等高人,也禁受不住,何況我等被點上陰穴後,功力驟減,霍老兒!你這種想法,真令人寒心。
”
“三陰秀才”一聽,不禁瞪着小眼,兩手搔着頭皮,神色不安……
長孫骥看在眼内,不由好笑,心說:“這“月魄劍”究竟對五陵墓隧有何功用?難道非此不可麼?”
這時穹蒼了無浮雲,月華似水,分外皎潔!忽然,在廊角端一間雲房中,起了一聲輕微啟門聲,走出一僧人來,提着褲子,似是内急,走了兩步,一眼瞥見立在塔下的霍天奎、鄧旭兩人,不禁“噫”了一聲?
霍天奎一見僧人發覺,身形電射,飛掠向前,那僧人“噫”聲猶未落音,隻見霍天奎迅如電光火石般揮掌,向那僧人喉結穴一戳,悄無聲息地死去。
在那僧人身形将倒地時“三陰秀才”飛手一撈,輕輕扶-躺下,又見霍天奎身如淡煙般掠向雲房,将那門合上。
長孫骥看得不禁膽顫神搖,心說:“這霍天奎不僅是身手若電,武功絕乘,而且心細如發,面面周到,将來撞上,一定要小心應付。
”
隻見霍天奎馳回原處,向鄧旭笑道:“前事休提,為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