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願與閣下合作。
”
無名居士正色道:“一言既出,驷馬難追,上官令主不要後悔。
”
陡聞龐鎮寰揚聲大笑道:“諸位如欲取得定風、移墨二珠,比登天還難,奉勸諸位是死了這條心吧。
”
九如上人默誦了一聲“阿彌陀佛”,合擊當胸道:“龐施主忍心掀起浩天大劫麼?”
龐鎮寰冷笑道:“無奈諸位一再相逼,在下也無可奈何,但在下決非怕事之人。
”
群雄均明白話中的涵意,龐鎮寰不承認定風、移墨二珠為他攘有,若群雄堅決欲以莫須有之罪加諸他的身上,隻有訴之于武了。
武林群雄目睹公孫入雲與壽人傑猛拚,劍招已臻化境,自愧不如,久聞龐鎮寰武學精博,并非易與,不禁紛紛氣餒。
這時,壽人傑突不知何去,龐鎮寰心内暗暗憂慮如焚,怎奈群雄不退,他不便追覓壽人傑問題。
忽聞九如上人道:“老衲相信龐施主之言,看來隻有靜待澄清,或追覓二珠究竟落在何人手中。
”
龐鎮寰微笑道:“如此,上人等請回,在下既蒙不白之冤,自當力究謠诼何來及二珠下落,一有線索,在下決從速奉聞。
”
無名居士突冷笑道:“武林群雄,虎頭蛇尾,看來成不了什麼大事,老夫決獨任其難。
”
上官相大喝道:“且慢!”
無名居士斜睨着上官相,面泛似笑非笑神色,佯咳了聲道:“怎麼!上官令主還有此萬丈雄心?好,老朽與你合作就是。
”
龐鎮寰目光怨毒注視上官相一眼,突縱聲哈哈大笑,左手揚晃兩支盛珠革囊,道:“倘或在下囊中真是定風、移墨二珠,諸位作何處置?”
岷山逸叟姜兆南海沉聲道:“閣下如明理,将珠将還九如上人帶回青城,不然兵臨城下,有玉石俱焚之危。
”
龐鎮寰笑道:“在下何不親自交回青城,為何必須假手九如上人,難道在下是個武功膚淺,無名之輩。
”
姜兆南不禁語塞,老臉通紅。
隻聽龐鎮寰道:“姜大俠請勿自欺欺人,眼前正邪雙方無不急欲求得白陽圖解,而定風珠又是必須之物,但不知定風珠用法亦是廢物一般。
”
上官相突厲聲道:“龐鎮寰,你想要挑撥群雄與老夫為難,逼老夫放出純陽子是麼?”
龐鎮寰目中精芒電射,高笑入雲道:“上官令主,你錯了,在下無意與你為難,方才那姓壽的人已去你臨時總壇劫出純陽子,再說青城門下無不欲殺你而後甘心,已在城外布滿伏樁,驅你自蹈羅網。
”
一言方了,九如上人、岷山逸叟、太極雙環及正派高人倏地身形一分,掌袖齊揮,兵刃暗器電芒雨點般同往上官相攻去。
這一擊出手,威勢猶如摧山撼嶽,雷霆掣電。
上官相不禁大驚,身形猛地潛龍沖天拔起,隻見塵沙彌天,狂飚怒湧中,老龍神一聲怒嘯曳空電射遁去。
群邪紛紛四散豕突狼奔,正派高手相繼升空追撲上官相身後,迅疾杳然。
紫雲樓前又靜悄悄回複沉寂,龐鎮寰回面向彭天麟黯然一笑道:“上官相雖受傷不輕,但卻被他逃去,看來武林從此殺劫難免了。
”
忽然一個青衣勁裝大漢疾奔而來,身形矯捷輕靈,一見而知是個武功上乘能手,神色匆惶道:“老爺子為一個黑衣蒙面人劫走。
”
龐鎮寰不禁面色大變,急轉身掠去。
彭天麟急跟衆人随後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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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龐老爺子已經不知何在,承塵闆上瓦面已揭開四面,洞見天光。
天色已轉蒙蒙曙光,樓内外伏樁四十九人悉被點穴制死,龐鎮寰細察點穴手法甚是高絕,不禁駭然變色。
隻見龐鎮寰面色鐵青,目光狠毒道:“彭老師知是何人所為麼?”
彭天麟不禁一怔,道:“彭某不知,這人劫持令尊是為了何故!”
龐鎮寰凄然一笑,倏地五指如飛而出,一把扣住彭天麟腕脈要穴。
彭天麟不由愕然大驚道:“龐少俠,你這是何意?”
龐鎮寰冷笑道:“自家父卧病以來,拒不見客,武林之内無人不知,彭老師涼亦耳聞,但彭老師來到舍下,即欲谒見家父,分明是心有所圖而來。
”說着五指一緊,厲聲道:“彭老師,你最好說實話,落在在下手中生死均難。
”
彭天麟隻覺行血逆攻而上,忙冷笑道:“不俠說出此語令人齒冷,實叫武林朋友寒心。
”說話之中已運氣将右臂封閉住,左手一式“拂空拿月”兩指斜點而出。
龐鎮寰料不到他尚有還手之能,心頭一凜,喝道:“你要找死麼?”扣着彭天麟五指疾然施展全力,身形斜帶。
豈料彭天麟就在指力落空之際,迅疾無倫地翻腕扣在龐鎮寰曲池穴上,頓時半臂酥麻。
龐鎮寰做夢者未曾想到彭天麟身負武功如此奇奧,那扣脈制穴手法更是曠絕,不禁心神大震,五指一松,左腿飛出望彭天麟氣海穴踢去。
彭天麟隻存心使他知難而退,不欲過分使他難堪,亦立即松了五指,疾飄出丈外。
龐鎮寰苦笑了笑,長歎一聲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