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兩道無不與玉虎幫為敵。
”忖念之間,已将雙戟撤在手中。
郭盛道:“樊老師一定要動手麼?”
樊潛哈哈大笑道:“是三位恃強相逼,非是樊某一意孤行,如三位及早回頭,樊某當不為己甚。
”
郭盛冷笑道:“兄弟早知樊老師執迷不悟,徒費唇舌何用,兄弟要得罪了。
”
樊潛沉聲道:“三位還是合毆,或是單打獨鬥,話要先說明,樊某雖向來手辣心黑,但不願落入話柄。
”
郭盛知樊潛心懼,陰陰一笑道:“都是一樣,樊老師你逃不了。
”
樊潛大喝道:“未必見得。
”右手短戟一招“指天劃日”攻出,振出三點寒星,襲向郭盛“喉結”、“乳中”左右兩穴,淩厲無俦。
郭盛冷笑一聲,身形疾挪,鬼頭刀一招“撩空撥月”磕向短戟。
他出手迅快如電,刀身堪堪觸及戟杆時,倏地刀身一側,竟貼着戟杆一招“順水推舟”滑下。
這一招委實辛辣歹毒,詭疾莫測。
樊潛心神大駭,卻不料陳玉、羅東野兩股兵刃交叉攻至,銳嘯破風,砭膚如割。
幸虧樊潛也是成名人物,武功甚高,忙身形一側猛挫,彈身奔空,一個雲裡翻身,疾掄雙戟,幻起漫空戟影,尖着一片強勁的嘯風,雷霆萬鈞當頭猛襲而下。
晉北三鷹不禁大駭,暗驚樊潛果非易與之輩,身形躍出,又自猛撲而上,三股兵刃立時展開,招式潮湧疊波,狠辣之極。
樊潛在這一雙短戟上浸淫幾三十年,招招神化辣毒,無懈可擊,雙戟着着迫攻而去。
奚鳳嘯隐身在一株參天古樹上注視着此一生死拚搏,忽地耳聞蟻語傳音道:“少俠慎防劉文傑老鬼跟蹤,不可迳向我家小姐而去,極力引開老賊或騙走,劉文傑就藏在左鄰樹上。
”
語聲顯為春梅所發,奚鳳嘯不禁心頭一震,移眼尋視,果然發現鄰樹濃枝密葉中隐藏一條黑影。
隻聽春梅語聲又起:“小姐說樊潛雖非善良,但無論如何不能落入晉北三鷹手中,此事關系小姐甚大,少俠宜設法暗助樊潛脫身。
”
奚鳳嘯暗詫道:“玉虎幫與何姑娘不知有何關連?”暗助樊潛本無不可,但須不被劉文傑察覺甚難,如此煞費躊躇,苦無善策。
他自魯境至燕京一路行來,無時無地不在參研三元秘笈上武功,由于他聰穎過人,短短時日已參得三元秘笈上曠世絕學神髓十之七八。
此刻,他忖念再三,決以“飛花摘葉”,粟米打穴”上乘武功一試,伸手一探,摘下三片綠葉,蓄聚内力向晉北三鷹打去。
林内陰暗無光,奚鳳嘯打出手法又神奧無比,施展陰柔潛力不帶絲毫風聲,晉北三鷹迫攻樊潛全力出手,怎能察知有異。
蓦地,哈哈一聲大笑中撲出一條人影,人在淩空,宏聲道:“上官相計窮力拙,出自下策,老夫偏不叫他如願。
”說時雙掌拂出。
晉北三鷹不禁大駭,隻覺體後穴道一麻,悶叫倒地。
人影墜地,現出面目醜陋猙獰豐都鬼王滕文星,他隻道晉北三鷹為自己陰寒掌力所傷,卻微感驚異三鷹為何不堪一擊。
滕文星目光銳利電掃四外,卻找不出絲毫可疑之處,因為方才一場生死毆烈拚搏,漩蕩勁風摧落周外枝葉,是以無法察知其中有三片是奚鳳嘯虛空打穴的樹葉。
非但滕文星不知,即是太極雙環劉文傑懵若無覺,心中暗驚豐都鬼王武功遠超逾自己所料來得卓絕。
這時,樊潛見狀竟不由呆住,突聽一個細小語聲送入耳中:“樊潛,你此時不走還待何時呢?”
樊潛猛然驚覺身還在險中,雙肩急晃,一式獨鶴沖天奔空而起,猶防豐都鬼王滕文星追來,揚腕撒出一把金錢镖,曳空星射逸去。
果然豐都鬼王滕文星大喝道:“你怎能逃出老夫手外。
”甩袖拂掌,磕飛漫空雨襲的金錢镖,身形将起半起之際,隻聽陰森刺耳的冷笑傳來道:“滕文星,無故毒手殺害老夫門下是何道理?”
話聲中,老龍神上官相在林中飛掠而出,怒容滿面,兇光暴熾。
豐都鬼王滕文星似畏忌上官相,心神微震,目珠一轉,哈哈大笑道:“上官兄,先别血口噴人,是否滕某所害不妨仔細察視。
”他自恃拂空掌力雖緻人于死,旁人決查不出半點傷痕,故出此言。
上官相不禁怔得一怔,鼻中冷哼出聲,見豐都鬼王竟推得一幹二淨,怒火猛騰,但卻又不能不信,俯身趨視三具屍體。
這時,奚鳳嘯身形倏地離枝穿空而起,往陶然亭方向掠去。
他為防上官相看出是“飛花摘葉”,粟米打穴”手法緻命,一言喝破,那劉文傑必疑心自己所為,不如走為上策,算計劉文傑定暗暗随來。
但,奚鳳嘯憂心惴惴,為患得患失之念作祟,如劉文傑随來,該用何種手法擺脫,否則,晉北三鷹之死定知是自己所為,如被劉文傑察出自己居心叵測,前途艱難困危可想而知。
他身形落地,頭也不回,飄然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