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管向骊山鬼母之女放手施為,敝幫決不冷箭暗算。
”
滕文星冷笑道:“老夫豈能讓你等坐待漁人之利,如不迅退,老夫要出手了。
”
丁洪鈞等人卻已提聚真氣,蓄勢待發,聞言答道:“這片宅院燈火俱無,在下之來如入無人之境,骊山鬼母之女想巳聞風事先逃去,事既未明,老前輩就變臉相向,咄咄逼人,傷了和氣,豈非不值。
”
豐都鬼王仰天哈哈大笑道:“老夫一向不論交情,隻問利害……”
丁洪鈞趁着滕文星說話疏神之際,做了一下手式,雙掌猛仲,中離弦之矢般往滕文星猛出去。
五虎幫匪徒一分,全力合攻出手。
丁洪鈞撲勢如電,見滕文星猝不及防,心方大喜,雙掌咚的一聲擊實在滕文星前胸,如中敗革,便知不妙,隻覺雙臂奇痛如折,行血逆攻内腑,不禁怪嚎一聲.倒掠了出去。
豐都鬼王一聲怪笑出口,拔身上提,半空一個疾轉,雙袖疾拂而出一片排空勁氣。
玉虎幫高手隻覺一股陰寒澈骨的真氣淩頭壓下,一個個出聲驚呼道:“好冷!”
全身戰顫,氣血凍凝,紛紛倒地不起。
伍夢龍暗中窺見得一清二楚,隻覺心神一凜,暗道:“好厲害!”
猛然隻聽兩聲哈哈大笑傳來,夜空中先後墜下兩條身影。
豐都鬼王滕文星定睛望去,隻見是太極雙環劉文傑老龍神上官相聯袂而至,陰陰一笑道:“兩位諒早已到得多時了,将滕某所為一并瞧在目中。
”
太極雙環劉文傑微笑道:“不錯,對付此等庸手宵小,滕老師打發他們易如折枝反掌,兄弟樂得壁上觀戰,得見滕老師施展久未一用之“屍陰毒氣”,果然高明。
”
奚鳳嘯伍夢龍雖隐身兩處,卻不約而同腦中思索兩個問題,見解更是不謀而合。
首先,豐都鬼王滕文星為何停身閣外,不極奪取歐陽二女所得白陽圖解寶鑰,因滕文星知道劉文傑上官相已聯袂而至。
他們三人武功雖各有同但相差極微,先行侵入閣中無論白陽圖解寶鑰到手不到手,都将對自己蒙受極重的不利,衆口爍金,無可洗刷。
其次施展“屍陰毒氣”無非是殺雞儆猴之意,隐示玉虎幫橫行燕雲六省,勢焰炙手,自己都不結怨,何懼于你們的人。
果然豐都鬼王滕文星即是此意,劉文傑上官相都是老于江湖,心竅剔透之巨擘,怎還不知其意,互望了一眼。
劉文傑不禁莞爾笑道:“如今計将安出,白陽圖解寶鑰隻有一個,而我等就有三人,勢難均分。
”
滕文星道:“咱們各憑運氣。
”
上官相不禁一怔道:“骊山一雙鬼女豈堪抵受我等三人其中之一全力一擊,事有先後,何能各憑運氣?”
滕文星倏地面色一變,沉聲道:“上官老師不待滕某說完,便反唇相譏,上官老師何不迳先上樓,還等什麼?”
上官相被滕文星頂撞,一時為之氣結,怒目暴射兇焰。
劉文傑忙微笑道:“上官老師且請息怒,先聽聽滕老師有何高明之見。
”
老龍神上官相鼻中微哼一聲。
滕文星道:“骊山鬼母與我等三人俱是舊交,我等以前輩尊長身分總不能向後學晚輩出手,是以不出手為上策,曉以利害,勸使二女自動獻出寶鑰,諒二女不緻抗命……”
劉文傑徐徐颔首道:“高明,高明。
”
滕文星接道:“但我等共有三人,宜抽箋以定先後,得寶鑰者其他二人不得觊觎狙擊。
”
上官相冷笑道:“雖然高明,如二女抗命不交如何?”
滕文星淡淡一笑道:“一招為限,若二女幸免不能再出。
”
劉文傑道:“若你我三人均未能到手,又待如何?”
滕文星冷笑道:“再作計議。
隻要二女在樓上,那怕她們飛上天去。
”
上官相道:“倘二女推诿是空穴來風之詞,堅稱未得寶鑰……”
滕文星哈哈大笑道:“以你我三人均是深于謀算,明察秋毫,言之真僞那有分辯不出來的。
”
劉文傑哈哈大笑道:“算你有理,時機稍縱即失,我等立即抽箋以定先後。
”
滕文星立時身形拔起,折末三截長短不一的樹枝握在手中,讓上官相劉文傑先抽。
伍夢龍暗中隻覺他們三人舉動離奇荒謬,大違常譜,突然起念一惕,暗道:“莫非他們三人已另遣能手侵入樓中麼?”
竟是越想越對,起念潛入樓中窺察,無奈自己隐藏方位不對,隻一現身立即為三兇察覺,對方太強,不敢冒然行事,但心頭焦急如焚。
這時奚鳳嘯已自入大廳中,廳内黑暗似漆,沉寂如死,隻覺并無絲毫異狀。
突然,奚鳳嘯隻感暗中伸出一支柔軟潤滑的手掌握住自己右臂,耳邊響起銀鈴語聲道:“奚少俠麼?”
他聽出是歐陽翠華二姑娘,不禁大詫道:“姑娘怎能分辯出在下?”
歐陽翠華低聲笑道:“你雖改易本來面目,卻無法隐去你那身形氣質,我一入得廳内即瞧出是你,當然,幾乎瞞過了我姐姐,但她心細如發,仔細一想,也就恍然了。
”
奚鳳嘯搖首一笑,道:“尚未有人侵入麼?”
歐陽翠英附耳低聲道:“你凝神觀察廳内景物便知究竟。
”
廳内景物模糊可辯,與初入廳一明一暗之間易發生觸覺錯誤不同,尤其是練有武功之人,處于暗室之内,時間一久,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