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金劍!”
群雄聞聲一驚,不約而同望去,隻見說話之人正是武林名宿太極雙環劉文傑。
太極雙環劉文傑踏步邁出,目注壽人傑道:“尊駕從何處得來的寒金劍?”
壽人傑冷冷一笑道:“寒金劍是否為閣下祖傳世襲之寶物?”
“這倒不是。
”
壽人傑道:“如此閣下何須多問,豈不知唯有德者居之,何況物能擇主,閣下枉為名重四海,譽滿中原的武林名宿。
”
劉文傑不禁面色一紅,啞然無言,轉頭問龐鎮寰道:“龐少俠,囊内真是定風、移墨二珠麼?”
龐鎮寰微微-笑道:“俟在下與壽老師交待清楚後再行答話如何?在下若不幸敗在壽老師手上,二珠巳易主人,在下多費唇舌亦是無用。
”
說時,忽見上官相目蘊殺機,躍躍欲動,手擺了一下,又道:“上官令主,你也請稍安勿躁。
”
老龍神上官相鼻中冷哼一聲,手中龍旗緩緩卷起,後退了一步。
龐鎮寰回面向一名武士道:“取我的劍來。
”
武士懷捧着-支斑剝龜鱗套鞘的長劍,龐鎮寰接在手中,兩指一掀啞簧,掣出一道青虹,森森寒氣侵膚如割,右手一孔灑出一片寒星,道:“壽老師請賜招!”
壽人傑兩眉微挑,道:“強賓不壓主,還是閣下先請吧!”
從龐鎮寰身後走出公孫入雲,道:“昨日之戰未分勝負,先由老朽與壽老師分個高下。
”
龐鎮寰哈哈大笑道:“好!公孫先生務須小心。
”說着左手一拍公孫入雲肩頭,右手将劍遞過去。
隻見公孫入雲身形微震,眼中神光突然猛熾,接過長劍,随後的揮“風卷殘雲”攻去。
彭天麟警覺公孫入雲與昨日神情有點異樣,劍走輕靈,與昨日略現呆滞截然有别,不禁暗暗納悶。
他自始至終便注意公孫入雲與壽人傑兩人,隻覺這兩人神情舉止有說不出的可疑之處。
隻見壽人傑令笑一聲,橫劍一擋,倏化“毒龍問穴”,金虹乍展又化為九點寒星,連珠灑出。
這一掃變化之奇,令在場群雄均為之瞳目驚心。
公孫入雲大喝道:“好招!”劍化“疊雲層浪”封開了壽人傑的劍勢,身形斜出劍勢立時展了開來。
壽人傑亦揮劍搶攻,掃招辛辣詭奧。
雙方都是劍勢如移山撼嶽,電掣電奔,隻見寒飚如潮,長虹驚天,旁觀群雄為之屏息凝神,驚險處不由心旌猛搖。
彭天麟之于劍學一道最是精研,更又博聞強識,凝神察兩人劍路都是變化幻雜無常,其中更有類似之處。
他突然發現壽人傑兩道眼神亦變化無端,在其變幻的一霎那間,壽人傑目光神似一人,不禁恍然大悟。
片刻時光,雙方已拚鬥至七八十合,互無軒轾。
蓦地——
公孫入雲暴喝一聲,劍招變為“千釣垂江”、“百鳥朝風”,縱橫交熾劍光中爆射出萬點寒星。
壽人傑驚噫了一聲,縱身疾退十丈開外,目中神光更是複雜。
龐鎮寰忽疾在公孫入雲身側,左掌一拍公孫入雲肩頭,贊許道:“劍下留情,先生辛苦了,請退下一旁調息些時。
”說時已自接過長劍。
壽人傑朗聲笑道:“壽某并未輸招,此事猶未了結,閣下說得未免太輕松了吧!”
蓦地——
夜空中響起了一聲長嘯,随着夜風播送入耳,清澈悠長,清嘯聲中,飛墜下來一人,正是那無名居土。
無名居士從肩上解下一支青布圓筒,向群雄望了一眼,含笑道:“老朽布囊中所貯,正是各位夢想的白陽真人真筆潑墨圖畫……”
劉文傑目露詫容道:“此畫落在陸曼玲處,怎麼到得尊駕手中。
”
無名居士含笑道:“老朽潛入她的巢穴犬牙洞内,施展空空妙手,神不知鬼不覺便手到到來。
”
彭天麟知他們兩人做張做智,定有詭計在内,不禁暗暗冷笑。
劉文傑淡淡一笑道:“尊駕請勿在劉某等之前耍弄花招,無論何人取得此畫後惟恐洩與人知,避之猶不及,何能自送上門?”
無名居士哈哈大笑道:“閣下有所不知,老朽雖得此畫,卻無移墨珠顯出藏迹,如同廢物一般,又有何用,風聞龐少俠獲有定風、移墨二珠,昨日老朽曾至此與龐少俠相商,怎奈堅不獲允,故老朽攜圖來此與天下君雄欲有所求。
”
九如上人高唱了一聲佛号,道:“施主之意待何如?”
無名居士正色道:“老朽别無他求,隻求合參白陽圖解絕學。
”
九如上人長長歎息一聲道:“施主自找殺身之禍,方外之人不敢與聞。
”
上官相突然出聲道:“我等怎能辨别出圖真僞?”
無名居士冷笑道:“此易事耳,隻移去潑墨後顯出藏迹确處,我等同至藏處循着圖路覓取白陽圖解,真僞立辯。
”說着話聲略頓,望了群雄一眼,又道:“如有那位高人願與老朽合作,老朽不勝榮幸,唯須取得移墨、定風二珠才可。
”
上官相明知無名居士深懷叵測,但禁不住貪婪之念,朗聲大笑道:“好,兄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