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否則在下趕至葉莊帶信馬文俊來此相迎道長!”
玉清觀主歎息一聲道:“恐緩不濟急,但隻能如此了!”
他本氣度狹仄之輩,隻因察覺自身真力無法運用自如,金湘近在咫尺,不然定猝施奇襲制住金湘使其俯首聽命不可,無奈以珠相誘,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隻要金湘送其至馬文俊處,不愁不珠還合浦。
然而未曾料到金湘比他更精明狡滑,心中怨毒已極,卻無可奈何。
金湘縱身一閃而杳。
潮音古寺中死傷狼藉,白骨門全軍盡覆。
但天竺勝得很慘,黃衣少年率來八個紅衣高手俱喪命在白骨門陰毒暗器之下,黃衣少年自身真元損耗過巨,遍體鱗傷,端坐暝目行功,面色蒼白如紙。
追魂使者洪無常在白骨門堪稱第一高手,率來之人亦是千中選一的精英,雖然黃衣少年三昧離火掌是他克星,但修為火候遠較黃衣少年精湛,數度反敗為勝,若非淑蓮公主趕回相助,黃衣少年恐罹喪身之禍。
淑蓮公主像依人小鳥般纏着舒翔飛吱吱喳喳問這問那,笑靥如此,憨态妩媚。
端坐殿廓行功療傷的黃衣少年,耳聞淑蓮公主與舒翔飛親切笑聲,心底激動不巳,似怒海波瀾,無休無止。
突感腰眼穴上為一縷似箭冷凝氣功射了個正着,不禁裂嘴大叫出口,翻倒在地。
隻見黃衣少年滿面汗出如珠,目瞪口張,無法出聲。
舒翔飛審視了黃衣少年一眼,已明就裡,察覺金湘童寒兩人隐在殿中暗處,金湘施展獨門手法暗算黃衣少年,必有深意在内。
淑蓮公主詫道:“他這是怎麼啦?”
舒翔飛歎息一聲道:“令師兄真氣逆坌,如要恢複如常,時非半載不可,恐無法随公主成行了。
”
淑蓮公主自獲知黃衣少年勾結鐘離春偷去經符隐情後,對其已怨恨入骨,此刻毫無半點憐憫之情,鼻中冷哼一聲,道:“他死了最好,一了百了,即是返回天竺,也難逃誅戮之刑。
”
舒翔飛道:“話雖如此,真實内情我等現仍無法獲如,一鱗半爪徒增困惑,尚須以令師兄作餌,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淑蓮公主道:“舒大哥,你看着辦吧!此行唯你馬首是瞻,小妹無不聽命。
”
舒翔飛微微一笑,道:“公主,有勞貴屬清理屍體,掘土埋葬,在下料測華星隆必引同黨來襲,定有一場激戰,點蒼三位老師此刻不如去經樓稍事歇息,不宜太過疾累!”
楊廷孫三人聞言應命而去。
舒翔飛拉着老叫化附耳密語數句,樂宸連速點頭答道:“老叫化知道!”
淑蓮公主瞧在眼裡,嗔道:“你們在說什麼,莫非有事要瞞着我不成?”
樂宸雙目一瞪,道:“誰瞞着你!有些話女娃兒不堪入耳,如非聽不可,請随老叫化來。
”
隻見舒翔飛伸指在黃衣少年身上點了三處穴道,黃衣少年閉合雙眼,沉沉睡去。
老叫化疾躍而出,飛落在廣坪中,凝視着天竺門下清除屍體拾出寺外。
淑蓮公主随後掠至,低聲道:“舒大哥跟你說些什麼?”
“你真要聽?”
樂宸瞪了一眼,附耳悄聲低語。
淑蓮公主不由徘紅雙頰,蒙着雙頰,嬌啐了聲道:“狗嘴吐不出象牙,難聽死啦!”
樂宸冷冷說道:“老化子還會騙你不成?你偏要問,怨得了誰!”
說着人邁大步,望寺外走去。
淑蓮公主道:“你去何處?”
“遵舒老弟之請,去寺外巡視!”樂宸回首答道:“你若有興,不如随老化子一行,讓舒老弟思忖救治令師兄之法。
”
淑蓮公主颔首應允,應老叫化并肩走出寺外。
天已五鼓,寺外仍是一片沉黑,寒風濤嘯,木時飄飛。
大殿内一燈螢然,樂宸與淑蓮公主倚着殿壁瞑目安睡,天竺門下輪番守護殿外四周。
淑蓮公主睜目醒來,發覺舒翔飛不在,推醒老叫化樂宸,道:“舒大哥往何處去了?”
樂宸睜開雙目,答道:“片刻之前他與老叫化商談了很久,他心緒不甯,另有要事在身,不欲在此多作羁留,決定明日不論如何須離此他往。
”
淑蓮公主聞言芳心大急,道:“舒大哥現在何處,我自去找他。
”
樂宸唉聲歎氣,走了起來,道:“也罷!事在人為,老叫化帶陪見他,千萬别意氣用事。
”雙雙走出寺外。
東方初泛暑光,隻見舒翔飛衣袂飄動,負手巍立崖沿上,口
中低吟一聲詞曲!
傷高懷遠幾時窮。
無物似情濃。
正引千絲亂。
更東壑飛霜蒙蒙。
嘶騎漸遙,征塵不斷,何處認人迹。
抑揚頓挫,铿锵有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