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尚還不好好活着,被囚在寺内,你我還宜先查明再作處置如何?”
樂宸略一沉吟,道:“也好,不過這五人留在世上亦是禍害,老叫化除惡務盡,不如成全了他們吧!”
說着緩緩走向一黑衣人身前。
忽聞一聲朗喝道:“殺人不過頭點地,閣下也未免太心狠手黑了點?”
隻見一個中年黃衣羽士負手踱出山門,身後緊随灰衣道人。
樂宸望了望舒翔飛,龇牙一笑道:“這更奇怪了,和尚廟裡又跑出了牛鼻子道士,我老叫化四海為家,見多識廣,這怪事尚未見過!”
黃衣羽士約莫五旬左右,面如滿月,三绺黑發,眼神含煞,發壓天庭,不含怨尚可稱之為清潇脫俗。
黃衣羽士面色一冷,道:“樂老叫化别出盲譏刺,貧道已瞧出你此來并非訪友,定有所為,何不明言。
”
樂宸聞言不禁一怔,凝神注目打量黃衣羽士良久,搖首笑遭:“道長怎認得我樂老叫化?”
黃衫羽士道:“閣下江湖成名怪傑,那人不知,誰人不曉,貧道雖無緣識荊,但鐵心竹杖乃閣下成名兵器,杖到人到,貧道焉有不知之理。
”
樂宸呵呵笑道:“此乃江湖朋友擡愛,道長誇獎,道長來曆可否見告,以免老叫化失敬。
”
“貧道崂山長清觀主,道号玉清。
”黃衫羽士露出一絲笑容遭:“樂施主,你尚未明告來意?”
樂宸神色微驚,道:“原來是崂山首座護法,老叫化失禮,不過老叫化實是訪友而來!”
“誰?”
“匹禅!”樂宸道:“就是此寺住持方丈!”
黃衫羽士冷笑一聲道:“此寺方丈數十年未曾變易,而且從
無匹禅其名,樂施主分明心懷不軌,别有所圖,如不實言相告,隻怕來時有門,去時無路了。
”
樂宸哈哈大笑道:“颠倒是非,黑白倒置,分明道長别有居心,反倒含血噴人,我來問你,這傷在老叫化杖下的五黑衣人難道也是你崂山門下麼?”
黃衫羽士聞言呆得一呆,歎息一聲道:“看來這誤會很難解釋了,貧道可以實言相告,不過樂施主尚未明言來意,貧道焉可相詫腹心。
”
樂宸沉吟良久,道:“老叫化追蹤宿怨強仇而來。
”
“此人是誰?”
黃衫羽士愕然詫道:“此處并無耿靈其人!”
立在三丈開外的舒翔飛忽冷笑道:“這話在下不信!”
彎身拾起一柄鋼刀,縱身躍越廟牆,落在殿外廣坪上。
那黃衫羽士身後七道迅疾回身掠撲而至,分占七星方位,手挽長劍,将舒翔飛團團圍住。
七道手中長劍平胸外指,蓄勢未發。
劍式指向舒翔飛七處要害大穴,一擊出手,勢必石破天驚。
黃衫羽士與風塵俠丐此刻已分别掠入。
樂宸冷笑道:“道長是何居心,既謂耿靈不在,何吝容人一搜?”
黃衫羽士沉聲道:“的确不在,但貧道決不容人擅自闖入此寺。
”
樂宸道:“莫非内有不可告人隐秘麼?”
“這是當然。
”黃衫羽士道:“既是樂施主,胸中難道從無不可告人隐秘麼?道不同不相為謀,樂施主請勸止這位施主離開此寺,免得傷了和氣!”
黃衫羽士明明知道樂宸兩人決不會輕易離去,故示大方,以備師出有名。
樂宸淡淡一笑道:“老叫化向來做事,一經伸手就絕無反顧之理,恕老叫化礙難應允。
”
黃衫羽士面色一變,道:“本門七星劍陣,威勢無匹,劍陣一發,決無幸存,貧道作實不願妄殺無辜,那就怨不得貧道了。
”雙掌互擊。
掌聲清脆,七道立時移動,劍勢引發。
舒翔發在劍勢引發之前,如先發制人,刀勢疾展劃奔,隻見寒風問空舒卷,慘嗥揚起,七道幾乎在同一刹那倒于血泊中。
樂宸駭然暗道:“這是什麼刀法!”
忖念之間,右手飛擾而出,趁着黃衫羽土錯愕失神不防之際,五指緊扣在“曲池”穴上。
“樂施主,你意欲何為?”
樂宸道:“老叫化與道長同去寺内,尋覓有無耿靈?”
黃衫羽士道:“倘真如貧道所言,無有耿靈則将如何?”
樂宸道:“聽道長語氣是要向老叫化讨還一個公道,好!這也容易,老叫化親自押你回茅山上清宮,在貴掌門前還你一個公道就是!”
黃衫羽士聞言不禁膽寒,心中怨毒已極,故作泰然道:“就依樂施主,但你大錯已鑄,恐追悔莫及。
”
樂宸冷冷一笑,示意舒翔飛随往,扣着黃衫羽士望大殿内走去。
在寺内存細搜覓一遍,并無藏匿可疑人物,老叫化手起一指,黃衫羽士應指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