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鼎天是否為胡薇蘭心腹之人?”
關殿元聞言不禁一怔,搖首道:“當然不是,眼前又當别論!”
“眼前之容鼎天何以膽敢背叛本莊,與關堂主為敵,其故安在?”
關殿元一時之間竟張目結舌說不出來。
申茂林防他臉上挂不住,惱羞成怒,忙道:“所以申某想出一個道理來,胡薇蘭施展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故關老師傷折五名屬下,這筆賬無論如何也算不到胡薇蘭的頭上!”
關殿元冷笑一聲道:“為何不能算?”
申茂林望了關殿元一眼,道:“設若關老師方才這一劍将容鼎天洞穿腹,這筆賬該不該算在關老師頭上?”
關殿元不禁臉色大變,厲聲道:“倘或容鼎天不受胡薇蘭煽惑,怎會喪身在關某手中?”
申茂林哈哈一笑道:“迄至眼前我等尚未見胡薇蘭露面,關老師因何斷言容鼎天被胡薇蘭煽惑,内情似極不簡單,其中必有文章?”
“什麼文章?”
“胡薇蘭為何拒莊主禮邀,端在關老師堅欲向其尋仇,當年是非曲直,申某自是不知,但關老師似無法平息胸中之恨,何況坐榻之旁豈容鼾睡,胡薇蘭就身為萬石莊嘉賓,也難安睡!”
“不錯!”
關殿元厲聲道:“我與賤婢有不共戴天之仇,非報不可?”
“這就是了!”
申茂林道:“關堂主與胡薇蘭結兇并非一日,不共戴天之仇早不報晚不報,偏偏就在此時索價,依胡薇蘭的想法認關堂主挾萬石山莊之勢,以衆淩寡,故避不相見……”
關殿元胸中怒火如焚,卻強自隐忍住,目露疑容道:“申老師怎知道這麼清楚?”
申茂林正色道:“申某本就事論事而已,雖嫌猜測,卻無偏頗,倘關老師認中某有心忤犯,滋生誤會,那就無話可說了!”
關殿元臉色一紅,抱拳笑道:“申老師誤會了,關某是驚異申老師為何把事瞧得這般清楚?如此說來,胡薇蘭在此處設下禁制是否存心使關某難看?”
申茂林淡淡一笑道:“不錯,關老師如不能破解這奇門禁制,如何能自下台階?”
關殿元聽出申茂林話中涵意,若自己不能破解奇門,日後萬石山莊恐無立足之地,心内怨毒已極。
不禁發出桀桀怪笑道:“區區奇門小術尚難不倒關某,唯投鼠忌器,恐遭莊主之責!”
申茂林默不再言,退後三步與端九峰并肩立在一處。
關殿元四面一笑道:“兩位倘有置身事外之意,請即趕返山莊,就說關某今晚如不把胡薇蘭生擒活抓,誓不為人!”
端九峰道:“我等決不袖手,但關老師必須計出萬全破去奇門,不然白白送死豈非冤枉!”
關殿元張眼一睜,道:“想不到兩位亦是豪氣幹雲,義共生死之輩!”
雙足一踹,平步青雲拔起六七丈高下,猿臂疾舒,抓住一株巨松放攫柯枝上,身形疾燙翻升,轉瞬之間,便自揉至樹颠。
他不愧為武林十九邪之首,胸羅奇學,凝視良久,瞧出禁制奇門依外九宮内五行布設,正反運用變化莫測。
暗暗冷笑道:“關某如無真才實學,怎配稱兇邪之首。
”
兩臂一張,縱身躍下,身距地面數丈高下,一個盤旋悄然落地。
關殿元立即将人數分成數拔,指示由何方攻入。
數拔入手紛紛離去,關殿元微笑道:“兩位請由正東攻入甲乙木,關某從正西攻入,有勞了!”
抱拳略拱,繞向正西奔去。
端九峰道:“食人之碌,當忠人之事,申兄,你我聯臂出手,免得關殿元說你我吃裡扒外!”
雙雙望東掠去。
申茂林端九峰撤出長劍,小心翼翼地進入奇門,隻覺一切都靜得出奇,僅幻雲飄浮無定,距身不遠一堆怪石仍是那麼奇突,如入人之境。
端九峰不禁一怔道:“莫非他們已撤走了不成?”
申茂林搖首答道:“胡薇蘭存心要關殿元丢人現眼,怎能如此容易撤走,稍時你我必遭遇一場極為艱苦的拼搏,但申某奇怪關殿元旗花傳訊已久,山莊怎無一人趕來?”
蓦地。
兩人雙雙面色大變,原來禁制已發動,奇門倒轉,發現已置身在石陣中,十數丈方圓曠地外怪石環堵如牆,飄雲倏散,現出四個持刀漢子,目光陰冷,刀尖子指,震出朵朵寒芒。
申茂林認出四人是容鼎天同行,大喝一聲,手中長劍一式“飛雲出崛”揮起一股匹練長虹,破空銳嘯,威勢驚人。
端九峰亦自一式“風卷落葉”攻出,劍飚暴湧,淩厲萬鈞。
那四人出刀端的快極,配合奇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