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此迹近故弄玄虛?”
石中輝面色一寒,道:“石某自有主張,沈賢弟速傳谕下去,并命各堂堂主戬見!”
沈姓老者驚然惶恐,道:“屬下遵命!”
急急轉身掠去。
石中輝略一忖思,擊掌數聲,園中林木深處紛紛疾掠出八個帶刀勁裝短衣漢子,如飛而至,石中輝囑咐了寥寥數語,八人轉身迅疾如風掠出園外。
日薄崦嵫,暮暝四台,倦鳥返巢,凝翠閣外百鳥翔飛,噪林啁啾,四山雲起,轉瞬萬石山莊漸隐入幻雲蒼茫中。
隻聞萬石山莊莊主石中輝道:“邵堂主,你天靈堂下轄六壇。
為何地煞壇主居伯雄,地陰壇主斯文隆兩人未來,莫非邵堂主有事差遣他們外出麼?”
隻聞一沙沉語聲應道:“禀堂主,居壇主斯壇主兩人并未外出,隻因午刻他兩人聚飲不知吃壞了什麼東西,上吐下瀉,經服藥後雖已止住,仍卧床酸軟之力!”
石中輝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遂不再言,将手中海底名冊交與禮壇當值執事,吩咐二更時分,分班唱名拈香祭奠,轉身望凝翠閣内走入。
凝翠閣下另有一條秘徑,巡通天都峰側玉筍峰下,由蛇徑可登峰半,鑿石辟室,密如蜂巢,不下百數間,間間比如相通,鑿造精巧,可謂巧奪天工。
玉筍峰天生險惡,石壁千仞,中豐上下兩銳,宛如梭形,由于山形不積雨水,草木難生,光秃秃地晶瑩如玉故名!
不知秘徑,雖武功絕乘亦難攀登山半,又因中豐,仰視不見天日,無法察及蜂室,即是萬石山莊内亦隻寥寥數人知情何況外客。
一間石室中燈火如晝,天璇星君踹坐一把紫壇木交椅上面寒如冰,隻見一雙勁裝漢子提着兩具軀體入來放在石中輝面
前。
石中輝虛空一拂,兩人穴道自解,這兩人正是地煞壇主居伯雄,地陰壇主斯文隆,睜開眼睑不禁駭然立起,面無人色。
原來居伯雄斯文隆二人各自一目已眇,顯然為拘魂學究金針戮瞎。
石中輝忽微微一笑道:“聽說兩位抱病在床,石某聞訊得遲,未來探望請兩位見諒,不過兩位一目為何眇瞎!”
居伯雄翻知立起,倏又跨下,道:“不敢欺瞞莊主,是屬下聞聽莊主已延請一位奇人,此人學究天人,無所不能,居然能治愈小姐奇疾,而且役神催鬼,一時好奇,才與斯壇主兩人私窺賓舍,豈料被那位奇人察覺,發出金針将屬下一目剌瞎!”
石中輝詫道:“此事僅寥寥十數人知情,石某已嚴令守秘,否則立即處死,居壇主斯壇主因何知情!”
居伯雄斯文隆兩人面面相觑,張口結舌。
自然他們是風聞,定然由他人口中得知,那麼此人是誰,随便捏造姓名無法搪塞,石中輝必召此人前來對質,如所言不實,則身受之慘,百倍于死。
一言至此,不由冷汗冒出,面如死灰,伏地自稱該死。
石中輝冷笑道:“石某執法森嚴,兩位不是不知,倘或一時好奇,情由可恕,若私通兇邪,意圖不轉,則罪不容誅!”
手中抛下兩卷鴿訊。
居伯雄斯文隆兩色突變,鋼牙咬緊。
石中輝微微一笑道:“你兩入齒中毒囊已為石某取出,遍體俱無藏物,求死不能,但兩位何必求死,石某自問待人不薄,兩位因何勾結邢無弼意圖不軌,其故安在。
”
居斯自知無幸,各各揚掌自向天靈蓋接去,忽感數縷寒勁襲體,兩臂瘓麻,勁力全洩,兩雙按向天靈蓋的手掌突軟垂落下。
石中輝冷笑道:“兩位倘不吐實,恕石某要動非刑了!”
斯文隆顫聲道:“不敢隐瞞莊主,屬下兩人原系邢無弼手下,遣至萬石山莊卧底,隻因邢無弼當初并未圖謀大舉,嚴命屬下不可妄動。
但邢無弼迩來屢遭重挫,更江湖迷案層出不窮,是以傳訊查明究竟,邢無弼心疑華星隆羅明是否為萬石山莊一手訓練成的!”
石中輝心神暗震,道:“那麼你倆查明了麼?”
居伯雄道:“未曾,因屬下未發現本莊訓練殺手之處?”
石中輝面色-沉,道:“真是如此麼?”
斯文隆望了居伯雄一眼,道:“不敢隐瞞莊主,屬下将容鼎天之事禀明,因疑心容鼎天等人武功路子如華星隆同出一轍。
”
石中輝長歎一聲,虛空點了兩指。
斯文隆居伯雄應指倒地不起。
晨霁霏霏,凝翠閣外寂靜似水,煙雲幻飛,百花争豔,沁香随風飄溢,醉人心脾。
石紅芍獨自在閣中徘徊,翩翩如仙,笑靥如此,嬌聲喚道:“周媽!”
老妪匆匆應聲進入,歎了一聲道:“小姐容光煥發,看來菩薩保佑,宿疾痊愈了!”
石紅芍嫣然一笑道:“那是當然,莊主現就寝了麼?”
周媽道:“莊主怎麼會醒,那位房老前輩真是活菩薩,昨晚閣外果然挖出一具人屍,非但衣衫鞋履仍舊如新,面目栩栩
如生,卻長出寸許白毛,眼珠碧綠閃光。
”
石紅芍花容一變,驚道:“你親眼目睹麼?”
周媽吐舌搖首道:“怎麼敢瞧,一經掘起,莊主立即放入棺木蓋殁,昨晚這麼喧鬧,小姐難道一點未醒麼?”
石紅芍輕搖螓首道:“我從來沒有睡得如此香甜,一覺醒來不知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