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石中輝詫道:“芍兒,為父不解你恩公為何察出他兩人系你所遣,不疑為父所為何緣故?”
石紅芍不禁響起銀鈴悅耳嬌笑聲道:“爹,恩公乃當今燭照數計,料事如神之奇才異人,女兒與之相比,無異霄壤之别,爹若與之為敵,恐敗亡的不是恩公!”
石中輝歎息一聲道:“為父如是當年好強習性,必與他一争高下不可!”
石紅芍嫣然一笑,緩緩目注孫家骥陳玉堂兩人,面色倏變,如罩上一重嚴霜,冷笑:“恩公昔年四名心腹親信喝破你們來曆,并相告恩公須從靈山大師身上引出雷音谷主,找出玉虛洞府确處,嚴囑不可誤了恩公大事,你們為何不聽,反驚走靈山大師,明知故犯,該當何罪?”
突疾玉指,點了兩人昏穴。
孫家骥陳玉堂隻覺眼前一黑,頹然倒地。
石紅芍道:“女兒實逼非得已,事關重大,将他兩人暫囚禁處,不使口風外洩。
”
石中輝隻覺其女行事委實莫測高深,皺了皺眉頭,命人将孫家骥陳玉堂來去後,深深地望了石紅芍一眼,道:“芍兒為何說事關重大,為父隻覺與黃山緣毫無涉!”
石紅芍道:“在邢無弼鹄巢鸠占毒計未遂之前,黃山本平靜無波,但從此多事矣,女兒也說不上來,隻覺心靈上已有驚兆!”
忽見申茂林端九峰兩人匆匆走入,端九峰道:“自稱雷音谷總護法閻子明求見莊主!”
石中輝不禁一怔道:“隻閻子明一人麼?”
端九峰道:“正是!”
石中輝道:“兩位代我出迎,石某在議事廳外恭候!”
石紅芍忙道:“女兒也要随父前往,隻在屏風後聽聽閻子明有何說話?”
石中輝颔首應允,父女雙雙随着申端二人之後步出秘室。
閻子明随着申茂林端九峰進入萬石山莊步向議事廳,隻見天璇星君石中輝已立在廳外含笑恭候。
石中輝迎着閻子明妨手大笑道:“雷音谷主曾盛贊閻兄輔弼之能,深謀遠慮,智計如神,石某心儀久之,隻恨無緣識
荊,不料竟在枉顧,快何如之!”
閻子明連忙抱拳道:“不敢,在下來得匆忙,望乞海涵!”
石中輝放聲大笑,牽着閻子明右臂相與進入大廳落坐,面色誠敬道:“閻兄此來必有見教,但望賜告!”
閻子明忽故作鄭重之色,道:“莊主尚不知貴山有累卵之危麼?”
石中輝不禁面色微變,道:“石某不知!”
閻子明遂将杭州西湖謠言傳言大意叙出。
接道:“玉虛洞天之事誠然有之,敝谷主不敢有違其恩師遺命,再亦為對抗邢無弼席卷武林野心,不得不爾,但事不盡如人意,崂山玉清道人及天竺盤龍尊者應邀而來竟無故失去下落……”
石中輝微笑道:“這個石某已有耳聞!”
閻子明正色道:“莊主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敝谷主經多日訪覓,已找出一線端倪,乃邢無弼所為,并非傳言所說系遭敝谷謀害,顯然此一謠言是邢無弼所散布!”
石中輝點點頭道:“不錯,邢無弼枭獍其心,行事歹毒無所不用其極,石某亦有所疑!”
閻子明正色道:“邢無弼此舉意在淆或視聽,使武林中搜擒靈山大師,圍攻雷音谷,不遑兼顧之際,大舉來犯貴山,在下此來途中,無意發現白骨門下及苗疆赤靈觀主施雷徒黨甚衆正向黃山途中趕來!”
石中輝惑然一驚,霍地立起,抱拳道:“如非閻兄一言提醒,尚疏忽了邢無弼這一着聲東擊西毒計,不勝銘感!”
閻子明忙遜讓道:“不敢,敞上與莊主莫逆之交,理應同仇敵氣,何況邢無弼志在蠶食,逐個擊破,是以敝上認為貴我
雙方,分則各敗,合則兩利!”
石中輝肅然答道:“敢不從命,石某願恭聆如何合作之策?”
閻子明日露迷惘之色,慨歎一聲道:“敝上本欲獨任其事,怎奈事與願違,玉虛洞天功敗垂成,偵出邢無弼功力實高不可測!
敝上盛道當今武林中能與邢無弼相比之者,僅寥寥數人,莊主實為其中翹楚,不過在下有句不當之言,若有冒犯之處,請勿存介蒂。
”
石中輝微笑道:“閻兄說那裡話來,石某豈是器量狹溢之徒,敬祈勿吝忠言。
”
閻子明略一沉吟道:“莊主武功蓋世,貴山精銳甚衆,妄念犯山者無異虎口捋須,但病在内而非病在外,敝上獲有确訊,邢無弼黨羽參透貴山壇舵,事無巨細,均為邢無弼獲知無遺。
莊主見面如何合作之策,敝上曾言須俟莊主清除了内憂後才可商議,萬一事機不密,恐怕弄巧成拙!”
石中輝撫掌大笑道:“閻兄之言,深獲我心,敝莊确有邢無弼黨徒卧底,石某已有防範之策,請閻兄勿慮!”
正說之間,忽見一勁裝漢子奔入,禀知灰鶴峪外發現甚多武林人物似有闖山模樣。
石中輝面色一驚,喝命舉山戒備,來幫進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