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處境絕然不同,你不殺他,他必殺盡貴谷弟兄,吳老師若然不信,明日此刻在下定來此處相晤,但願吳老師等能全身而退,言盡在此,暫請别過!”
說着抱拳略略一拱。
吳勝忙道:“全大俠暫請留步!”
全無忌搖首笑道:“吳老師請不要多問,在下不妨實言相告,郝連方與李豪兩人實在匡舜手中,但他們卻有投向匡舜之心,脫去貴谷霸束,是以在下可斷言匡舜必不會交出郝連方李豪,何況匡舜亦不會承認其事!”
“倘吳老師或問在下何以知道,隻不過在下适逢其會,無意
窺聽得匡舜與另一人談話而已!”
話聲略頓,又道:“各個擊破之策,在于出奇制勝,剪除他們黨羽,便之孤立膽寒,若正面力敵拼搏,即就是邢無弼一人,恐亦無法制勝,何況四人聯手!”
說着目光巡望了一眼,微笑道:“這九宮迷蹤奇門難不倒邢無弼,不足為恃,若然等到三天之後,欲仗之一舉搏殺四人,貴谷恐悉數畢命橫屍在此九魂溝上。
”
吳勝冷冷答道:“多蒙指教,盛情心感,不過全大俠太也小觑,我雷音谷了!”
全無忌長歎一聲道:“剛愎自負,非求勝之道,方才邢無弼與四位動手,邢無弼未盡全力,竟在驕敵,吳老師如不相信,請發動陣勢,敵手施為,瞧瞧是否勝得了在下!”
吳勝忖道:“好狂妄的口氣,你真個輕視雷音谷中無人麼!”
口中仍謙笑道:“怎好得罪,萬一有個誤傷了全大俠,老朽豈非罪疚難贖麼?”
全無忌哈哈大笑道:“無妨,在下話已出口,焉有見怪之理!”
吳勝抱拳一揖道:“恭敬不如從命,恕老朽得罪了!”
右臂一揮。
全無忌縱身一躍,落在六丈開外三蒙面人之前。
三蒙面人同聲大喝,身形回旋散開,手中兵刃分取中宮左右兩側,招式辣毒犯厲。
全無忌輕笑一聲,雙手五指疾如電光石火飛出。
三蒙面人攻到中途,隻覺肘腕穴道一麻,真氣立阻,掌中兵刃脫手飛墜。
這時全無忌已飛出五丈遠處襲向一雙蒙面人快攻出手。
全無忌伏已識破九宮迷蹤陣式奇奧,他以快攻嚴,不逐一攻破,而采攻一取四,斜三破七方法,轉眼之間所攻之處無不披靡,使其首尾無法呼應,不戰自亂。
但見全無忌倏忽之間,已出得九宮陣式之外,身法奇快,迳自如飛離去,轉眼已消失在茫茫風雪中……
吳勝不禁駭然動容道:“全無忌果然名不虛傳,所言不虛,邢無弼等人非能力敵,隻宜智取。
”
為全無忌點住穴道的,所幸全無忌下手留了分寸,片刻之間便已恢複如常。
吳勝思忖良久後向三蒙面人悄聲密議已定,立即率衆離去。
風狂雪密,時近正午,天色昏霾如暮,一輛雙駒套車風馳電掣奔抵宛平系最大的字号盛長福客棧門前。
車把式一躍下得車轅,掀開蓬簾,道:“客官,到啦!”
隻見蓬簾掀處,跨下一個身形瘦小的老者,頭戴-頂灰鼠皮帽,一襲黑子羔皮袍,歲月不饒那張黃袍色臉膛上布滿皺紋,鼠眼塌鼻,颔下蓄着些許微髭,再怎麼看那付尊容與衣着委實不相稱。
店夥領着老者進入上房,哈腰笑道:“您老要用些什麼?”
老者道:“上好的酒菜随便配上四五樣!”
稍時,店夥已自送入酒肴,老者據案自酌自飲,怡然低吟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等……”
忽地門外傳來一聲低喚道:“宋爺,在麼?”
老者倏地面目一變,喝道:“誰?”
一條人影疾閃而入。
老者定睛望去,見是昔年舊識,燕京地方著名鼠偷,小空空侯秀,神色更是一驚,道:“侯老弟,你怎知老朽在此?”
小空空侯秀望了案上酒色一眼,面色大變,急扯老者衣襟一
下,道:“情況危急,宋老請随小弟快走,遲則無及!”
轉身疾掠出室而去。
老者知侯秀機伶如狐,必然有異,不假思緊,立即随着侯秀身後掠出天井,騰身屋面,毫不停頓地掠至城廂,隻見侯秀身形跌入為厚積雪掩谏的草屋。
屋雖矮小,卻密不通風,陳設簡陋,僅一榻一桌而已,卻溫暖異常。
老者入得草屋,立即問道:“侯老弟何故引宋某來此?”
侯秀瞪了老者一眼,道:“宋老先莫問話,且運行真氣周天,是否感有異狀再說!”
老者聞言果氣運周天,隻覺體内血行有蟻噬感覺,不禁面色慘變。
侯秀見狀問道:“宋老!是否體内有異?酒中已然下了毒!”
老者心神猛震,道:“是誰下的毒,侯老弟請速見告!”
“諸葛明授意青面鬼王崔南星所下的蠱毒!”
侯秀搖首歎息道:“宋老為何将諸葛明歹毒暗器,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