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袁玉吓得手足無措,首先被袁崇基揮掌拍落長劍,一把扣住了腕脈穴道。
袁珠心驚膽顫,慌忙抛了長劍,屈膝跪下,哭叫道:“爹爹息怒,不孝女兒知罪了……”
袁崇基漠然不理,飛起一腳,惡狠狠向袁珠踹了過來。
袁珠既不敢招架,更不敢閃避,低着頭,跪在地下隻有哭……
這一腳如果踹上了,眼看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可是奇怪,那袁崇基一腳踹在袁珠肩頭,卻軟軟的沒用多大力量,隻不過踹閉了她的“肩井”穴,使她倒在地上,無法動彈而已。
袁珠訝異莫名,瞪着兩隻眼睛,一時竟不知“父親”何以改變了主意,突然“腳下留情”起來?
“奪命雙環”輕而易舉将袁家姐妹制住,臉上仍然毫無表情,就像兩尊木偶,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易湘琴啞穴受制,目睹這些經過,心裡又氣又急,暗暗叫苦。
那藍衫人洋洋得意道:“舉手之勞,五風便得其三,看來所謂‘人寰五鳳’也不過如此而已。
”一面說,一面取出五個黑布做成的罩子抖開來,先将易湘琴連頭帶勁套人布罩裡,掩去了整個面貌。
易湘琴身不能動,口不能罵,雖然氣惱,卻拿他無可奈何。
藍衫人擺布好易湘琴,又向袁玉走過來。
袁玉對他怒目而視,直恨不得眼珠也能當暗器,射他兩個血窟窿才甘心。
藍衫人笑道:“你不用這般恨我,在臨死之前,能讓你們父女叔侄相見,姐妹結伴而行,這已經是難得的運氣了。
”
袁玉啐道:“匹夫,且慢得意,咱們還有兩個妹子,未必便算你赢了。
”
藍衫人吃吃笑道:“你是說白去山莊李家那兩個丫頭?哈!在下敢說她們正躲在林子裡為難哩。
不出頭吧,于情義有虧。
出頭吧,又不便跟令尊動手,真正是進退兩難。
”
袁玉大聲道:“就算她們為難不便出手,至少可以分出一個人,趕回城去報廢訊,不怕你這匹夫逃上天去。
”
藍衫人仰面一陣大笑,說道:“那更是癡人說夢話,釜中遊魚,豈是輕易走得了的麼……”
突然笑聲一斂,哼道:“不過,在下也不能不佩服你這份機智,我以為這樣大聲喊叫,就能知會李家那兩個丫頭,叫她們趕快逃走麼?”
袁玉冷笑道:“不錯,算我猜對了,我正是有意告訴她們回去報訊,可惜你明白得太遲了。
”
袁玉道:“應伯父有兩位少莊主,人手也夠了,如果易伯伯不要咱們姐妹在這兒,我和姐姐就去幫秦金二老吧!”
說着,便想轉往後院。
一劍堡主忙道:“不!秦金二老也不需要協助,你們還是到前院去的好。
”
袁珠霎霎眼睛,茫然道:“易伯伯為什麼-定要我們去前院呢?”
易湘琴也道:“是啊!爹為什麼不讓兩位姐姐留在這兒?”
一劍堡主輕歎一口氣,道:“孩子,實對你說吧!今夜你應伯父氣色晦暗,印堂帶煞,我擔心會有意外……”
易湘琴和袁氏雙姝駭然大驚道:“當真麼?”
一劍堡道:“我為什麼要騙你們,一個人的氣色,往往能預示吉兇,雖然未必絕對可靠,總以防範些的好。
這兩天,你那兩位表哥也顯得魂不守舍,不能不叫人擔心,今夜之戰或許大有兇險,你們姐妹在前院,如有事故,也好多個照應。
”
袁氏雙姝越聽越驚,不約而同道:“既然易伯伯早有預感,方才為什麼又讓他們獨擋前面呢?”
一劍堡主苦笑道:“我正因見他們父子神色有異,才提出分區應敵的方法,原意是讓他們負責後院方面,遭遇敵人的機會比較少,不料,他竟搶先争守前院。
但話又說回來,假如今夜有變故,敵人多半會分由左右兩翼侵入,前院和後院,都不是重要的地方,你們姐妹,隻要緊随他們父子行動,多留心一些,大約就不要緊了。
”
易湘琴急道:“那麼,我也跟袁家姐姐一塊兒去!”
袁珠道:“不用了,左右兩翼既然最重要,你還是留在伯父身邊吧。
阿玉,咱們别耽誤,快走……”方話落,一招手,姐妹雙雙掠出,如飛而去。
易湘琴叫道:“大姐,二姐!假如真有事故,就用擊劍傳聲知會咱們……”
袁氏雙姝口裡答應着,人已消失在暗淡夜色中;衆人相繼離去,偌大的廳房中,隻剩下一劍堡主父女兩個,夜風拂過,令人頗有寒意。
易君俠大步進人後間卧房,片刻之後再出來時,腰際已多了一柄紫穗長劍。
那柄劍,長為三尺一寸,劍鞘呈亦紅色,是用極珍貴鲸皮制成,柄上嵌着六顆龍眼大小的夜明珠,另用無數珍珠鑲成“紫電”二字,竟是被列為世上第三名的“紫電劍”、相傳世上名劍,首推“幹将”、“莫邪”,其次即為“紫電”及“青霜”,但“幹将”、“莫邪”已沉于太湖數百年未再出世,所以實際說來,這“紫電劍”應該算是舉世僅存的第一名劍了。
二十年前,易君俠獲得“紫電劍”,才在終南山麓創立“一劍堡”,俠士名不,相得益彰,不知羨煞了多少武林同道,可是,他自從創堡之後,卻一直很少使用這柄寶劍,平時一襲儒衫,調悅溫文,實也不須再攜帶兵刃防身,而今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