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退到篷車邊沿。
誰知就在這轉瞬工夫,慘叫之聲又起,剩下的“三侍”又倒下了一對半。
這遽然的變化,使逍遙公子龐文彬也大吃一驚,急忙虛攻兩刀,退到康浩身側,急促地道:“康兄,不行了,咱們得及早抽身,否則隻怕會全軍覆滅。
”
康浩道:“咱們怎麼能夠撇下兩位公主?”
龐文彬說道:“可是,九侍已經傷亡大半,那頭竹笠的家夥,武功雙深不可測,……”
康浩道:“不要緊,龐兄且和李老前輩保護篷車,讓小弟去對付他,萬一情勢危急,就先拿妖女冉肖蓮開刀。
”說完,突奮神威,一聲大喝,苗刀翻飛掄舞,宛如狂風劇雨般一陣急攻,頓時将日月雙劍迫退。
龐文彬趁機探手人懷,扣了滿滿了把牛毛鋼針“鬼見愁”,施展漫天花雨的手法灑了出去。
日月雙劍閃身趨避,攻勢頓形減弱,那些憨不良死的“鬼武士”,卻被鋼針擊倒了十餘個。
康浩借勢長身,飛鳥般掠出了重圍。
那頭戴竹笠的藍衣蒙面人,正悠閑地牽着通天雪犀向第二輛篷車走來,突見康浩飛掠而至,未逞細想,一頓腳步,已抽出肩後長劍,淩空飛刺了過來。
康浩沉刀一擋,飛撲之勢,竟被硬生生逼退,急忙懸空翻了一個筋鬥,腳落實地。
但他立足尚未沉穩,那人的長劍又已如影随形,追擊而到。
康浩一圈苗刀,橫稱數尺,大聲道:“是黃大哥嗎?”
那人一怔,劍勢立收,迅速掀起竹笠和垂紗,驚喜地道:“呀!,是你?”
竹笠掀開,露出一張疤痕遍布,猙獰而醜陋的面龐,可不正是黃無父!
康浩目睹那張醜陋而親切的臉,說不出是驚是喜?
良久,才抛了苗刀,激動的跨上一步,伸手緊緊握着黃無父的肘臂,說道:“剛才看見大哥的衣着裝束,覺得很像,可是,小弟怎麼也不敢相信,真是大哥!”
黃無父也松手棄了兵刃和缰繩,咧嘴笑道:“可不是麼,我做夢也想不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剛才愚兄魯莽出手,可曾傷了賢弟?”
康浩道:“那倒沒有,但大哥怎的竟加入了複仇會?”
黃無父道:“說來話長,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麼?叫他們停手,咱們再慢慢叙談如何?”
康浩道:“那得先請大哥喝退這些鬼武士。
”
黃無父點點頭道:“好!”從袖中取出一支竹笛,舉笛就唇,發出一種尖銳鳴聲。
竹笛一鳴,那近百名劍手突然靜了下來,連日月雙劍也一齊收劍躍退,原來混亂喧嘩的場面,連然之間變得一片死寂。
黃無父向應氏兄弟揮了揮手,說道:“大家各歸原隊吧!别再打了啦!都是自己人。
”
應龍欠身道:“黃總教練明鑒,副會主現在他們手中……”
黃無父道:“我知道,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探手挽着康浩,微笑說道:“走吧,咱們去由篷裡坐坐。
”
兩人把臂而行,經過第二輛篷車前面時,康浩替他引介了逍遙公子龐文彬,隻留下飛天豹子李昆和其餘“二侍”保護篷車,三人并肩進入帳篷内。
日月雙劍緊随而人,四隻眼睛急急搜尋冉肖蓮的蹤影。
帳篷中空蕩彙的,黃石生業已押着冉肖蓮避人後帳。
康浩心知黃石生對這位來曆神秘武功奇高的客人,仍然懷戒心,,是以并不勉強他出來見面,隻和龐文彬陪伴黃無父賓主落座,命苗族武士奉過香茗,關切的問道:“大哥是什麼時間參加複仇會?”
黃無父微微-笑道:“不久,大約才兩個多月吧。
”
康浩道:“大哥可知道,複仇會主,就是陷害小弟師父的元兇麼?”
黃無父搖了播頭,說道:“賢弟,複仇會主并沒有害你師父,他隻是個受人利用的傀儡而已。
”
康浩詫道:“你怎麼知道?”
黃無父輕籲了一口氣,道:“這是愚兄加盟複仇會的初步收獲……”
他正想繼續說下去,卻被一陣怒叱聲打斷。
怒叱之聲來自後帳,康浩舉目疾掃,發覺日月雙劍巳不在帳篷内,心知不妙,連忙推椅而起,飛步追人後帳。
帳篷後有一塊方形空地,原是苗人武士調烹茶水的地方,兩名苗人直挺挺躺在地上,胸前各被苗刀貫穿,黃石生則俯卧在兩丈外,身上衣衫破裂,鮮血遍地,不知是死是活?
康浩大步奔了過去,俯身抱起黃石生,才發現他一條右臂,業已齊肩而斷。
黃無父和龐文彬也随後想到,急問道:“怎麼一回事?”.康浩目含淚光,切齒道:“是應龍和應虎兩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他們把冉肖蓮劫走了。
”
黃無父俯腰查看了一下,道:“還好,隻是外傷,愚兄這兒有止血的藥物,先抱他到帳篷裡去吧。
”
康浩抱着黃石生返回帳篷,匆匆止血敷藥,包紮斷臂,忙了好-陣,才見黃石生悠悠清醒過來。
康浩屈膝跪倒,淚水簌簌直落,哽咽叫道:“四叔,都怪我無能,害了你老人家受苦了。
”
黃石生長籲了一聲,苦笑道:“怎能怪你,是愚叔無用,沒能替你看守住那妖女。
”
康浩道:“四叔不必耿耿在心,遲早小侄将他們擒住,也讓他們償還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