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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地窟历险 飞蛾投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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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說着,撤出腰際長劍,舉步向甬道中走去。

     他不知甬道内是否還有其他機關,是以步步謹慎,身形盡量貼近石壁,長劍則反藏身後,提氣蓄勢,準備随時應變。

     行了丈餘遠,突聞對面傳來的腳步聲音。

     “餘坤”急忙停步,一側身,靠壁仁立,劍尖下垂,凝神傾聽。

     可是,那腳步聲也及裡而止,來人顯然跟他同樣打算,也在屏息觀察甬道中的動靜,竟然久久沒有移動。

     “餘坤”眉峰一挑,心忖道:“這樣耗下去,我雖不懼,就怕尤甯尋我不見,必定起疑,看來隻好用點詐術了。

    ” 心念疾轉,便壓低噪音,模仿着蔡福的語聲,低聲呼叫道:“六爺,救……救命救……” 果然,對面十丈處有了回應,一個沙啞的聲音問道:“蔡褐,你怎麼了?” “餘坤”故作喘息道:“我……我不行了……六爺快……快米……” 那人卻十分機警,沉聲又問道:“甬道裡隻有我一個人嗎?” “是……是……的” “可是,我剛聽見有人在說話,不像你的聲音?” “那個人已經被我制住了,六爺,快請過來,我傷得太重。

    ” 對面寂然片刻,似在思索,好一會兒才:“蔡福,熬着點。

    我這就來。

    ” 接着,是一陣悉索輕響,卻未見有人現身。

     “餘坤”雖然凝聚目力張望,無奈那人藏身處正在甬道轉彎的地方,視線被石壁隔阻,看不真切,于是,喘息着又道:“六……六爺請快些……” 對面應道:“蔡福别慌,我來了!” 話落,一縷黑影突然從壁後閃出,飛一般掠了過來。

     “餘坤”大喜,低笑道:“朋友,你上當啦!’’身形半蹲,長劍疾掃而出。

     他竟欲生擒活捉,并不想傷那人性命,是以出劍舍上取下,有心避開要害。

     誰知劍鋒過處,虛而不實,刃飄落的,隻是一片衣角,那黑影直飛到甬道底,“噗”地一聲撞在石壁上,原來僅是一件黑色外衣,其中包着了一塊石頭而已。

     “傘坤”駭然一驚,才知道上當的竟是自己,急忙收劍回護回護全身,扭頭看時,那人已經飛步疾奔而去。

     他未逞多想,振腕一抖,長劍已脫手激射而去,輕聲喝道:“朋友,你還走得了嗎?” 劍芒掠過黑暗的通順,隻聽那人-聲悶哼,頹然倒地。

     “餘坤”逼近幾步,-一揚手,晃燃了火摺子。

     火光乍見,蓦聞一聲。

     “打!” 緊接着,破空連響,大蓬牛毛飛針,突向火光處疾射過來。

     “餘坤”全未料到那人還有餘力反噬,一時間,倒弄了個手忙腳亂,皆因甬道狹窄,那人又是用“滿天花雨”手法施為,令人不易趨避,而己明彼暗,目力受制,更增加應變的困難! 倉促之下,隻好将火摺子迎面擲出,一提真氣,身子平空而起,用了一式“駕鶴淩虛”,背脊緊貼在石壁頂端。

     飛針像雨點般由身下卷過,幾乎擦到“餘坤”鼻尖,真是毫厘之差,險而又險。

     等到飛針過盡,“餘坤”身形飄落,藉火摺子上餘光,再看時,那人竟然失去了蹤影。

     甬道盡頭是另一座石梯,梯下有一灘血漬。

    顯然,“餘坤”擲劍出手時,那人正攀登梯,恰好避開了要害,故能強忍劍傷,打出大把牛毛針,趁機逃出甬道。

     “餘坤’’仰面打量石梯頂端,見出口暗門已經封閉,心裡不禁猶豫起來,暗忖道:那人負傷帶劍逃脫,必然已将變故傳揚出去,假如後園之人與尤甯果真是一路的,自己形迹已露二說不得,隻好放手一拼了,如果他們不是一路的,這條秘密南道卻從何而來?那蔡福又怎麼會與“餘坤”相識.自己硬闖出去,是否太過魯莽了些? 正遲疑間,甬道内忽然傳來一陣極輕微的“嘶嘶”聲音。

    鼻中更嗅到一股異樣香味,神志頓感暈眩。

    .-“餘坤’’情知不妙,急忙再度晃燃火摺子,不覺駭然犬驚,原來甬道壁角,正有一縷縷淡黃色的煙霧溢出,不用猜,那準是“迷香”。

     “餘坤”深納一口真氣,随即閉住呼吸,一長身,竄上石梯,匆匆運目搜尋,見石梯旁有塊微凸的活動主石,連忙揮掌拍去。

     誰知一連拍打了三四掌,那方石雖然應掌伸縮,暗門卻紋風不動。

     這進,那味帶幽香的淡黃色煙霧,已經在甬道中彌漫開來,而“嘶嘶”聲音猶未停止,火摺子閃了兩閃,忽然無風自滅。

     “餘坤”情急,頓萌退意,忙又轉身穿越甬道和“迷香”,奔回到假山洞人口處。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人口暗門機關也同樣失去了作用。

     兩端暗門都被拴緊,甬道又密不通風,“迷香”迅速充斥,成了個“香熏活人”,在這種情形下,武功再高也是白“高”了。

     “餘坤’’被困在後園甬道,黃石生恰好又補上了“缺”,兩人一隐一現,“走馬換燈”,竟然天衣無縫,絲毫未露破綻。

     與此同時,“關洛第一樓”後院内,應氏兄弟卻在互鬥心機。

     自從“節孝坊”敗興而歸,應氏昆仲便顯得有些神思恍惚,各在肚裡藏着滿腹心事,一直啞吃悶睡,難得說句話。

     但“吃”得即不多,“睡”也沒睡熟,不過是礙于應伯倫和一劍堡主易君俠等尊長在座,午晚兩餐,到飯桌上去應個卯,低頭扒完小半碗飯,就回房躺倒在床上,望着屋頂發呆。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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