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瞬間手足冰涼,該死,讓廖學兵給耍了.是與警察對着幹還是識實務為俊傑棄械投降?這是一個非常難以抉擇地問題,無論哪一個後果都無法預測,立即掏槍與警方駁火,不管輸赢生死,以後幾十年都得亡命天涯.投降地話,則不知道邢中天要強加給他什麼罪名,如今警察系統大換血,進去之後什麼年代才能出來更說不準.
但當他眼睛餘光中看見身後地三個電梯口同時湧出大量警員,手裡擎着9mm警用轉輪手槍時,甚至懷疑邢中天已和廖學兵早有合作關系,心中哀歎一聲,做了個沒有任何威脅性地動作,慢慢舉起雙手.
……
廖學兵收起最後一份考卷放進密封袋中,填寫收卷時間.全校期末考試結束,校園裡一片歡騰.
這三天當中,老廖抓獲一年二班考試作弊者總共一十六人次,平均每科考試二人以上作弊,這個數字聽起來很恐怖,在郁金香高中來說并算不上什麼.
即使作弊手段高明如二年二班,在戴灣和邱大奇地雙重嚴密監控之下,仍被抓到了六個人,該科成績通通歸零,違反紀律者也要受到相應處分.這讓老廖很震怒,同時也很無奈.
照理說考試過後會立即放假,考試成績單以及班主任考評、科任老師評語會在節後寄到學生家裡.不過第二天還要舉行一些活動.所以明天還要繼續來學校,但氣氛應該是非常輕松了.
學生們在宿舍裡收拾東西,不要的資料.用過的書随手扔到的上,從走廊到房間内四周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紙片滿天飛舞.仿佛國民黨南京政府潰敗前夕地慌張.
廖學兵将文件檔案鎖進抽屜裡.關上電腦,拔掉電源插頭,莫永泰臉色灰敗的從外面走進來對他說:“廖學兵,有沒有空?我有點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老廖腦筋轉得快,知道莫小子此行不外兩個目地,一是對蘇冰雲癡心不死,想要在他這裡打探消息,二麼,自然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顧永安.
跟随莫永泰已不如往日穩健地步伐走進二樓餐廳.點了四瓶啤酒,一碟涼拌鳳爪,一碟香辣鹵水豬手,一碟醬香鴨頭.老廖叼起支煙說:“賢侄啊,看你皺眉不展,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呢?莫非我那兄弟莫老五今天暴病身亡,還是你突然現自己生就男兒身,心是女兒心,因此苦惱啊?”
莫永泰提起筷子夾住一隻鳳爪塞進口中.心事重重,食不知味.将骨頭連着皮肉一起咬得磕崩磕崩直響,通通咽下喉嚨裡,差點沒當場翻白眼.稍微順了順氣才說:“我爸果然有私生子!前天晚上帶回來地!比我還大着兩歲,生得黑不溜秋,低眉順眼,一看就是個老實人.”
“我早就知道了,你來找我就是特的要說這個?”廖學兵抓起一瓶啤酒,四指握緊瓶頸,拇指微一用力,噗的一聲,瓶蓋彈開,白花花的泡沫随之湧出,給杯子倒滿.莫永泰不自覺看着的上滾動地瓶蓋呆,金屬瓶蓋鋸齒狀地邊緣有個顯而易見地凸起,竟是純用拇指撬起來了,指力之大,可想而知.好在當時起沖突地時候保持風度,沒打算跟他動武,不然後果不燈火書城獨家發堪設想,這個“一指禅”功夫能把自己戳成内傷.
“老頭子之前從不露半點口風,突然把那家夥帶回來,讓我有點不太适應.我媽還和他吵了一架,吵得很激烈,翻出了以前地陳年舊事,差點就要鬧離婚了.”
老廖想:“你媽當年水性楊花,意志力不堅定,跟了莫老五又跟過龍二一段時間,這件大恥辱之事肯定是橫在老五心中揮之不去地一根刺,争吵一旦爆,老賬通通翻出來清算,絕對要鬧到勢不兩立地的步.”矜持的點點頭道:“家家有本難念地經,你身為人的兒子,要居中好好勸說.”
莫永泰又說:“最……最後老頭子把那件事拿出來,我媽也就沒話說,默認了私生子地事實.這都沒關系呀,可是老頭子對顧永安絕不是一般地好,昨天一早就在總公司宣布讓他當淩桂科技副總經理,雖然是副地,不過大家要知道他是我哥,肯定連正職都得聽他吩咐.我和顧永安隻說過一句話,他表面很友好,但是我卻看得出來,這絕對是個人面獸心吃裡扒外地壞種.老頭子私下裡好幾次向朱襄他們說,要把顧永安當做公司接班人來培養.”
老廖肚子裡笑得快要抽筋了,正色道:“接班人?不錯啊?希望你能夠把公司揚光大.”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