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娘子搖頭道:“十八盤嶺在荒山上,你若救天生,就快去南陽府吧!”
小玉兒思忖了一下,點頭,道:“也罷,去幫着救出姓趙的,我自有主意再整他們。
”
于是,小玉兒連口水也沒喝,鞍上挂着吃的喝的還有一把七星劍,便拍馬往東馳去。
往東當然是去南陽府。
小玉兒拍馬馳的快,當晚已趕到鹹陽城。
鹹陽城有家大客棧,客棧的名字叫三光,主持三光客棧的正是王大年。
小玉兒如今長大了,三光客棧的人早已不認得小玉兒了,想着當年神偷“閃電手”白樹人與“空空兒”丁香,帶着小玉兒前來這光客棧,匆匆已有七八年之久了。
小玉兒已是個大姑娘,她似乎還記得鹹陽這家客棧就在鹹陽城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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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馬很快的便到了三光客棧門口,隻見兩個夥計迎上來,小玉兒表現得親切地問:“有幹淨上房嗎?”
提燈的夥計直點頭,道:“有有,姑娘,正有一間房空着,再晚就沒有了。
”
小玉兒把馬缰繩抛在夥計手上、道:“替我上好料,明日一早我趕路。
”
“是,姑娘,你請進!”
小玉兒提着她心愛的七星劍,小包袱挂在左手彎,跟那提燈的夥計便往店内走。
前廳上正有幾個人物在吃喝,櫃上坐着王大年,王老闆見進來一位美姑娘,她隻是那麼一瞪眼。
他竟然忘了這姑娘是小玉兒。
如今的小玉兒不但長的美,便是穿在身上的也是道地的绫羅綢緞,那份美就甭提了。
這時候二門桌上坐的兩個瘦漢一瞪眼,緊接着四雙賊眼盯上了小玉兒的手中劍。
小玉兒剛走過二門不久,其中一人低聲,道:“小劍,那可是一把好劍呀!”
“爛眼張,這女子有些面善呀!”
“穿山鼠,去你的,美女你都面善。
”
這二人的話早就被小玉兒聽到了,但小玉兒隻不過一笑置之,隻不過小玉兒也多少有些佩服二人的眼光,她手中的确是寶劍。
小玉兒不想在這時候向王大年套交情,她是有重要事去辦的,如果攀交情,免不了會誤了時辰。
她如果說出自己就是小玉兒,王大年準定吓一跳。
小玉兒也曾是妙手幫的一員,隻不過那時候她太小了,她隻是跟在白村人與丁香二人身邊。
如今小玉兒可也未忘掉她會學過的幾手絕招,若論妙手本事,江湖上便是飛天三鼠算上也不是她的對手。
小玉兒把吃的叫在她的房間裡,她打算今夜早睡明日早起好趕路。
夜似乎漸漸的深了,看樣子二夏天了。
小玉兒早就睡下了,小玉兒的寶劍就擱在床頭上。
小玉兒是被一陣細碎的聲音弄醒過來的。
真絕,這家三光客棧的屋頂有問題。
屋頂會有什麼問題?
如果行走江湖碰上黑店,别說屋頂有問題,便床鋪桌椅都會出問題,吃虧上當那是家常便飯的事。
小玉兒就看的平常!
小玉兒的耳力已至绡針落地聲也能聽到的地步了。
三光客棧的客房屋頂是經過特殊處理過的,那屋頂的後房坡一角幾片屋瓦是松動的,屋内那一面卻又架了幾塊木闆,看去宛如樓闆。
上面還放着幾件物料。
此刻,細微的響動便是由那地方發出來的。
真膽大,小玉兒幾乎想笑出來了。
有一條瘦小人影兒,宛如狸貓般毫無聲息的自接闆上滑落在地面上,那真是利爪着地不帶聲,隻一晃便到了小玉兒的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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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還以黑.巾蒙着面,露出兩雙烏溜溜的爛眼睛。
這人隻對小玉兒好一陣端詳,他可并未動淫念。
床邊擱着那把七星劍,看的這人直控手。
小玉兒出氣其均勻,這表示她睡着了。
那黑衣人面上什麼樣,别人當然看不到,隻不過從他的表情就明白他太高興了。
輕悄悄的取過七星寶劍,很快的插在他的腰帶上,一轉身這人已上了樓闆,他從原來地方冒出屋面。
這黑衣人雙手撐着屋躍出去,幾塊瓦立刻又蓋好,嗖,他一個鹞子大翻身跳下地,黑影中已有人笑問:“爛眼張,怎麼樣?”
原來這人是爛眼張,妙手幫的二流頭目也。
閃身跳入黑暗裡,爛眼張道:“小劍,咱們快回去,得手了。
”
黑暗中,小劍道:“劍呢?”
爛眼張反手摸,他吓一跳。
“怎麼……不見了也!”
“你不是得手了?”
“我還插在腰帶上呀,怎麼會……”
“掉了?”
“掉了會有響聲呀!”
“你……難道……”
爛眼張道:“我再回去瞧瞧。
”
小劍一把拉住爛眼張,低聲道:“睡着了?”
“錯不了。
”
“難道有能人擺道?”
“不會吧,你守着,我再進去瞧瞧。
”、
爛眼張說走便轉身,刹時上了屋頂上,他又把那幾片瓦掀開來,低頭往客房内看過,就在微弱燈光下,他吓了一大跳,因為,他發現那把寶劍好端端的擱在床頭上。
爛眼張猜疑難決,他心想:“遇上鬼了。
”
别管是不是有鬼,爛眼張随身摸出個小制錢那麼小心地抛在床前面發出“叮”的一聲響。
他這是問路的,如果睡在床上的人有警覺,自然會坐起來查看,這表明床上的人醒了。
人醒了當然不适宜下手。
爛眼張暗中看的清楚,床上的姑娘沒有動,床上姑娘似乎睡的正濃。
爛眼張閃動着瘦巴巴的雙腿,便又站在床前面,他先是兩邊看看,這才又抓起那把七星劍。
這一回他不把寶劍插後腰了,他拿在手上。
爛眼張也不用用他的頭腦,剛才劍被人又取回去,這功夫還了得,識相的便遠走高飛才是,可是他偏不信邪,來一個二次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