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媗的目光就變的冷厲起來。
李淑媛急忙給女兒遞了個眼色,你這丫頭數落唐生就數落吧,你把他母親扯上做什麼?再怎麼說,柳雲惠也是省财政廳的一位處長,是正處級的實職幹部,得罪她實為不智。
而方懷明好象個佛爺兒,坐着一動不動,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倒是方震很配合姐姐的說話,滿臉都是充滿了嘲諷意味的笑容,我姐姐這話好厲害呀,戀母癖,哈,形容的很貼切。
唐生卻不以為忤,也不激動,面帶微笑道:“方媗,你必須得承認,你在嫉妒我母親比你漂亮,比你有氣質,比你有涵養,不過這是個事實,我對未來的老婆要求也不高,更不指望她去超越我的母親,但至少也要及得上我母親的一半吧?要是沒學識、沒涵養、沒素質,沒氣質,沒包容,什麼也沒有,你說我怎麼領她回家見我親愛的媽媽呢?那對我媽媽會是一種侮辱。
”
唐生的發言讓衆人都楞住了,這個反駁相當的給力!
柳雲惠都想不到兒子的詞鋒這個犀利,她就恨不得當場誇兒子兩句,再親他一口。
羅薔薔太了解這個二世祖了,他是什麼水準?怎麼今天發揮‘失常’了啊?這麼厲害?
對面的方父方母臉上有點挂不住了,唐生這是指桑罵槐呢,誰還聽不出來呀?
方媗是一慣的嘴利,對唐生的反駁剌激的俏臉通紅,咬着下唇道:“唐生,我不否認柳姨的出色,但你本人不具備任何一項令我心動的優勢,即便你擁有再好的家勢也遮掩不了你的無知和無能,一個人不可能一輩子靠父母扶着去走,你,就是個典型的扶不起的阿鬥。
”
這話實在有冷場的作用,李淑媛都聽着受不了啦,“丫頭,你瞎說什麼啊?”
柳雲惠也知道兒子一向不争氣,在學校沒好名聲,方媗這麼給他下評語也不是太過,但當着自已的面數落唐生的不是,還是讓自已這個當母親極為難堪,這和打臉也沒什麼區别了。
唐生卻笑道:“方媗,你對我的認識還停留在膚淺的表面,你知道我為什麼陪我媽媽來今天的午宴嗎?因為我媽媽不相信你的淺薄無知,總是在我面前說你如何如何的優秀,唉……老媽,你都聽見了吧?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挺好的女孩,怎麼我看她不太行啊?”
風輕雲淡的駁回去,既贊美了母親的偉闊容人之胸懷,又點出了方媗的淺陋無知,很厲害啊。
這一次方懷明有點坐不住了,臉色陰沉下來,但他做為一個大人,怎麼接孩子的話?
李淑媛也沒想到唐生這個不學無術的子弟居然這麼靈變的腦瓜子和犀利之語。
唐生繼續道:“方媗,你自以為能洞悉一切?還是自負的認為自已能看清某些事物的本質?其實你差的好遠好遠,你自負是因為你無知,你自戀是因為你認為這世界上就剩你一個女人了,睜大你美麗的眼睛瞅瞅在座的幾位,李姨和我媽就不說了,我沒覺得你比我薔姐更出色。
”
如果說方媗的話夠份量、夠叫柳雲惠難堪,那唐生的話也足以叫方家人無地自容了。
方媗的臉一陣一陣白的,唐生這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什麼時候變的雄辯滔滔了?
他對自已不是迷戀的喊着要跳樓的程度嗎?他一直在裝嗎?
必竟方媗才是十九歲的少女,她完全接受不了唐生淩厲的反擊,太叫她感覺意外了,她本來要在雙方父母前狠狠的羞辱他,等他露出可憐惡心的嘴臉過來求自已留下來時,再煽他一個耳光,然後潇灑的離開這座城市,去英國劍橋念書,把這個人渣遠遠抛在看不見的地方。
哪知一切想的與自已這一刻遭遇的大不相同,為此,方媗傻眼了。
唐生怎麼可能會叫‘曆史’重演呢?怎麼可能再因為這件事讓父親種下病根呢?
少爺我穿越而來,還要犯相同的錯誤,怎麼對得起‘曾經’逝世的父親?
“唐生,你也就是有點家勢而已,你有什麼資格數落我姐姐?”
“方震,你姐姐起碼還有一份自诩自負自傲,你什麼都沒有,你隻有自卑自怨自棄……”
這話似一柄利刃貫進方震的心髒,他呼吸急促,望着唐生的目光變的無比怨毒。
此時,方媗更咬牙切齒的淌下了淚水,方懷明臉色鐵青,李淑媛也是尴尬異常。
反觀柳雲惠和羅薔薔,她們隻在心裡對唐生豎着大拇指,行,兒子,你今兒的表現打101分。
一向在心裡看不起唐生的羅薔薔更是驚異莫名,二世祖太厲害了吧,今兒是真的吃錯藥了?
“小生,當着你方伯和李姨的面,别失了禮,說這些可就沒意思了,也不怕人家笑話?”
柳雲惠一開口,氣氛就緩和下來,李淑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