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唐生這把火沒燒到他自己,卻是把許處長給烤着了,這叫什麼?叫殃及池魚吧?
“……許小安這個處長是怎麼當的?她手下的楞頭青這麼做事,她也管不了?還是壓根就不想管?”
許副省長臉色有些陰沉,同是姓許,但未必就是一家人啊。
陳秃子添油加醋了一番,他之所以有機會在許副省長面前彙報一些本不該輪他彙報的工作,概因某個小幹部為他在中間牽搭了一條線,這個小幹部就是這次被省委組織部考核中的一名,叫龐康。
這個龐康現在也坐在許副省長的辦公室。
他和許副省長應該是有點關系的吧?
當然,不然他也坐不到副省長的辦公室來,何且是副省長在發脾氣的時候,能叫一般人看到嗎?
陳秃子暗暗高興,好啊,許副省長動火兒了,不光是對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不滿,還對才上任不久的許小安處長有了看法,我應該再說點什麼吧?啊?哈……如果許處長給挪離了,那我不是最有資格接任三處處長的?
但話說回來,也沒那麼輕易就把一個剛上任的正處級實職幹部調離,這是省組織部自煽耳光的行為。
陳秃子心裡還是那麼想的,對他來說,想當上處長都想了好幾年了。
過去一年和小龐同志接觸的不錯,有來有往的,但還是沒能邁入許系的門檻兒,自己這身份太差了吧?
龐康面色也相當難看,唐生剛來省組織部三處當了副處長,就把他的這次考核給撸了,這得多大的膽子啊?我龐康在省組織部不敢說能橫着走吧,也認識一堆幹部啊,誰不知道我是許副省長的親戚,是内侄啊。
也就是許甸焘許副省長老婆的侄子,就就是妻侄或内侄。
許甸焘這個副省長當了六年了,今年更是挂上了省委常委,那是省政斧班子的第三号權柄了。
華西省政斧正副省長一共九位,許甸焘現在能揚起下巴看六個副省長了,是重要人物啊。
龐康心說,姓唐的,你初來乍道搞不清情況吧?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嘿……你将為你的不睜眼而付出慘重的代價,咱們走着瞧。
……第二天,許小安處長就接到了部裡李副部長的一頓怒火訓斥。
他給省委常委許副省長批了一頓,他就轉過頭把三處的許處長訓了一頓。
“小安同志啊,你說多大點事?居然鬧的沸沸揚揚,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我說你呀,拿出得處長的威嚴來好不好?那個唐生也不過是個新來的嘛,你不要顧忌太多,該怎麼着就怎麼着……”
這話挑的很明了,你别顧忌他背後有什麼關系了,在華西這一畝三分地兒上,哪輪得到他蹦達?
更的含意是,你再不把這件事處理好,扭轉領導對你的看法,可能遭領導黑眼的就是你了。
許小安那叫一個郁悶,回到自己辦公室也是陰沉着臉,我這才剛上任處長,都不知費了多大的勁,也虧了我家老蕭有點人脈,經過這幾年的運作,給我鋪平了這條路子,但是現在看來,這潭水太深了啊,我又沒大靠,怎麼辦?
她不會立即就去找唐生發洩她的始火,她總是認為這個小唐處長有些深邃的背景。
當然,隻能說這是一直純粹的直覺,但要是錯了的話,自己付出的也就慘重了。
上面領導一但對你有了看法,以後的工作肯定不好搞了。
領導都對你不信任了,你說你還怎麼幹工作?
所以,幾經權衡,許小安還是決定把這個事代為處置妥當了,即便得罪了背景深邃而神秘唐生也沒辦法。
畢竟他是外來戶,還是新人,在機關裡吃上司領導的訓,也是正常的,官場很複雜,縣官是不現管的,你後台再硬,再那啥,也不一定就能一下管到我頭上來吧?
拿定這個主意時,許小安的心沒來由的抖了一下,仿佛是上天又給了她什麼啟示似的?
她準備拔通唐生的電話叫來他,但鬼使神差的先拔通了老公蕭向英的手機。
蕭向英以前是省報社的記者,後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不幹了,專職寫作現實題材的小說,近二年來有小收獲,也被省作協邀請成為會員,其父曾是省府中陽市退休的老幹部一枚,級别不算最高,退的時候是副廳級。
當然,當過幹部,就免不了有一些官場的人脈及關系了,另外許小安家裡也是宦海世家,她和蕭向英家算門當戶對,不對她父親也退了,退時是處級,還不如公公的副廳級。
這些年倒是她官運亨通,居然一路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