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姜華頭兩聲還大聲怒罵道:“公主啊,您看看小姐這是什麼道理,居然誣陷忠良啊!”還沒幾下,他就被打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等到三十個耳光打完,他已經是滿臉紫脹,口角流血,軟癱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郭夫人剛開始還想讓李未央不要沖動,此時見到這種情形,也是驚住了。
郭導卻一手抱胸在那裡站着,面色冷凝。
赢楚面色一點點變了,他沒想到李未央如此狡詐多疑,竟然想也不想就把人痛打一頓,可見心思之毒辣遠非尋常女子可比!
李未央面無表情地道:“我和父親早有約定,若是前線有任何消息傳回來都必須是按照咱們事先約好的方法,絕不可能隻是通過這一封簡單的戰報!你分明是為别人所收買,故意來取信于祖母。
”她停頓了片刻,衆人屏息靜氣,不敢說一聲,隻聽見李未央慢慢地道:“想你一介寒儒,在我齊國公府上卻是不知道受了多好的待遇。
聽說前年你母親重病,是父親派人請了最好的大夫替她醫治,後來你無錢娶妻,也是父親替你安排宅子娶了媳婦,使得你安居樂業。
你齊國公府上,吃着碗裡的米,眼中卻是盯着外頭的金銀,根本就是一個見利忘義、忘恩負義的小人!你這種人,留着又有什麼用!”說着,她向着站在門口的護衛冷冷地道:“将他拖出去,杖斃!”
已經癱軟在地上的姜華忽然跳了起來,厲聲地道:“我冤枉,我無罪!國公爺的确是受了重傷,大公子也是為國捐軀了。
小姐您不能這樣對我呀!國公爺您好好看看吧,我做錯了什麼呀,對您一片忠心,好不容易将着戰報送到了這裡,小姐卻這樣冤枉我呀!”
赢楚面色變得極為難看,卻是僵冷着面孔一言不發。
李未央喝道:“還不動手!”
兩個護衛将姜華夾在中間冷冷地道:“是!”姜華驚恐地看那兩人,神經質地搖頭:“不,不!”他的眼睛在大廳中飛快的掃視,慌亂的尋求可以求援的對象。
他拼命地想要向赢楚爬過去,可是赢楚去一甩袖子大步離去,他一轉頭又見到郭夫人臉色蒼白怔怔地站着,立刻如同見到救命稻草似的連滾帶爬,叩頭不止:“夫人,您救救我!我說的是真的!國公爺的确是受了重傷,眼看就要不治了。
”
郭夫人看着他,目光突然變得冰冷:“你說的是真的?”
姜華不停地叩頭:“是,是,我說的是真的。
”
郭夫人一字字道:“你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虧得老爺那麼厚待你!再留着你的性命,真是天理不容!”李未央淡淡一笑道:“你們都是木頭不成,任由他這樣驚擾我母親嗎?”
兩個護衛立刻上來,一左一右把姜華叉了起來。
姜華見李未央是來真的,頓時心中一片震驚。
他完全忘記了裴後許給他的榮華富貴,那些金銀财寶固然是好,可是若沒有命去享,又有什麼用?他立刻道:“是,是假的,國公爺沒事,大公子也沒事!”
婢女已然将江氏扶了起來又喂了茶水,江氏迷迷糊糊醒來聽了這一句話,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像是整個人又重新活了過來,臉色也慢慢變的好轉了。
姜華不停地磕頭:“小姐,我是一時鬼迷心竅,再也不敢了!您就當我條狗,留我一條性命吧!”
李未央神色不動,姜華立刻又去哀求别人。
陳留公主滿頭銀發,面容卻是極為端肅,冷冷地道:“既有今日,何必當初?你這樣的吃裡扒外,我們誰能救你?”
郭導使了個眼色,兩個護衛一把把姜華拖出大廳,他死死抓着地縫,那指甲都摳斷了,鮮血立刻順着青磚地面流出兩道深深的血迹來,他大聲道:“我說,我全都說,是我怕死一路逃了回來,被皇後娘娘收買了!是她收買了我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小姐,您饒了我吧!”
李未央完全不為所動,隻是眼看着姜華被拖得越來越遠,還有凄厲的聲音不斷地傳來:“救命,救命啊!”
郭夫人眼看着這一系列的變故,隻覺得眼眶微微發酸,心頭也像是突然空了下來一陣陣發冷,郭素對這個人如此照顧,可到了關鍵時刻他不思圖報竟然反過來陷害主人。
她看着李未央道:“嘉兒,多虧了你謹慎。
”
李未央眉眼平靜,溫柔道:“母親,姜華算什麼,不過是一條裴後身邊的狗而已!狗的話,又有幾分能相信。
”她說的是輕描淡寫,聽來卻是觸目驚心。
剛才若非她殺伐果斷,逼出來姜華的真心話,恐怕現在陳留公主已然是要傷心緻死了。
陳留公主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道:“真是想不到,裴後居然還能用出這樣卑劣的手段!”
常人通常會選擇讓别人來做這種事,而非自己的心腹,可裴後卻選擇了赢楚。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她就是這樣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其實今天她大可以派其他人來,但偏偏選了赢楚,可見她賭定咱們會相信姜華的話。
另一方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