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為震怒,四下派人尋找卻是一無所獲。
所以我猜測若非對方将赢楚藏得很好,那就是赢楚早已被殺。
”
冷蓮卻并不相信赢楚會死得如此容易,她隐約覺得太子從前并不如此輕信,目前這個狀态完全是在長久的壓抑之下變得不太正常了,她開口提醒道:“殿下不要忘了,那赢楚可是有不死之身。
”
太子哈哈大笑起來:“什麼不死之身?他的弱點不過就是在右胸而已,這也就是心髒長偏了一點,又是什麼秘密不成。
”
聽太子所言信誓旦旦,冷蓮面色微微一變道:“殿下此言可當真?”
太子将她一把摟過來抱在自己膝上,柔情蜜意地道:“我的小美人,若是别人問我,我還不一定告訴他,可是你嘛,我自然是不會隐瞞的。
”
冷蓮似是松了一口氣,笑道:“如此一來,殿下可以高枕無憂了。
”
可是太子笑容慢慢緩了下來:“原本以為除掉了赢楚我在母後身邊才能有一席之地,可是現在看來走了一個赢楚,并不能改變什麼。
”
太子的話顯見心情不悅,冷蓮忙道:“殿下,除掉赢楚本該高興,您又有什麼不如意的事嗎?”
太子不禁咬牙道:“你是不知道,母後最近心情很是不好,經常拿我出氣,我說一句話都會招她的冷眼,現在我是完全都不知道該如何讨好她了。
”
聽到太子這麼說,冷蓮含笑道:“殿下不是新送了一個人去娘娘身邊嗎,現在他還發揮不了什麼作用,等過段日子娘娘對他更加寵幸局勢就會扭轉了。
殿下若是想要讨娘娘開心,不妨為她修建一座宮殿,以做避暑之用。
”
太子聽到這裡,倒是有些愣神,随後他想到裴後在大都郊外的确是有一座翠華殿用來避暑的,隻是翠華殿實在很是狹小,若是可以擴建一番想必裴皇後也會很高興,怎麼自己之前沒有想到呢?他點了點頭,笑着親了一口冷蓮嬌嫩的臉,才道:“說的是,母後知道定然會開心的。
”随後他四處打量了一眼,才道:“這碧安園實在是太過狹小了些,委曲你了。
”
冷蓮微笑道:“殿下又說笑了,我不過是個無名無份的侍妾,居住在這個院子還是太子妃的恩典。
”
太子抱緊了她,道:“我恨不得把太子妃的位置賞給你呢!不過如今情況特殊,我暫時不能封你為側妃,看你這般乖巧,我也于心不忍!”
冷蓮笑容更加柔美:“瞧太子說的,我倒不在乎這個什麼名頭,那些隻是外表好看,隻要能和殿下在一起,哪怕做個奴婢也勝過那些虛名。
不過殿下,這府中到底是太子妃作主,您來這兒的時候,怕是太子妃她會不高興……”
太子冷笑一聲道:“量她也沒那個膽子!”
太子果然更加堅定了要立冷蓮為側妃的的心,隻因這個女子不但知情識趣,還經常能為他出一些恰到好處的主意。
當天他就向太子妃提出了要封冷蓮為側妃的事。
太子妃忍了又忍,終究忍不住道:“這冷蓮的确是美貌無比,莫說是殿下,就連我也是十分心動。
論理太子喜歡那個女人,給一些什麼賞賜,全憑殿下作主。
但既然殿下來問我的意思,證明殿下還是在意我這個太子妃的,我就多說一句,冷蓮伺候太子很盡心,平時也很乖巧,殿下多寵愛她一些也無人敢說半個不字,但是她的出身十分特别,到如今咱們也搞不清楚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身份,所以……”
太子聞言面色微微一變,又聽見太子妃繼續道:“若是尋常女子也就罷了,她似乎還和大曆有些糾葛。
殿下身邊的側妃之中,姚側妃是出身功勳卓著的世家,杜側妃是娘娘為殿下親自選定的,張側妃剛剛身懷有孕。
就連盧側妃……也已經為殿下誕下了一個麟兒。
她們都是有足夠的身份和地位才能做上側妃的位置,敢問殿下一句,冷蓮這樣一個毫無身家背景又無功勞的女子何德何能可以登上側妃之位?殿下要升她,須得服了衆口才行,否則将她擡得越高,将來也就摔得越重!我不是嫉妒,隻是為她着想罷了!”
太子聽到這裡早已是怒氣勃發,他恨不得狠狠地甩太子妃一個耳光才好。
但太子妃畢竟身份特殊,太子強行壓抑住怒氣,冷冷一笑:“你不必多言,這件事情我自會作主的。
”說完,他已經甩袖離去。
可是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太子妃拔高了聲音道:“殿下,我勸你不要想讨母後的主意。
若是你敢到她跟前去提這件事,怕是會被母後批得狗血淋頭!”
聽到這四個字,太子越發怒氣沖沖,一甩袖子走得人影都不見了。
太子妃一時怒氣上湧,一口痰噎在喉嚨裡,堵得上不上、下不下。
終究旁邊的婢女上來扶着她道:“娘娘您又何必和太子置氣?”
太子妃指着太子離開的方向,連手都在顫抖:“自從有了那個狐媚,其他人他又何嘗關心過,不要說我這個正妃,便是連往日裡得寵的其他妹妹也看不見他的人影了!現在竟然還要為那個狐狸精讨冊封,她是什麼東西,既沒有出身,年紀也比别人都要大些,到底哪裡有魅力呀?”她說這些話擺明酸意十足,又帶着十足恨意。
婢女連忙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