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兒來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這三輛貨車哩!”
“啊!對了,少俠怎麼知道我們在此奪回镖銀而預先雇車趕來呢?”
黃鹄笑着續道:“這都是蒙面大俠的指示之故,他說他曾到此,那正是蓉妹妹打敗第一妖婦之時,他知道蓉妹能救出姚兄便沒有現身,隻在暗地追回镖銀再遇上我和清風,囑速雇車輛運镖。
”
金露芬豁然道:“原來如此啊,難怪姚大哥當時發呆哩!”
姚崇仁笑道:“各位還有點未曾留心,第一個銀箱上還留有蒙面大俠所刻的字說明呢。
”
金露蓉罵道:“我師傅真讨厭,來了又不見面,光曉得在暗地摸索,喂,姚大哥,現在可以告訴我白哥哥在那裡了吧?”
姚崇仁一怔,尴尬的笑道:“三小姐,白華弟在那裡我也不知道呀?”
金露蓉面色突然大變,顫聲道:“姚大哥,你是否在跟我開玩笑?”
衆人見她面白如紙,凄苦不勝,莫不駭得打抖,姚崇仁誠懇的安慰道:“三小姐,你不要懷疑,白華我擔保沒有危險。
……”姚崇仁真作了難,又不能将内情說明,但見金露蓉那苦惱之态,不說明是不能使她相信的。
幸好,車馬這時趕到一個小鎮市,大家進鎮準備吃點東西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生意人,手中執着紙摺“方勝兒”,一見前馬的黃鹄就道:“公子,你們是臨安镖局的镖車吧?”
黃鹄見是個普通商人,點頭道:“正是,老哥有何事情打聽是罷?”
“是的,這裡有張紙條,是一位客官叫我在這裡等着,說見了臨安镖局的達官們就将這紙條交與他,我等了幾個時辰啦。
”他說完将紙條交與黃鹄。
黃鹄道聲有勞,車馬繼續進鎮“打尖”,在休息時,黃鹄拿出紙條交給林局主道:“局主,你老看看是該送來的,恐怕又是‘甜蜜宮’的人搗鬼吧?”
林六奇接過拆開一看,哈哈笑道:“黃老弟,你看,這又是蒙面大俠的指示。
”
黃鹄見上面寫道:“镖銀直送目的地一路無阻,南白華現在四明山區有事并無危險。
”
金露蓉見黃鹄故意将聲音讀得很響,知道是在安慰自己。
她一聲不響,轉身出了店門,回頭見無人注意,即一個猛勁往前一沖,放開腳步就去得無影無蹤!
镖車起程時,大家未見金露蓉現身,金露芳驚叫道:“不好,三丫頭又走了!”
金露芳歎口氣道:“姐姐,算了,白華一旦不在她身旁,你要想叫她安然回家去,那是辦不到啦,好在她有一身高深的武功,多少我們還放心一點,讓她去罷。
”
徐清風哈哈笑道:“白華有女友如此,死而何恨?大姐你說是吧?”
“啐!”金露芬啐一口向金露芳笑笑。
金露芳将頭一偏不理!
林局主是過來人,年青人這一套是看多了,呵呵笑道:“三小姐的武功和機智都勝人一等,在江湖上盡可去得,老朽我保證她吃不了虧。
”
姚崇仁道:“局主,我們有金小姐幫忙,現在就起程罷。
”
車馬出了鎮市,直向桐廬,建德,壽昌進發,沿途确未遭遇阻遏。
且說金露蓉偷偷溜走,她穿的女扮男裝,行動非常方便,逢人就打聽四明山的方方向。
第五日到達“曹娥江”的三界鎮,過江後便是四明山區。
四明山屬天台山脈,為浙東第一大名山,山高而險,與天台山遙遙對峙。
金露蓉進了三界鎮見街市并不繁榮,但街上的行人卻非常擁擠,穿着打扮有各色各樣,不禁心頭有點疑惑!觸目所見,往來行人中有不少青年男女,衣服華麗,貌相都是相當俊美!
這種現象,就算是大都名城也沒有這般湊巧,何況所見的并非凡庸之輩,似都身蘊高深武學!
金露蓉看在眼裡想在心裡,忖道:“白哥哥有什麼要事走到這四明山來?這地方恐怕出了大事情啦!我要留心一點!”
她低頭走路,腦子裡隻想心事,突然感到迎面有股風勢疾勁沖來,不自覺的往旁一閃!迅速擡頭一看……
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哈哈笑道:“小窮酸真還有一手。
”
金露蓉知道那股勁風就當前這青年所為,不禁心中有氣!
她無事尚且要找事,今有人找上頭來那能輕輕放過,修長的秀眉往上微微挑,嘴唇一撇道:“剛才是你故意撞我?”
那青年長相非常英俊,聞言又哈哈一笑,上前一步接道:“閣下身法輕露,區區一試便知,為何心事重重?區區有意一開玩笑,諒還不緻見罪吧?區區東海花蕊藏,請教兄台……”
金露蓉偏頭不理,向前行進。
花蕊藏長笑一聲,伸手就攔道:“兄台為何如此見外,花某不宜一顧嗎?”
金露蓉叱聲滾開!順手一拂,内藏五成勁力!
花蕊藏似有預知,同樣用手一擋,“蓬”!雙方勁力一撞,發出悶震之聲!
金露蓉身體未動,花蕊藏蹬蹬……,跄踉倒退五六步之遠險些摔在地上,面色顯出驚駭之容,血氣似遭震撼。
金露蓉輕視的笑道:“姓花的,這就是輕浮之誡,知道嘛,我姓路名……白華,如不服氣,再學幾年找我。
”說完從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