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南白華更外行,一聽沒有下文時問道:“金小姐,俺還沒有聽出半點頭緒哩,幹嗎不接着說下去呀,‘那個’是什麼?”“咭咭,小傻瓜,那個要你們去想呀!”
萬裡風一皺眉道:“俺怎麼想得出呀,這比練武還難嘛!嗨,女人。
”
金露蓉回頭注目,見他那猴臉苦澀澀的樣子,不禁又笑道:“想不出活該,這是最高機密!”
南白華哈哈大笑;“裡風,我都搞不清楚你還想什麼,女人如沒有一套真本領,那世間男人也不會将她捧上天了,古今往來,有多少君王霸主,英雄豪傑,都不能逃出女人的手掌,可想而知是多麼厲害,你還想他作甚?”
萬裡風搖頭不信道:“這也不盡然,主人,俺看你就不會上當的。
”
金露蓉笑得花枝招展道:“你們主仆真是一對活寶貝,得啦,我們快走罷,不然追不上了。
”
萬裡風搖頭道:“沒有追不上的,那家夥行路像駱駝,唉聲歎氣能走得快嗎,唉,他真的中計了,真沒出息,那莫書容并沒有給他好臉皮,何苦呢?”
“格格,你們男人呀!多半是賤骨頭,在女人的眼睛裡面,那是——幼稚,傻瓜,小孩,瘋子等種種,隻要給他個時嗔時喜,不即不離,必要時甚至可以罵一頓,在女人的掌握中真是随心所欲,揮之則去招之即來,惟有對你們這些傻瓜就沒有辦法了。
”
南白華大豎拇指道:“蓉兒說得一點不錯,我親眼見到啦,但是,往常就不明白他們幹嗎要那樣低聲下氣的,現在呢?嗨,現在還是不明白!”
萬裡風似想起什麼的道:“主人俺還看見一個男人真沒骨,他向一個姑娘不知送了多少東西,還不敢給人看到呢,每次那姑娘僅僅對他稍微笑笑而已,豈知,他隻要得那一笑意就滿足似的,其實那姑娘并不喜歡他。
”
南白華岔道:“你怎麼知道那姑娘不喜歡他?”
“嗨,俺當然知道,嘻嘻,那姑娘面前送東西的人多了啦,但都是個别接受,誰也沒對過面,後來一次有兩人偶然撞頭啦,你說怎麼着,都瞪眼啦,還在暗地裡打起來啊,那次以後,我想他們再也不會去了,誰知不是那回事,打架歸打架,但對于那姑娘更低聲下氣啦。
”
金露蓉笑得隻打踉跄,可就也不替他們解釋其中玄妙。
南白華心中一陣迷糊,暗道:“蓉兒這樣對我好,根本就沒有那些現象呀。
”
金露蓉見他茫茫然的傻樣子,笑着叫道:“白哥哥,你在想什麼啊?”
她心裡似乎早就明了一切,那是故意逗着玩的問一句。
南白華搖頭道;“沒!沒有!”
“咭!”金露蓉咭聲又忍住了笑,似是不願再迫他說實話,一停和聲道:“傻瓜,别想那些無謂之事了。
”
南白華聳聳肩,一指前面道:“裡風,那是什麼地方?”
萬裡風看看地形,估計一下所走的路程,答道:“雅魯藏布江到此為止,前面一段是馬泉河,今天恐怕還找不到居民,主人,俺想早些尋個地方過夜吧。
”
南白華正想點頭認可,不料傳來一聲馬嘶之聲!
萬裡風大叫道:“火龍找來了,好家夥,它又去那裡幹什麼啦?”
馬嘶未幾,金露蓉歡笑道:“真的是紅馬啊,這下我可不放它走啦!”
南白華笑着停身不動,瞬息之間,火龍跑到他身旁,隻見它輕聲嘶嘶,表現出非常親熱之态。
萬裡風大笑道:“老朋友,看樣子你是再不開溜啦,那場架要不要打啦?”
火龍霍然轉過身,一頭頂在萬裡風屁股上,一擡一抛,竟将萬裡風抛出三四丈遠!
萬裡風稍不留意,差點被它抛個四腳朝天,這一下可将金露蓉笑得格格連聲不絕。
萬裡風跳起來大罵道:“大個子,你發瘋啦,欺負俺打你不赢是不是,到了有城市的地方,看俺給不給黃豆泡酒你吃,你不打算了,俺又沒逼着你打架。
”
雪狐萬裡風真生氣啦,猴臉掙得更紅了!
火龍早通人性,隻見四條腿亂跳一陣,兩隻耳朵搭到頸子上去了,那是充分表現大樂啦,可惜就是不能說話。
金露蓉和南白華笑得蹲在地上直擦眼淚。
萬裡風一見情形不對,看出火龍是在找他開心,這下卻真正的啼笑皆非了,氣無所出,上前在火龍屁股上狠狠的揍了兩拳罵道:“壞蛋,你還樂哩,隻差點沒有跌斷俺的飛毛腿哪。
”
火龍相應不理,但也不再找他的麻煩,幹幹脆脆的讓他揍兩下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