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我受人邀約要去參加詩會總要做些準備。
”
容止失笑道:“竟然是這樣公主是想要自己做出詩來麼?”這可有些不太容易。
楚玉想想道:“這倒未必隻是詩會上若隻有我一人不作詩未免有些出格。
”
容止抿一下嘴唇柔聲道:“倘若公主在為這個煩惱大可不必如此辛苦隻消在參加詩會時帶上一個人便可。
”
“誰?你?”楚玉微微眯起眼覺得頗為有趣難道參加詩會也能帶槍手?
容止搖搖頭道:“我算什麼?我說的那人是桓遠。
隻要帶上他保管沒有人會留心公主你是否有作詩。
”
他頓一頓道“不過桓遠身份不便示人公主應該掌控得嚴密一些。
”他說着走到書架的盡頭手按在牆面上掌心一轉便有一個暗格彈了出來。
從暗格中取出兩隻瓷瓶一隻瓶身上有斑駁的青藍色蓮紋一隻瓶身晶瑩玉白。
楚玉有點緊張又有點好奇的睜大眼盯着兩隻瓷瓶:那該不會是傳說中的毒藥吧?
容止仔細端詳了一下兩隻瓷瓶最後将帶蓮紋的握在手心玉白的那隻放回去:“這藥名為三日鎖心丹服下一粒大約有三日左右的時間身子乏力隻能堪堪行走跑動卻是不支更遑論動武如此一來便不必擔憂桓遠借機逃走。
”
“這個會不會對身體有損害?”
“自然是有一些的三日之後桓遠需要卧床調養半月才能恢複如初。
”容止很随意的說着好像這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手中藥瓶朝楚玉遞了過來。
楚玉盯着他手卻不去接:“桓遠是不是曾經得罪過你?”假如沒有何以要慫恿她對桓遠施加這麼陰損的藥物?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既然容止在内苑的權力如此之大那麼那些記載各男寵資料的卷軸是不是他也曾經手過呢?
假如是這個緣故卷軸上不見容止的記載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她還記得府上曾經有幾個男寵據說因為不守規矩被處置了那是不是容止幹的?
容止聞言一愣他擡眼望向楚玉漆黑的眼瞳裡如雲一般翻卷着微妙的情緒他平素看來總是高雅又深沉這一番錯愕帶着幾近微微的哀恸之色好像嚴密的面具乍然破裂露出了一角絕色的臉容。
他的神情素來平和高雅這不同尋常的刹那波動反而令他生出一種别樣的驚魂動魄的詭豔楚玉刹那間幾乎失了神片刻後才收斂心志卻還是被他看得心虛。
雖然明知道自己沒什麼可心虛的可是被這樣一雙眼睛望着她還是忍不住心虛……不僅心虛還還心跳亂了好幾拍。
“公主既然舍不得讓桓遠受苦那麼便讓越捷飛留神将他看緊一些此人假如放到了外面一定會反過來成為對付公主的利器。
”容止微微一笑方才異樣的眼神好似水月鏡花的幻影一般就那麼不着痕迹的抹去他将藥瓶放回原處“容止還有要事先行離去了。
”他甚至連最簡單的禮節也省略了頭也不回的匆匆離開。
楚玉就算再遲鈍也曉得容止好像是生氣了而生氣的原因恰好是她。
可是她想不通那家夥為什麼生氣她隻是不想傷人而已這樣有什麼問題嗎?
那家夥究竟在計較什麼?有什麼問題坦白說出來不行嗎?給她擺什麼臉色?
古人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