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笑盈盈地換了外衣回到雅間,又端起酒杯和江小樓對飲,三杯兩盞下去,她竟然也覺得天旋地轉,不由笑着望向江小樓,見對方果真是一副不勝酒力、堪堪暈倒的模樣,正準備吩咐呂媽媽進來,誰知還沒站起身,自己就噗通一聲跌了下去。
小蝶震驚地看着這一幕,随後竟然看見原本面紅耳赤、醉态嫣然的江小樓慢慢坐直了身體,她面帶微笑地拍了拍手,門外進來的并非呂媽媽和國色天香樓的護院,而是四個健壯護衛,口中稱呼道:“屬下奉我家公子的命令來聽候您差使。
”
江小樓溫言道:“請你們将人送到江汀。
”
其中兩名護衛應聲道:“是。
”随後上前一人一個把金玉架起來。
小蝶追去一瞧,原本在門口守着的呂媽媽和護院全都不見人影,不由大為詫異:“小姐,這是……”
江小樓并不言語,徑直走到旁邊桌子前研磨,用左手寫好一張紙條,才吩咐另一護衛道:“你們剛才已經看清楚那人進了哪間麼?”
“是,人就在東面第二間雅室。
”
“替我送一張紙條給裡面的人,不必讓他瞧見。
”
“是。
”護衛依言去了。
聽見叩門聲,蔣澤宇迫不及待地快步開了門,外面不見人影,一低頭才看見地上塞進來一張紙條,看完後一時喜形于色,快步邁出門去随手揪住一個人:“江汀是哪一間?”
雅室内,小蝶還是一臉震驚的模樣。
江小樓見她如此驚訝,笑着主動替她倒了滿滿一杯酒:“今天你也跟着受累了,來,嘗一嘗這有名的烈酒。
”
小蝶愣愣地一隻手接過酒杯,剛要舉起杯子卻發現酒杯裡空空如也,一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江小樓笑了起來,又主動給她倒滿了。
等到小蝶接過來,杯子裡還是一無所有,空空如也。
怎麼會這樣?她不相信地把杯子颠了個底朝天仔仔細細的看,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又懷疑地看了一眼原來放杯子的地方,桌子十分平穩。
她幹脆彎下腰在地上四處找酒液,但地上幹幹的,連一滴酒的痕迹都沒有。
怎麼會?!
“我分明看見小姐你往杯子裡倒滿了酒啊,難道是杯子有問題?”杯子的内壁完好無損,一絲裂紋也沒有,小蝶不由嘴巴都開始顫抖:“難道……難道是有鬼怪?”
江小樓見到她如同見鬼的表情,笑着替她又倒了一杯酒,隻是這一次并沒有倒滿,隻是倒了七分的樣子。
小蝶認真地盯着酒杯裡的酒,良久,那酒半點沒有異常,仍舊是七分滿的樣子。
小蝶的腦袋裡突然湧現出一個奇異的念頭。
江小樓點頭:“隻要往杯子裡倒滿酒,酒很快就會消失,滴酒不剩、空空如也。
但如果隻把酒杯斟到七八成滿,酒一點兒也不會變少,完全看不出異常。
”
小蝶聽了這解釋,赫然回憶起剛才江小樓倒酒給金玉的時候果然隻是七分滿,給自己倒則是幾乎滿溢,但外人看來這是一種體貼金玉風寒未愈的表現,萬萬想不到其中還有這些名堂。
“小姐,你好冒險,剛才若是金玉自己倒酒……”
江小樓淡淡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既然拿出這樣的杯子,自然會想方設法不讓她動手。
”
“那這個杯子……”
“是戒盈杯。
”江小樓回答了小蝶的疑問。
相傳,戒盈杯是前朝定國公的傳家寶。
定國公的長子成親之日,定國公贈此杯并問長媳可知用意。
新嫁娘說:“父親賜此杯,是教導我們凡事要适度,不可過貪,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