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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无故结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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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小樓仿佛看不懂金玉的眼色,面上帶着清雅笑容走到閣老身側坐下。

    楊閣老斜睨着她:“小丫頭年紀不大,口氣不小,看來是讀過不少詩文了?” 江小樓面不改色:“閣老謬贊,隻是認得幾個字罷了。

    ” 她何止讀過書,年少之時她琴棋書畫哪樣不通哪樣不精,若非如此秦思何至于将她當成最好的禮物送給紫衣侯。

    隻是她不願意成為他人玩物,故意裝作文墨不通、技藝不精,入府後甚至連話都不肯多說半句,隻肯做個木頭美人,存心想要失寵罷了,卻未曾想到不論她如何逃避,都逃不過為人魚肉的命運。

     既如此,她又何必再逃? 江小樓的言談顯然讓楊閣老大為不滿,他見過的名門千金、青樓名妓等各色女子何止千百,卻無一人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詞,他不由冷笑,指着旁邊一名青衣中年文士道:“你瞧瞧,他比我如何?” 文士連忙道:“閣老,我袁秀不過區區白衣,又怎能和您相比!” 他話說的輕松,可江小樓卻在入包廂前就知曉此人身份,他的确是白衣,卻是當今陛下身邊最為寵愛的詞臣。

    天子身邊的奴才都比地方大員要重三分,何況是得到皇帝青睐的白衣卿客?今日若江小樓回答楊閣老強,那就徹底得罪了袁秀。

    若回答袁秀強,反過來楊閣老也會發怒。

    怎麼說她都是錯…… 楊閣老不過是在找一個發怒的契機,他要逼着江小樓出醜、認錯,挽回剛才的顔面。

     一衆人等都盯着江小樓,金玉心頭一笑,強出頭就是這個下場,她可不會挽救江小樓,讓她知道教訓,将來就會乖乖聽話。

     江小樓容色淡淡,長睫毛下的雙眸婉若秋水,潋滟出攝人的柔情:“閣老,朝臣也;袁公,文人也。

    經綸朝政,侍君澤民,則袁公不及閣老;嘲風弄月,詞章華彩,則閣老不敢望袁公。

    ” 楊閣老聽聞此言,足足有半刻的功夫都沒有說話。

    江小樓這個回答實在太妙了,袁秀是多情文人,自然擅長華麗的詞章,楊閣老是國家棟梁,自然立足朝堂、福澤萬民,再加上她言談巧妙,語氣婉轉,并不得罪袁秀,也将閣老架到高空不能下降,活生生叫他發不出火氣來。

    這樣的外交辭令,縱然他聽了怕也要青眼三分。

     智者之間的較量,本就難分勝負,更不宜輕言對錯,别看這丫頭身份卑賤,楊閣老反倒越發不好與她計較。

    畢竟才倒是其次,關鍵是這份随機應變、處變不驚的氣度,叫人心折啊! 江小樓又給楊閣老斟酒,始終笑容恬柔。

    她見識不俗,琴棋書畫詩酒茶無一不通、無一不曉,而且她這個人很有意思,任何一個枯燥的話題都能談的妙趣橫生、别有意趣,等到一盞酒喝完,楊閣老酒足飯飽,高高興興的告辭離去。

     金玉迎上江小樓,臉上笑出一朵花來:“好!好!從今日起,你就升為一等,來人,還不替小樓準備閨房!” “金玉姐,小樓這個名字用在這裡不妥,還是叫我桃夭吧。

    ”江小樓和顔悅色地道。

     金玉一怔,随後撫掌大笑:“桃夭、桃夭,果然是個好名字!” 小樓是父親所取的名字,這等輕賤自己的人又怎配叫一聲呢?江小樓笑模笑樣,半點不露聲色。

     一等的姑娘這樓裡隻有四個,全都是經過悉心調教的,江小樓一夜之間躍升一等,實在叫人難以想象,一時旁人無不投來羨慕嫉妒的眼神。

    金玉卻不理會,她擡舉江小樓不光為她的聰明頭腦和口齒伶俐,最關鍵的是剛才江小樓畫了一幅畫送給楊閣老。

     畫上的蘭花栩栩如生,聞之竟然還有清香拂面,令人啧啧稱奇。

    閣老乃三朝老臣,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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