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獨笑卻是沒半點吃驚似的道:“有膽量相信也算是不錯。
”
他?這個人講話啦?
這可不單是楚美人吃驚,連單公子也吓了一跳。
“你……開口啦?”單扣劍說話從沒這麼結巴過。
“你不希望?”孤獨獨笑反問。
“當然希望!”單扣劍拍手哈哈笑道:“最少你那兒不對勁可以告訴我,免得為你醫傷還得東猜西換,太累了。
”
孤獨獨笑竟然是歎了一口氣,回道:“就是怕被你每天這樣折磨,所以才不得不開口講話。
”
有意思,孤獨獨笑這個人比自己想像的有意思多了。
“喂,你能不能說說那一戰的情況?”楚月立刻湊了過來。
孤獨獨笑看了她一眼,轉向單扣劍道:“不夠,所以是她?”
單扣劍知道他說什麼!
當時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孤獨獨笑問他有沒有“愛過”?他回答“有”,但是孤獨獨笑留下“不夠”長笑而去。
現在又回到那個問題的延續,一時間倒是回答不出來。
孤獨獨笑嘿了一聲,接道:“以後有你受的。
”
楚月可不明白這兩個男人之間說的是什麼話,不過,她似乎覺得跟自己有很大的關系。
當她正把一雙怒眼看向單大公子時,咱們單扣劍可急急忙忙地道:“孤獨大俠,你能不能把那一戰的情形告訴我們?”
孤獨獨笑的瞳孔一縮,好長的沉默之後才迸出幾個字:“他也許員的是魔教教主,但是絕對不是陽東臨最高心法的嫡傳!”
“陽東臨?”單扣劍大大皺眉道:“魔教前一代的教主,當時江湖上稱為‘太陽東臨,普光寰宇’的那個?”
孤獨獨笑沉沉一哼,點頭道:“陽東臨的成就,他隻得十之五、六。
”
單扣劍嘿了一聲,道:“如果真是陽東臨出手的話,你跟他之間一戰如何?”
“以皇甫無常的功力加倍,我隻有一成勝算。
”
單扣劍知道這是真話。
當然,不隻是孤獨獨笑不需說這種假話,而且在他前胸的那兩道創口便可以明顯的看出來。
“既然連皇甫無常也未得到陽東臨最高心法。
”單大公子松了一口氣,道:”普天之下東臨絕學已經失傳了?”
他松了一口氣,是因為魔教缺了這最高心法在武學修練上一定會有漏洞。
隻要有漏洞,就不會打不敗!
孤獨獨笑竟然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道:“你錯了。
真正陽東臨的嫡傳另有其人!”
楚月這下也緊張了,疾聲問道:“你知道這個人?”
“隻見這一次……。
”孤獨獨笑凝起一雙眸子,沉思中緩緩道:“是一個和尚……。
”
孤獨獨笑在六年前碰到一個正教着年輕小孩武功的和尚。
那是一間不算太大的古廟内!
原本,他不會也不屑去看這種事。
他隻是在那裡借宿一夜,就在隔天清晨他要走的時候,後院傳來那個和尚的聲音:“一切内力皆自天地間來,如此勁發不竭、氣動不息,與敵交手本自不生不滅……。
”
好深的心法!
孤獨獨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續聽着。
“出招無式,似太陽普照天地,無私無念。
”和尚的聲音雖然很低,孤獨獨笑的耳力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不起心動念與法界合而為一,舉手投足皆俱禅意亦皆俱法界一切力量。
以之對敵,無可抵者!”
“師父,法界之力如何用法?”年輕人疑惑而問。
“内在十法界與外在十法界等無二别!”和尚微笑的回答着,同時朝向孤獨獨笑的方向道:“在樹後那位施主已多少體會了六、七成這道理……。
”
孤獨獨笑當時真是大吃一驚,跨步而出。
刹那,他連自己都訝異的是,看到眼前這和尚時竟然一身的殺氣在瞬間消弭于無形。
真是不得了的人!
“你先進房去。
”那和尚朝年輕人吩咐道:“我要和這位施主聊聊……。
”
“後來呢?”單扣劍和楚月聽得忘神,忍不住問下。
“他自号天下和尚。
”孤獨獨笑沉眉道:“最後在我不斷探問下才承認是陽大先生的真正嫡傳弟子。
”
他歎了一口氣,接道:“據說陽東晦後來也皈依佛門,青燈古佛過日,以贖前愆!而他出家也是為了自己和陽大先生贖罪。
”
單扣劍不禁長歎一聲,道:“真是難得!不知那個年輕人是誰?”
“他沒告訴我!”
孤獨獨笑皺眉道:“那個人……正中帶邪,如果心性大轉,那恐怕是武林的一場浩劫……!”
“後來那位天下和尚的行蹤呢?”
“沒再見過他。
”孤獨獨笑皺眉道:“說不定已經過世圓寂了!”
“這麼說我們也不知道那個傳人的下落了?”
單扣劍皺眉沉吟了片刻,旋即朝孤獨獨笑一笑道:“孤獨大俠,這幾天車馬勞累,以你重創之軀還能挺得住真令人佩服。
”
孤獨獨笑淡淡挑眉,道:“就算我受了再重的傷,周遭發生的事我還是會知道。
”
所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