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麻衣雙眉挑動,冷冷道:“黃毛丫頭,死有餘辜!”
八字一落,立即是千百槍戟往當中殺至。
伍還情高喝:“不可力戰,借力使力。
”
亂軍之中,隻見他們紛紛四下竄走随手燃帳引得一片又一片的火光沖天,連三裡外的平泉城也為之騷動。
“怎麼回事?”
楚月他們可是楞了楞,自個兒道:“莫非有人來救我們?”
駱曉山急道:“必是伍姑娘他們。
”
“既然這樣你們快點想辦法通知他們平安才是!”楚月立刻表現了大将之風:“由他們引開帳中守軍我們好行動。
”
駱菩提嘿的一聲立刻由靴底取出沖天煙火點燃了奔向半空。
砰!爆射開來。
原來他們早已平安無事。
伍還情一行心中明白!
怎麼回事?蒲麻衣大大皺眉,轉身迅速進入囚禁楚月一行的帳營中,早已是空無一人。
蒲麻衣大怒,沖出帳蓬朝蓬外兩名守衛舉手便打,喝道:“你們是怎麼看管的……?”
話聲未盡,手掌未落。
因為,他舉起的手被一隻袖子卷住,更因為他的脖子上還有一隻更有力的袖子緊緊勒住。
沒有人會以袖子當武器。
除非,他沒有手拿兵器!
蒲麻衣的心口還有一把薄刃貼着,是個小女人。
“我叫芝麻──。
”那個小女人吃吃笑道:“在你後面的是我的主人……。
”
蒲麻衣可以感受到後面那個人不可思議的強悍力量。
好對手!
他有點惋惜,如果不是一時大意氣昏了頭,光明正大一戰的話,背後這個人絕對是今生難逢的好對手。
“閣下是……?”蒲麻衣真心的在問對方。
“孤獨獨笑!”背後的聲音十分沉穩而有力。
孤獨獨笑?蒲麻衣如果不是脖子被緊緊勒住,真想放聲大笑起來。
能有孤獨獨笑為對手,怎不是人生一大樂事。
“你要我如何?”
“今晚的事算了!”
“你要我放了他們?”蒲麻衣嘿嘿一笑,道:“可以!不過有兩個條件──第一,那二十七名中原掌門的權力不在我手上,放不得。
”
“可以!第二呢?”
“一戰!”蒲麻衣大笑了起來:“你與我,以劍對劍一戰!”
孤獨獨笑從來不會逃避人家的挑戰。
除非他不屑!
蒲麻衣有這個份量向他下帖。
無論有沒有一雙手,孤獨獨笑尊重可以尊重的敵人!
“十天之後,八裡罕老爺廟頂!”
這是他們的約定──男人與男人之間、劍與劍之間的生死之約!
董天下不愧為董天下。
“燭火”的組織力量在這個時候也完全發揮。
短短的三個時辰,火藥不但運到而且還有兩名安裝師,計算了最有威力卻不會傷害到裡面李鬧佛的位置。
“把這方法用到拆房子那就省力多了。
”
李大公子爬出來的時候,贊不絕口的道:“轟的一聲便了事,這生意大有做頭。
”
的确,到了四百年後的今天就有人做這種生意。
咱們李大公子的生意經還沒說完,又大大的在歎氣了。
“幹啥?”杜禅定很不高興的道:“救你出來似乎挺不高興的?”
鬧佛公子苦笑道:“哥哥我是在擔心你們。
”
擔心人家?這小子是不是在地下太久了腦袋産生了妄想恐懼症?杜大公子正想罵人,外頭忽的傳來兵馬沸騰之聲。
“果然!”鬧佛公子歎大氣:“托穆那小子早就料定你們會來救哥哥我,所以趁這空檔調兵遺将去了。
”
董天下冷冷一笑,道:“那就戰吧!”
話雖如此,誰的心裡都有譜,這一戰不好打。
不但不好打,簡直是要命!
“各位,也許你們可以信任在下。
”雨居士出聲朝衆人道:“文華居在建造的時候還有一條不為外人所知的秘道!”
他頓了頓,恨聲道:“既然托穆對我不仁,那也顧不得在下對他不義了!”
這句話現在聽起來真他媽的有理極了。
他們全體很快的脫離這裡,也很快的各走各的路。
雨居士在這回事之後打算隐名埋姓去了,臨走前猶且說了個大秘密:“黑竹竿的真面目沒有人知道。
但是,有一回我無意中聽說了聯絡他的方法……。
”
蝶兒仙可十分的緊張在聽。
“關外死神黑骷髅和他有相當的淵源。
”雨居士道:“也許,這條線索對各位有所幫助。
”
黑骷髅是萬香君身旁的大将,看來早晚大家要見面了。
雨居士很快的趁天色未明離去。
這廂蝶兒美人将三個男人的衣物早已打理辦好,偏頭問道:“我們走不走?”
“托穆雖然在四下追尋我們的蹤迹,但是還不敢明目張膽的調動兵馬做攻擊。
”
這也正是他們一路能進入關外的原因。
因為如果大興兵馬難免造成漢人的疑慮,進而引起大明朝廷的注意與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