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現在到了那裡?”
皇甫秋水道:“今夜将在西坪停怕。
四坪是淇江上重要休息站。
你即刻趕路,約在暮垂時分便可到達!”
唐羽仙将蟬翼刀束在腰上,朝皇甫秋水施禮道:“恩公,羽仙即刻前去西坪!”皇甫點頭道:“去吧!去完成你的心願!”
皇甫秋水看着唐羽仙離去的背影真想放聲大笑。
這時,彭剛來到了身後。
彭剛恭身道:
“啟禀副幫主,幫主有指令傳來。
”
皇甫一收斂笑意,由彭剛手中取過了一張燙金的信封,拆開了來看。
皇甫秋水看完後,點點頭。
彭剛趨前問道:“不知副幫主有何指示?”
皇甫秋水道:“梅夫人已經将鷹爪幫的葛浩雄玩弄于股掌之上,幫主要我伺機而動,奪下鷹爪幫來。
”
彭剛訝異道:“葛浩雄不是一直和冷楓堡對抗嗎?這是幫我們阻止了一個大害啊?”
皇甫利水笑道:“彭香主,你該明白,用别人的手打敵人;不如把别人的手拿來,用自己的頭腦打敵人來的方便。
你說,是不是?”
彭剛聞言,不禁佩服道:“幫主竟算,一切計畫都早已安排妥當。
”
皇甫秋水道:“除了鷹爪幫,我們還有一個目标!”
彭剛訝異道:“是那個目标?”
皇甫秋水大笑,道:“武當!”
彭剛驚道:“武當?武當也有我們的人?”
皇甫秋水冷冷一笑,道:“有!你即刻去聯絡他,要他做的準備。
”
彭剛道:“是那位?”皇甫秋水陰狠道:“武當第二代弟子,知絕!”
日将西垂,老張的快舟果然快!眼前,便是锺玉雙被挾的座舫。
蘇小魂并不想貿然亍動,因為如此必将引起和锺家二老的沖突。
而處在其中的锺玉雙無疑将很難做人。
船上,另外一位乘客,自稱是做藥材買責賣的。
船前,已隐約可以看見中間轉口港的四坪大鎮。
蘇小魂正自暗想,待會兒上了岸,要用個什麼兩全其美的方法。
沒想到,這一路水程行來沒什麼交談過的商賈,竟走了過來。
張雄走來,坐到蘇小魂前面道:“蘇老弟,老哥我看你可能有讀過些書,有個問題想請教、請教。
”
蘇小魂微笑道:“張老伯有事,晚輩自當盡己所能回答。
不知是……?”
張雄略為扭捏道:“是……是這樣的。
老哥哥我上回在佛寺裡聽了一句『八風不動』,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蘇小魂微微一愕,笑道:“八風所指的,是『憂喜苦樂利衰稱譏』這八種人生中常遇的四好四惡而言。
至于八風不動,就是指人的修養到了這種層次,便可不被這八種喜悲的情緒所擾自己一片心台明淨。
”
張雄苦着臉道:“那我做生意,所擔心的賠賺問題,豈不是違反了佛法?”
蘇小魂一笑,安慰他道:“人既為人而非佛,人間世當然是多的煩心之事。
”
張雄又道:“那……,老弟你能達到這個境界嗎?”
蘇小魂歎道:“差得遠。
單是一個情字,如何能解?”
張雄道:“為何不能解?”
蘇小魂愕然,正想如何措詞,這時,船老大老張呼叫一聲,船便要靠岸了。
蘇小魂急忙舉目望向前去,隻見锺玉雙果然和锺濤境上了岸,隻是不見锺伯同在。
老張将船一擺,便靠了岸。
蘇小魂站了起來,正要舉步上岸,冷不防後面張雄問了一句:“一個情字,為何不能解?”蘇小魂刹聞此言,心中如遭雷擊,愣在當場,一思索乃道:“隻因情字醉人。
人間世若是無情,豈非孤寂?”
蘇小魂說完,頭也不回就要上岸,後面又傳來一句:“還有孤寂,那心是何物?觀者何人?”
蘇小魂聞聲大驚,回頭,那商賈張雄顯然已經恢複了本貌,不是别人,正是锺家總管。
锺伯!
蘇小魂長歎,眼前這位锺伯,未免是太可怕的人。
锺伯道:“蘇兄弟,何不坐下飲酒談天?四坪的青竹狀元紅,可是天下名酒啊——”蘇小魂歎口氣,道:“锺老前輩武學造詣已達反璞歸真,為何如此留難晚輩?”
锺伯搖頭道:“天下之事,未得結果以前尚難料定是福是禍。
而此三年别離,正是可以考驗你們兩人是否誠心相愛,就此說來,豈非是福?”
蘇小魂正想說些什麼,锺伯又道:“蘇兄弟,老夫是看你本性不差。
在酒樓一試,你尚不會乘人之危;而江邊遇武當四子圍攻之時,尚有仁厚之心。
”锺伯一頓,又似贊許道:
“尤其你能救溺水孩童一事,老夫确信沒看錯人。
所以老夫一路在淇江之上沒有為難你,希望你能有所自知。
”
蘇小魂聽得锺伯一席話下來,原來早在人家設計考驗之中。
蘇小魂道:“前輩既知晚輩身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