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相的快走!不然,連你身旁的女人都留下來叫老子用用。
”
锺念玉淡淡一笑,道:“壯士,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大漢拍胸膊道:“大漠一帶,誰不識得我大漠鐵狐!”
锺念玉往前一步,道:“大漠什麼?”
那漢子大叫道:“大漠鐵狐!”
锺念玉道:“呃──,原來是頂頂大名的大漠死狐啊──。
”
锺念玉話聲一落,鐵狐竟真的像死狐一樣倒了下去。
那些土匪一愕,齊齊叫了起來,以為他們老大被這女人給暗算了。
否則,以老大的武功怎會如此不濟?這本來是打死他們也不信的事,現在,當他們躺下的時候都信了。
那兩名商賈真的是目瞪口呆,立即打了一下算盤。
如果,以眼前這兩人做保镖,那真是上上之策。
于是,他們立刻自我介紹。
一個是楊請、一個是蔡德勝,來自中原,是要往塞外做茶葉生意。
那楊請試問道:“兩位大俠,是否也往塞外而去?”
锺念玉道:“正是!”
蔡德勝接口道:“那太好了,我們是一路。
不知道兩位恩心是往大戈壁到托克蘇呢?還是到天山北麋的烏魯亦齊?”
俞傲道:“到托克蘇!”
楊請高興道:“那太好了,我們同路。
沿途上大家也有個好照應,當然,我們兩個人的商隊負責一切生活起居。
”
锺念玉高興向俞傲道:“俞哥哥,你說好不好?”
當然好,有識途老馬在。
否則,大戈壁一進去是無垠黃沙,到時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俞傲點頭,微笑道:“一切便有勞兩位了。
”
楊請、蔡德勝興奮道:“那太好了,兩位恩人請──。
”
***
禁宮侍衛和東廠互賭追捕唐羽仙的事,顯然已經傳入了費勝和饒武廣的耳中。
所以,當趙任遠赴宴的時候,饒武廣當先抱怨道:“趙大人,你這不是太看輕了費公公的能力了嘛──。
你和尉老頭,尤公公比試的事,總也該讓老哥哥效效力嗎--。
”
趙任遠笑道:“這等芝麻小事,怎敢勞公公和老哥哥的費心呢──?”
費勝道:“這什麼話,分明不将我看在眼裡──!”
趙任遠陪笑道:“那裡──,那裡。
小職再怎樣也不敢冒犯公公啊──。
唉--,隻是今日聖上下旨,罰了小官的三月扣薪,那才真的是大事啊──。
”
費勝和饒武廣互視了一眼。
饒武廣道:“趙大人,這等事也是小事,你用不着操心的──。
”
趙任遠苦笑道:“對小職而言,可真大事!”
饒武廣笑道:“放心──。
小将老哥哥我,多少和皇上有點外戚的關系;加上費公公在皇上面前幫你疏通疏通,不就得了?況且,趙大人稍微弄作一下,那三個月的薪資,不用半天就集個隻多不少啦──。
”
趙任遠道:“老哥哥這話可當真?那小弟先謝啦──。
”
費勝笑道:“不急,這點小事何必言謝?隻是,有些大事還得請趙大人多多幫忙呢!”
趙任遠沉住氣,笑問道:“公公請說──。
隻要是小職能力所及的,一定盡力去辦!”
費勝道:“昔日,本朝一位将軍對本人有恩,所以,我想請趙大人在皇上面前,代他美言兩句。
”
趙任遠道:“那将軍名字是……?”
費勝笑道:“近在眼前,遠在天邊──。
”
趙任遠道:“莫非便是饒将軍?”
饒武廣嘿嘿一笑,道:“老弟,這事要你多多幫忙啊──。
老哥哥可就感激不盡了。
”
趙任遠笑道:“當然!老哥哥的事,小弟怎會不幫忙呢?隻是,老哥哥想任的地方是……?”
饒武廣笑道:“玉門關!”
趙任遠一驚,手上酒杯潑了一身。
費勝雙目精光暴射,冷知靜聲道:“趙大人,你……。
”
趙任遠急忙笑道:“請公公原諒小職太過吃驚而失禮。
小職奇怪的是,老哥哥不調個風光好的地方,到那邊塞去幹嗎──?尤其這一去,便是經年不見!”
費勝釋然一笑,那饒武廣也笑了,而且很豪爽的笑道:“趙老弟,男兒本當就是馬革裹,以戰場為家。
饒某以鎮守邊陲重地為榮,老弟又擔心些什麼?”
趙任遠舉杯笑道:“好──。
此事當浮三大白。
隻怕,日來皇上對小弟不甚中意,隻怕會人輕言微,而得了反效果,反而誤了老哥哥前途──!”
費勝道:“這你放心,老夫必然有法子令皇上加倍信任你,隻是到時候要趙大人美言幾句了。
”
趙任遠可立刻豪爽拍胸膊道:“這絕沒問題!”
趙任遠從饒武廣的鎮耀府一出來,立即閃身摸到暗巷之中;七轉八折的,在一條暗弄大宅的後門處,找到正在等待的方大義。
那方大義一見趙任遠來到,立即恭敬的叫了聲“趙爺”,迎了上來。
趙任遠道:“我要你做的事,辦得怎樣啦──?”
方大義恭敬道:“小的恰好有幾個朋友在廠内部,所以趁機利用喝酒的機會,套了一些事出來。
”
趙任遠道:“很好,你說吧!”
方大義輕咳了一下,道:“昨夜三更,費公公手下親信,曹公公曾到廠裡找尤公公,大約談了半個時辰。
正好在下一位朋友當值發現了,本想阻止曹公公入到廠核心,沒想到費公公竟然阻止了。
”
趙任遠一皺眉,又道:“還有呢!”
方大義道:“再就是廠裡的大頭目,尤公公最親信的陶公公陶如山大統領,據說這些日子,常常半夜夜訪悅賓樓。
每回來去匆匆,也不知為了何事。
”
趙任遠點點頭,又道:“尤公公的房裡,你可曾進去了?”
方大義道:“沒有。
不過,聽廠裡一位弟兄說,有一回他到尤公公房裡,尤公公好像在看一張圖什麼的。
尤公公見他冒失闖入,大為震怒,曾将他延杖百闆,又關了三個月。
幸好他在朝廷當官的爹救了他,否則早一命歸天。
”
趙任遠事情明白了大半,點點頭,由懷中取出一錠銀子,交給了方大義笑道:“拿去将就用着她!”
方大義一看那銀子可大哪──,立時涎着臉稱謝的接了下來。
趙任遠又道:“你們東廠追那個婆子,有什麼消息?”
方大義苦着臉道:“沒有。
倒是傷了不少弟兄。
”
趙任遠一笑,道:“給你一條線索立功!”
方大義大喜,恭敬道:“多謝趙爺指示,請問是在……?”
趙任遠一笑,在方大義的耳旁說了個地名。
那方大義立即眉開眼笑,連連稱謝的去了。
趙任遠心情可真愉快,現在,他要做的唯一的事,便是到大内禁宮中,看看蘇小魂、潛龍、大悲和尚三個人怎麼闖!
蘇小魂把锺玉雙留在悅賓樓裡。
到底,自己這一去是絕無兇險的,和皇帝老子見面聊天,是拘謹了些。
不過,闖禁宮這節是個調劑的遊戲罷了!锺玉雙也有不得不留下的原委,隻因為體内蘇小魂的骨肉,胎氣已然聚集。
即将有三個月的身孕,到底不适合做劇烈的事。
夜半二更深,還有半個時辰便是皇帝老子約的時間了。
這時,他們三個正伏在龍翔樓的屋檐上,舉目望去,隻見毗鄰栉起的閣樓,正有數不盡的夜巡侍衛。
更要命的,是滿庭的燈火,好似有意等他們來一般。
潛龍不得不罵道:“那個臭趙頭,分明是想為難我們嘛──。
那來三更半夜的點這麼多燈!”
遠處,笙歌聲,隻隐約見一處水池亭閣,正是歌台舞榭,赫然是皇帝老兒正飲酒作樂呢!大悲和尚也沒修養了,道:“真他奶奶的,這老兒實在玩笑開得大。
”
蘇小魂苦笑道:“現在重要的,是怎麼用剩下的這半個時辰從這裡走到那裡!”
潛龍道:“你說,用什麼法子約好?”
蘇小魂笑道:“法子是有一個,隻是怕和尚不肯。
”
大悲和尚瞪了蘇小魂一眼,道:“有什麼不肯的。
和尚當時都可以聽你的安排戴了頭發裝了胡子變道士啦──。
”
蘇小魂眼上浮現了笑意,道:“對,就是這個。
不過,這回胡子可以不用戴了!”
“胡子不用?”大悲和尚和潛龍雙雙緊張道:“喂──,蘇兄弟,你不是想開那種玩笑吧!”
蘇小魂笑道:“誰說不是,這裡衣服多得很哪──。
”
***
锺玉雙并不擔心蘇小魂闖大内禁宮的事,锺家絕地絕對比得上大内禁宮的森嚴。
所以,她很安心,甚至,還有心情做點湘繡。
她做的是“香纓”,是婦女許配後所帶的信物。
這香囊又名香包的起源在中國是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