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利臉色大變,怒道:“你還沒能殺得了佛爺,來、來,我們再比劃……。
”
噶噜劄出聲道:“般利,你看看自己前胸。
”
般利聞言,低頭一看,立時羞紅滿臉,原來前胸衣上,早已被人用指力穿透了十幾個洞。
而且,可怕的是,對方和自己交手的過程中,竟然能将力道控制得這麼好,委實不可思議!般利一時呆若木雞,向锺玉雙恭身道:“姑娘武學深邃,般利瞠呼其後!”
噶噜劄向蘇小魂道:“本法王就住在荷花南院,有機會,施主過來坐坐。
”
蘇小魂抱拳道:“一定、一定。
”
潛龍突然接口道:“大和尚,你怎麼知道蘇小魂住在這裡?誰告訴你的?”
噶噜劄一愕,道:“是有人在本法王的屋内留了一封信,告訴本法王蘇施主在此。
”
衆人訝異,互望了一眼。
蘇小魂依舊一笑,道:“法王請回。
來日,蘇某再往拜訪!”
噶噜劄一點頭,便帶兩名弟子去了。
潛龍沖着锺玉雙一笑,道:“姑奶奶,你今個兒怎的這麼心軟手軟啊──。
”
大悲和尚笑道:“喂──,小心禍從口出啊──。
”
潛龍笑道:“不會的啦──,要當母親的女人,大半心都很軟的,下不了狠心!”
蘇小魂訝道:“誰?誰要當母親了?”
潛龍大笑道:“誰要當母親,我是不曉得。
不過,我知道,你要當父親了!”
蘇小魂驚喜的望向锺玉雙,隻是锺玉雙含羞,一轉身便溜進了屋裡。
屋外,傳來三個男人的大笑。
噶噜劄和兩名弟子回到房裡,冷知靜和冷庭竹已然在座。
冷知靜當先迎了起來,道:
“大師,怎樣?”
噶噜劄沉聲道:“本法王由他們四人的身法中,看得出都是一流的高手。
尤其蘇小魂能躲得過本座的『天崩地裂』雙钹的内勁,尤其不可忽視!”
冷知靜急道:“大師和他們交手了?”
噶噜劄道:“沒有。
不過,般利倒是和那個女娃娃交手。
”
冷知靜看看般利那副樣子,已經不問可知。
冷知靜不禁歎道:“锺玉雙的武學造詣,似乎更較以往有進境!”
噶噜劄笑道:“不錯。
她的功夫是非常高,隻是,女人少了男人五百年修行,有天生的缺點。
”
冷庭竹訝道:“大師的意思是……?”
般利道:“佛經上所言,女人和男人之間差了五百年的修行。
所以,女人的痛苦多較多……。
”
噶噜劄另一名弟子,般密道:“我師父的意思,是指那個中原女娃娃,懷孕了!”
冷知靜一愕,冷笑道:“真是天賜我良機。
可是,大師如何得知?”
噶噜劄道:“由中陰氣機和眉心之間的流韻,當可以明白。
尤其是手腕上的内關穴脈博起伏劇烈,更加證明了這點!”
冷庭竹看了一冷知靜一眼,心下不禁微微歎氣!
月升小樓,人獨醉!隻因情多,酒濃愁。
冷庭竹到牡丹亭上,看着冷知靜一杯一杯狂飲!
冷庭竹一歎,坐到冷知靜對面。
道:“少主,何必将傷心事化做酒消愁?”
冷知靜赤紅着眼,恨聲道:“為什麼?為什麼?我千裡迢迢由大漠趕回來是為什麼?你說、你說──。
”
冷竹伸手要扶冷知靜,道:“少主,你醉了。
”
“沒有,我沒有。
”冷知靜把冷庭竹的手推開,恨聲道:“庭竹,你知道的是不是?我冷知靜向爹得回中原的目的,便是為了锺玉雙進個女人?是不是?你說、你說,我冷知靜那點比不上蘇小魂?當時若不是我手下留情,這個賤女人早已死在戰刀七人組的兄弟手裡。
還有老鬼、雷齊,他們都該死;要不是他們,锺玉雙早被我擒了下來。
”
冷知靜喘噓噓的又大大飲了一口,道:“冷總管,你說,我冷知靜那一點比那蘇小魂差?那锺玉雙賤女人又那一點好?要我日日夜夜思念不已?上天公平嗎?蘇小魂不但有锺玉雙,還有唐羽仙這丫頭追遍江湖來找他。
什麼是天理,我冷知靜一心一意想着锺玉雙,為什麼上天就不給我機會?”
冷庭竹歎道:“少主,你的心意我明白。
可是現在當以大業為重。
屆時有了天下,又何患天下美女不到你跟前?冷知靜冷冷一笑,将整壺酒仰灌了一大口,恨聲道:“锺玉雙啊──,锺玉雙,看我冷知靜怎樣對付你!”
冷知靜說完,便忽的站了起來。
冷庭竹急道:“少主,你去那裡?”
冷知靜醉眼蒙蒙道:“你别管,我……,我要找她問個明白。
問問看這賤女人是要跟着蘇小魂流浪江湖,還是跟我回塞外去……。
”
冷知靜說完,便要往亭外走去;冷庭竹一歎,右手微出,還了冷知靜的睡穴。
左手一抱冷知靜,又一聲搖頭歎氣。
一躍身,離開了牡丹亭。
***
唐羽仙正用着晚點,前面,站來了五個彪形大漢。
其中一個頭頭模樣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爺爺我姓方,叫方大義,是東廠的侍衛小隊長。
今天,有個大爺看上姑娘你啦,這是你前輩子修來的福,快跟爺們走!”
唐羽仙冷冷一笑,道:“你說,你叫什麼?”
方大義又指着自己鼻子道:“方大……。
”
“義”字還來不及說出口,方大義隻覺得自己指鼻子的手和鼻子“啪”的打在一起了。
前面,是這位姑娘用筷子根兒打中自己手背,竟不由自主的一股力道,自己用手把自己的鼻梁打歪。
這下,方大義最自傲的鼻子被打歪了,可就要拼命啦。
隻見他大叫一聲:“兄弟們──,上!”
趙任遠愉快極了。
他就在對面的長青樓上看着方大義那夥惡人遭惡人磨。
現在,方大義和他的兄弟都已經躺下,而唐羽仙也付了錢離開。
趙任遠當然知道還有更精彩的,那就是唐羽仙座下的“火雲千裡”已然被自己牽到了宮内。
天下間,又有誰敢膽私闖宮内取回一匹馬回來?
趙任遠已決定不去管唐羽仙,那丫頭不用一個時辰就會有忙不完的事;隻因在京城内敢打東廠的人,至今還沒聽說過。
所以,他見到蘇小魂時是笑嘻嘻的,蘇小魂也是笑嘻嘻的。
蘇小魂問道:“趙兄,你升官啦──,不然那麼高興幹嗎?”
趙任遠反問道:“幹啥?你又高興什麼?”
潛龍沒好氣道:“人家要當爹啦──,能不高興?”
趙任遠一愕,大笑道:“蘇兄真行哪──,竟能叫那最具婦女美德的女人當母雞啦──。
”
“什麼母雞啊──?”锺玉雙由内室走了出來,道:“趙大官人,剛剛小女子有點耳鳴,沒聽清楚。
”
趙任遠急道:“沒有,沒有,我是說唐羽仙……。
”
“唐羽仙?”衆人一愕叫。
蘇小魂歎道:“難道她也來了京城不成?”
趙任遠點點頭,把方才的事說了一遍。
又皺眉道:“她不是和龐龍蓮走了嗎,怎麼?”
大悲和尚歎念了聲佛号,便将龐龍蓮和黃泉雙雙戰死的事說了一次。
那趙任遠苦笑道:
“這下好了。
唐羽仙可是認定是你要黃泉追殺龐龍蓮的。
這筆帳再加上來,真的是新仇舊恨了。
”
蘇小魂無奈一聳肩,道:“皇帝老子那邊怎樣?”
趙任遠笑道:“好的很。
聖上配合你的計謀!”趙任遠臉上浮現笑意,接道:“最可疑的四個人分别在我出來的時候,召他們入宮,故意讓我們碰面。
”
蘇小魂道:“那四個人?”
趙任遠道:“緩遠将軍尉柏泉、東廠大頭頭尤五莫、太平将軍饒武廣、太監頭子費勝等四人。
”
蘇小魂點點頭,趙任遠又接道:“此外,故意用你傳授的方法使肩井穴封閉,讓他們誤以為趙甘雙手不便,且又遭了皇上責罵。
”趙任遠大大歎一口氣,道:“明兒,恐怕聖上就要降旨好好責罰趙某人一頓了。
”
锺玉雙奇道:“為什麼?你為公受傷啊──?”
趙任遠道:“朝廷吏法,趙某身為一品侍衛總督,竟然叫江湖宵小所傷,那豈不大失龍顔面子!”
潛龍笑道:“還好,隻是演戲而已。
否則,這下趙兄豈不是倒蝕一把米了?”
趙任遠搖頭歎道:“這招苦肉計還是少玩為妙。
否則皇上一當真起來,那才真慘呢!”
衆人聞言,哈哈大笑。
蘇小魂道:“趙兄今夜的行動将是如何?”
趙任遠道:“赴宴!”
“這般好!”潛龍笑道:“不會是鴻門宴吧!”
趙任遠呼道:“去你的烏鴉嘴。
”一頓,又道:“現在情勢是尉柏泉和尤五莫一路,聯合請宴;另外饒武廣和費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