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赤,尴尬萬分地急問:
“難道你不是?……”
那女郎仍然以英語說:
“今天我并未去來過摩洛哥大酒店,但卻擔任過你和你太太談話的翻譯,所以伊瑪娃小姐早已知道了一切!”
鄭傑冷哼一聲,不屑地說:
“原來你們不但要看而且還要聽,真是耳目共賞呢!”
伊瑪娃接口說:
“這個你自己也該想到的,當時我既要參觀你們的表演,自然也要聽聽你們說些什麼呀!不然豈不是等于在看默劇了?”
鄭傑悻然說:
“既然你已知道了一切,又何必還要跟我打交道?”
“那是兩回事,”伊瑪娃臉上毫無表情地說:“老實說吧,當時我很可以把你們強留在那裡的,但我不願那樣做。
因為有人要看我的笑話,希望我把這件事弄砸,好讓他在一旁幸災樂禍。
所以我決定要盡一切努力,甚至不惜付出任何代價,必須使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
她雖未指名道姓,說明那個存心看她笑話的是誰,但顯然指的就是法朗哥。
“伊瑪娃小姐現在打算怎樣?”鄭傑也不動聲色地問。
伊瑪娃笑笑說:
“當然是一本初衷,由于你的一切我絕不過問,隻要你提供出其他那二十萬美金的線索,而你應得的十萬我已先帶來了半數,另外一半等事後再付清,保證分文不少!”
随即一使眼色,那女郎便走向床前,打開床頭櫃,取出一個牛皮紙包,放在了茶幾上。
“這是五萬美金。
”伊瑪娃說:“你可以先收下,請點一點吧!”
鄭傑頗覺意外地問:
“你敢對我這樣信任,不怕我拿了錢跑掉?”
伊瑪娃表示很有把握地說:
“全數都給了你,那可說不定,所以我隻能先付半數。
同時,這樣才能使你相信我哦!”
鄭傑笑了笑說:
“我相信這筆錢絕不是好拿的,大概還有下文吧?”
伊瑪娃又使了個眼色,那女郎立即會意,徑自離房而去。
然後她才嫣然一笑說:
“下文自然有,但不一定完全如你所想象的,也許會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呢!”
鄭傑不再保留地說:
“我們不必猜謎語,有話就直說吧!無論是意料之中,或者意料之外,我無須管你的想法是什麼。
但我可以告訴你,目前我也毫無把握,是否能查明那二十萬美金的下落。
也許被人帶來摩洛哥的,僅有其中的一部分,那麼你以十萬美金的代價,換取到的不過是三十萬用不出的鈔票,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伊瑪娃妩媚地瞟了他一眼說:
“這種買賣是誰也不願做的,所以我相信,如果你真的毫無把握能查明其他二十萬美金的下落,絕不會輕易接受我所提的條件。
更不必向我說明,大可以現在先收下這五萬美金,然後找機會就溜之大吉了。
因此我認為,你絕對早已有了可靠的線索!”
鄭傑遲疑了一下說:
“那麼你剛才提到,有人想看你的笑話,不希望你與我的這筆交易能順利完成。
難道在我找尋線索的時候,他們不會暗中阻撓或破壞嗎?”
“這倒大可不必顧慮!”伊瑪娃說:“你盡管放心大膽地着手去查,隻要查明那筆錢在什麼人手裡,随時通知我,以後的一切完全由我來負責,誰也找不上你的麻煩!”
鄭傑瞥了茶幾上的那包鈔票一眼,忽然笑問:
“這筆錢有問題嗎?”
伊瑪娃怔了一怔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鄭傑笑笑說:
“也許我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所以我在想,假使這些鈔票上的号碼,你也事先抄記了下來……”
沒等他說完,伊瑪娃已走上前,兩臂一伸,勾搭在他肩上,風情萬種地一笑說:
“你大概是一朝被蛇咬過,十年都怕見草繩吧!我既誠心誠意跟你合作。
希望順利作成這筆交易。
以免被人在一旁看笑話,還會打這種歪主意嗎?你的疑心也未免太重,簡直是多此一慮嘛!”
鄭傑明知這女人詭計多端,不但口是心非,而且還笑裡藏刀,但他不便當面揭穿她的陰謀,以免使她惱羞成怒。
反正他已經把話點到了,不必說得太露骨,于是置之一笑說:
“也許我真是被蛇咬過吧!那麼你剛才說的,所謂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又是指的什麼?”
伊瑪娃說了聲:
“就是這個!”突然出其不意地,把他緊緊一摟,就送上個火辣辣的熱吻!
但鄭傑并未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