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家家關門大吉了!
“幸運賭場”的後台老闆,是當地的黑社會人物,在賭的方面還能不弄點名堂?
實際上這裡的兩張輪盤桌上,都暗裝了機關,由電力控制,在必要時可以從那裝有電眼的密室裡,操縱輪盤的轉速。
同時開放盤上的磁性吸力,任意使鋼珠被吸落在哪一号的槽内,不緻再滾向其它的号碼上。
不過,通常這是到晚上以後,賭得最熱烈緊張的時候,才用得上的。
白天這種應景的場面,殺雞根本用不着牛刀,也不值得小題大作。
所以負責控制的人手,這時正在養精蓄銳,以便養足了精神晚上好整夜操縱輪盤。
誰知今天賭場剛開門不久,就來了這麼個無賭不精的女賭徒!
負責主持輪盤賭的職員,一看情形不對,急向附近的人打出求援的暗号,示意他們立即通知控制室,想以操縱盤來挽回大局。
可是,伍月香的注已押定,其他的賭客都在觀望,沒有一個再下注了,還等個什麼勁兒呢?
總不能說明,控制室裡的人還沒準備好呀!
好在這一注押中的機會,僅占三十幾分之一,縱然輪盤未被操縱,賭場方面赢的比率仍占絕大多數。
于是他隻好硬着頭皮,又開始轉動了輪盤。
這次大家都沒有下注,不必患得患失。
但由于伍月香押的是大注,每個人的心情仍不免很緊張。
尤其是負責主持輪盤賭的職員和白振飛,更是提心吊膽,全神貫注地看着它急速轉動。
“格格格格”的聲響,緊扣着每一個人的心弦,除此之外,全場鴉雀無聲,一個個都凝神屏息,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
輪盤的速度由快而慢,漸漸地,漸漸地……
在所有人緊張的心情下,輪盤的轉動速度由快而慢,終于停止,鋼珠落在了二十三号上!
“啊!……”全場不約而同地發出了輕呼。
但這些呼聲的意味卻不盡相同,有的是驚歎,有的是詫異,有的是震驚,也有的是懊悔沒有跟着下注,更有的是懷疑……總之,在這一刹那間,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了喜、怒、哀、樂!
主持輪盤桌的職員,已如同泥塑木雕地呆在了那裡。
白振飛已覺出了事态的嚴重,心知賭場方面絕不會認栽,必然将會使出不擇手段來對付他們。
即使有這二三十賭客在場,不便明目張膽地公然采取行動,也絕不會讓他們輕易走出賭場大門的!
就在賭客們竊竊私語,氣氛非常緊張之際,忽見趙家燕手持照相機,在伍月香的對面桌邊說:
“準備!”
伍月香立即裝模作樣的,擺出微笑得意狀,讓趙家燕“咔喳,咔喳”連拍了兩張照片。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不僅使所有的賭客,和賭場方面的人大惑不解,連白振飛也被她們弄得莫名其妙了。
伍月香接着向站在桌角邊上,向負責吃進賠出的女郎笑問:
“喂!我不是押中了嗎?我赢的籌碼怎麼不賠過來呀!”
女郎這才記起了這碼事似的,忙不疊說:
“對,對不起,我這盒子裡籌碼不夠了……”
突見一人擠近桌邊,吩咐說:
“押中了就該照賠!”
女郎擡眼一看是阿蒙,連聲恭應說:
“是!是……”
剛要去賬房領取籌碼,阿蒙突然阻止說:
“慢着!”
然後轉向伍月香皮笑肉不笑地問:
“小姐你是要籌碼,還是現款?”
伍月香早已胸有成竹,毫不猶豫地回答:
“給我籌碼好了!”這意思表示她還不打算歇手,準備繼續再賭似的。
阿蒙微微一點頭,示意那女郎去取籌碼。
這時押中的尚未賠清,輪盤賭桌上隻好暫停,主持的職員垂頭喪氣,沮然站在那裡如同待罪的犯人。
白振飛也弄不懂這兩個女郎在搞什麼名堂,看情形她們是事先商量好的,但總不會是把伍月香大獲全勝的場面,來個攝影留作紀念吧!
阿蒙的臉色鐵青着,忽然冷聲說:
“這位小姐的運氣真不錯,在輪盤上連中幾次的,實在太不容易。
不但是我們這賭場,就是整個摩洛哥,恐怕也是空前絕後的記錄呢!”
伍月香笑笑說:
“大概是你們賭場的招牌,給我帶來的‘幸運’吧!”
阿蒙強自一笑,遂問:
“小姐是否有意思繼續玩下去?”
伍月香尚未回答,那女郎已帶着個男職員,用木盒捧了一堆籌碼來,當即以她所押的一個藍色籌碼三十六倍計算,賠出了三十六個長方形的藍色籌碼,每個代表五千美金就是十八萬!
她把籌碼堆在面前,又擺出了姿勢,讓趙家燕替她連拍了幾張照片。
阿蒙見狀,再也忍不住了,詫然問:
“小姐,你們這是在幹嘛?”
伍月香笑了笑說:
“這你還不懂嗎?我們來到摩洛哥,一進賭場就大獲全勝,所以準備拍些照片留作紀念,回去也好向親友們炫耀一番呀!”
阿蒙冷笑一聲,弦外有音地說:
“你們帶來了照相機,好像是有把握一定會大赢的嗎?”
“那倒不見得。
”伍月香說:“也許回頭我會輸光了走路的,所以才要拍些照片,帶回去給親友們看看,否則他們還認為我是吹牛的呢!”
白振飛始終不明白這女郎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