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一點也不能做什麼……”
健一講到這裡,又有點哽咽,說不下去。
石野探員年紀還很輕,突然發生了這樣的意外,作為上司的健一,自然傷心不已。
我補充道:“是的,由于事情發生得實在太突然,我們無法挽救石野探員的性命。
這純粹是意外,健一警官不必因此内咎。
”
主審法官的年紀很輕,他問整個事件中的關鍵:“那麼,究竟是什麼導緻石野探員非但不是躍進窗子,而被反彈出來的?”
健一答道:“是一堵牆。
”
當石野探員突然跌下去之際,我和健一兩人驚呆到了極點,實在不知做什麼才好,因為一切太突然了,所以我們隻是呆若木雞地站着,甚至不及去看石野探員跌下去之後的情形,不必看,沒有人可以在十一樓跌下去而幸免。
我和健一隻是目瞪口呆地望着打開了的窗子,窗子後面是窗簾,窗簾還在飄動着,窗簾的後面是什麼,還看不到。
我和健一由于驚呆太甚,所以并沒有發出呼叫聲來,直到開鎖專家奔了出來,我們兩人才一起叫了起來,我伸手指着窗子,喉嚨發出一連串古怪的聲音,健一大叫一聲,沖進了屋子之中,直沖出了那個住宅單位,我知道:他一定是下去省視跌下去的石野。
我還是注視着那窗子,開鎖專家在我的身邊,不斷地道:“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隻知道探員跌了下去。
這時,街上已經傳來了嘈雜的人聲,我向下看去,看到有許多人奔過來,也看到石野躺在地上,有一個人(途人B)正蹲在石野探員的身邊。
有許多輛汽車,因為交通的阻塞而停了下來。
停在後面的車子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正在使勁地按着喇叭。
我也看到健一直沖出去,推開了阻住他去路的人,來到了石野的身邊,蹲了下來。
直到這時,我才想起了一件事,叫道:“天!快去召救傷車!”
救傷車什麼時候來,我已經記不清了。
事實上,早來或遲來,都沒有多大的關系。
當時我叫了一下,開鎖專家奔回去,我則毫不考慮地跨出了露台的欄杆,向那扇打開了的窗子攀去。
在我攀向那窗子之際,我聽到驚呼聲自四面八方傳來。
我不理會,很快地來到窗前,用手抓住了窗子中間的鋁質支柱,但我卻并沒有旋轉身子向内撞去,我隻是伸手向窗簾抓去,抓住了窗簾,用力一扯,将一整幅窗簾扯了下來。
窗簾一扯下,我就看到了那堵牆。
那是一堵牆,毫無疑問是一堵牆,雖然它豎立在它絕不該豎立的地方,然而那毫無疑問是一堵牆。
牆就在窗子的後面,窗和牆之間,除了可以容納一幅窗簾之外,也無法容下别的東西,石野探員旋轉身子,一心以為可以連人帶窗簾,一起跌進房間之中去,可是結果,卻重重撞在牆上,所以發生了慘劇。
當我看到窗簾後面竟然是一幅牆,我的骛呆,絕不亞于剛才突然之間看到石野探員下墜。
我轉頭,向街下大叫道:“健一,你看看窗後是什麼!一堵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