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由你代替貞弓的位置?”
雲子咬着下唇,點了點頭。
鐵輪又問道:“那是任何情婦都想得到的地位,你為什麼不做?”
(雲子一直看着,沒有出聲。
這時,她反倒不覺得驚奇,隻是被螢光屏中那種奇異的故事情節所吸引,像是在觀看一出引人入勝的電視劇,彷佛事情與她全然無關!)
(事實上,她也不認為事情和她有關,她一直肯定,螢光屏上的那個不是她,是另外一個女人,闆垣或者曾叫過那女人幹這樣古怪的事,誰知道那女人和闆垣是什麼關系!)
(雲子想到這裡,心中突然又起了一種極其奇異的感覺,這個女人,如果不是自己,那麼,她是什麼人?何以自己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有強烈的、幾乎立刻肯定“看到了自己”的那種感覺?)
螢光屏上的雲子,口角略為牽動了一下:“我當時很震驚,連接過手槍來的勇氣都沒有。
可是闆垣不斷告訴我,貞弓一死,我就可以得到一切。
我可以晉身上流社會,從一個來自貧窮小地方的八流歌星,可以變成一個成功商人的妻子。
他又一再說他是如何愛我,這樣的秘密來往,使他覺得痛苦,也使我覺得痛苦,除了這個辦法之外,不會有第二個解決方法,因為他不可能和貞弓離婚,他也一再向我保證,隻要我照他的方法去做,貞弓會在毫無痛苦的情形下死亡!”
鐵輪喃喃地道:“你也一樣,我相信,不會有什麼痛苦。
”
雲子現出一個十分苦澀的笑容:“我被他說動了心,也感到隻要除去了貞弓,我幾乎可以得到一切,所以我接過了手槍,答應他到時照他安排而行事。
闆垣又說,事情發生之後,警方一定以為那是一個女瘋子無目的殺人,隻要我當時稍為改變一下外型,永遠不會有人找到我!”
鐵輪“唔”地一聲,不置可否。
雲子繼續道:“從我接過手槍起,我就決心開始行動……”
鐵輪道:“可是,你沒有做,貞弓還活着,你也活着。
”
雲子道:“是的,那是因為在行事前的一個小時,有一個印度人來見我,對我說了一番話的緣故。
”
(雲子看到這裡,忍不住罵了一聲:“見鬼!”)
(印度人!)
(雲子在記憶之中,見過印度人的次數不會超過三次,每次都隻不過以好奇的眼光打量他們一下,從來也未曾和印度人有過任何的交往!印度人!)
螢光屏上,鐵輪的神情也很驚訝:“印度人?事情和印度人又有什麼關系?”
雲子道:“我也不明由,那天,我記住了貞弓參加集會的時間,一小時之前就開始準備。
我戴了一個假發,又改變了化妝,配上太陽眼鏡,還穿了一件可以翻起衣領來的衣服,将手槍放在手袋裡,才一出門,就看到那個印度人,站在我的門口,看樣子正準備敲門。
”
鐵輪問道:“你以前見過他?”
雲子道:“沒有!那印度人一見我,就道:‘大良雲子小姐?’我感到十分驚訝,點了點頭,印度人又道:‘将你手袋中的手槍取出來,我告訴你這柄手槍特别的地方!’當時我一聽,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根本連站穩身子的氣力都沒有,向一旁倒了下去,印度人扶住了我。
我隻覺得全身都在冒汗,恐懼到了極點,所以任由印度人扶着我坐下來,他又去将門關上,我除了睜大了眼望着他之外,什麼也不能做。
”